第238章 幫你
那個禮盒裡有什麼東西呢?
原來除了她的情人,他也可以擁有她的禮物嗎?
山春羽緊張等待著姜亢宗將禮盒送到他手上,打開以後,他看見了雪白的拉菲草,還有雪白的摺紙小人。
小人有一頭長長的銀白色頭髮,還有白色的睫毛用剪刀剪出了弧形。
小人下面是幾件襯衫衣服,一股屬於大自然的獨特的花香鑽入了他的鼻尖。
看見那個小人時,他幾乎可以篤定:「你早就為我準備了這份禮物?」
「嗯哼~」姜亢宗點點頭,「這是我自己折出來的,我覺得你給我一種疏離感,很像這個小人。」
話自然是她隨口編的,她也懶得告訴這些男人,那些摺紙都被她放在了書桌的抽屜里。
每次工作煩躁她就會拿出來摺紙玩,解壓同時折些小玩意兒還能送人,她簡直不要太聰明了。
「疏離?」山春羽念著這個詞,姜亢宗就為他解釋疏離的含義。
山春羽握著小人,聽姜亢宗繼續講:「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麼特別的男生,這種特別不是指你的外貌知道嗎?你跟我遇到的其他男人都不一樣,你有一個特別的靈魂,你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我總感覺你心底藏著很深的秘密。」
「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聊的事情嗎?」姜亢宗的目光真摯而憂傷,「你是我第一個想傾訴的人,因為我覺得你是一個外表堅強、內心柔軟的男人,你是不是很容易被人傷害?所以你不肯打開自己的心扉?」
她語氣柔緩,在傍晚迷離的燈光下,兩人安靜的客廳里,真誠凝視著山春羽,吐露出真心話。
山春羽被觸動了,從未有人看懂過他的脆弱。
這個壞女人竟然這麼懂他嗎?
她說他總是疏離於人群之外,是這樣沒錯。
她覺得他很特別,戳中了山春羽的心事,他從小就覺得自己是個特別的小孩,不是外貌的特別,他甚至覺得跟這個世界的人格格不入。
有時候山春羽會懷疑,自己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是的,他的心裡藏了各種的秘密,所以他總是對這個世界嗤之以鼻。
他如同一個冷漠的旁觀者,靜靜看著世界一切在發生,他已經23歲,但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自己的靈魂伴侶。
他極度自戀,他覺得沒有任何人能讀懂自己高深的內心,配得上自己的靈魂,他差點兒就以為他最後註定要孤獨終老了。
心防一點兒一點兒被打開,他的確曾經受到過朋友的欺騙。
最好的朋友偷了他的畫作參加比賽,竊取了他的創意,從而成為了北歐當地一個小有名氣的作家。
從那以後,他就改變風格,再也不用以前的筆觸去創作了。
「你……」山春羽看著姜亢宗,眼底湧現出從來沒有過的情緒。「你是怎麼看出我的心事的?」
「你真是一個可怕的壞女人。」他的語氣卻很柔軟,還有點兒像撒嬌。
姜亢宗笑了,看著山春羽動容的眼神,她離得再近了一些。
她伸出手問山春羽:「介意我給你一個擁抱嗎?小師弟,我覺得你一直以來活得太辛苦了,或許擁抱能讓你好一些,就像那天你擁抱我一樣。」
目光虔誠,似乎沒有情慾。
她實在太過認真,山春羽伸出了手臂,於是他們的身體觸碰在了一起。
他聞到了馥郁的花香,和那個禮盒的味道一樣,但姜亢宗身上的氣息更為濃烈。
姜亢宗將腦袋扎進山春羽頸間,藉機蹭了蹭,聞到了小師弟身上乾淨的海鹽清香。
真可愛啊,這麼容易就上當。
那種相似的話術,她都忘記自己對多少男人說過了。
她手臂收緊,環住了山春羽的腰。
她在試探,試探山春羽的身體,上次對方難受躺在沙發上的情形歷歷在目。
難不成他對女人過敏?或者某種不可言說的疾病?
懷中的身體很快在顫抖,但他沒有立馬推開,反而蹭了蹭了她。
就像一隻雪白的兔子,一次又一次貼緊她的身體。
「嗯……」他發出呢喃,不受控側過臉頰,蹭了蹭姜亢宗的臉。
他眼神迷離,像是某種戒斷反應。
「好舒服,師姐再給我抱抱好不好?」奇怪的音調帶著撒嬌,他緊緊抱著她,臉貼臉從臉上蹭過,又到了耳朵,最後蹭她的脖頸,又蹭到了她的鎖骨上。
他像是只不滿足的寵物到處亂蹭,已經超出了男女正常的接觸範疇。
「你喜歡貼貼嗎?」姜亢宗若有所思。
「貼貼?什麼是貼貼?」銀髮美人撐起水潤的眼眸,迷濛望她。
「就是這樣。」姜亢宗鬆開手,用指尖蹭了蹭山春羽的耳垂。
他抖得更厲害了,眼角透著興奮和渴望,他垂下眼帘,聲音都變得飄忽不定。
「嗯……貼貼,我喜歡貼貼。」
姜亢宗忽然雙手捧起山春羽的臉頰,認真看著泛紅的人。
他像小動物一樣,歪著臉,不明所以在她掌心蹭了蹭。
「告訴師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你有肌膚饑渴症?」
山春羽的眼神像被某種東西扎了一下,清明了不少,然後他不管不顧抱住了姜亢宗,逃脫了她的掌心。
「喜歡師姐摸摸,喜歡和你貼貼。」他的聲音悶悶的。
「你都知道了我那麼多秘密,我不排斥跟你的接觸,師姐,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你跟我貼貼好不好?」
他們互相凝視。
許久,他像是下定決心,硬著頭皮親了姜亢宗的唇一下。
唇瓣接觸不過0.1秒,就像羽毛輕顫,落在唇間,還未感受它的存在,就已經離開了。
看著山春羽那對她沒有多少情慾,卻清醒沉淪於病症的眼神,姜亢宗頑劣的心有了興趣。
「好啊,那你想讓師姐怎麼幫你?」
40分鐘后,他們洗完澡,姜亢宗穿著輕薄的白色弔帶睡裙,看著只穿著三角褲就鑽進被窩裡的山春羽道:「師姐,我準備好了。」
她拉開被子躺上了床,還未躺好,潔白的小兔子就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