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擔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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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秦淮茹回家做午飯時告訴她,下午領導們聚餐,傻柱擔任主廚,預料晚上或許會有剩餘菜肴帶回來。
屋內的秦淮茹一旦聽到柱子提著飯菜歸來,立刻會第一時間得知消息,作為聰明的賈張氏理解傻柱之所以天天為賈家送飯盒,只是因為垂涎她兒媳的姿色。
她知道若自己要,准要不到;而秦淮茹只需一個眼神,柱子便會欣然送來。
作為有經驗之人,她早已洞察秦淮茹與傻柱之間那種並未深入的關係,否則一個曖昧的眼神就能令傻柱失神。
若她監視秦淮茹不讓柱子得逞,他便不得不持續提供飯盒,這樣家中便可不斷地向傻柱索財。
剛剛看到楊軍帶著老五來,還低聲惡語了幾句。
「可惡的楊光棍,不懂禮敬長者,早上的碰面連句問候也沒有。」
「而且憑什麼給那兩個無益之徒錢財糧食,我家棒梗什麼也沒有得到。」
賈張氏口中喃喃自語的同時,視線緊緊鎖定後院。
看見楊軍他們試圖開門鎖,她的直覺立即警覺起來,瞬間怒火攻心。
還未接近,她已在遠遠喊住:「楊軍,馬上住手!」
隨著話語落下,儘管體態稍顯肥胖,但賈張氏行動迅速,幾大步已跨至門前。
欲推開楊軍。
楊軍本能後退,卻被她猛烈推進致摔倒在地。
「哎呀,大媽,離過年還有一段呢……」咳嗽幾聲,楊軍急忙詢問:「大媽,您這是要做什麼?」
但賈張氏未能領悟楊軍隱晦的話語,一翻身起來滿面慍怒質問:「你為何要撬開鎖?」聽見這,楊軍眉頭緊蹙,頗為不滿:「大媽,您何必這麼生氣,這與您何干呢?」
早先因楊軍沒給棒梗錢糧,賈張氏對他就懷著怨氣,此刻嚴肅回應:「這鎖就是我鎖上的,難道和我沒關係?」
楊軍默然片刻,內心有些釋懷——原來你早就悄悄將街道發放的鑰匙調了包。
了解實情后的他對賈張氏的蠻不講理深感厭煩。
"這裡屬於軋鋼廠的職工宿舍,你有什麼理由上鎖?這又不是你的房子,你鎖上又怎麼樣,跟你沒關係吧?"賈張氏顯得理直氣壯,並沒有意識到不妥。
看到鎖壞掉,對著楊軍大叫:"姓楊的,今天不賠我十塊錢,這事兒就沒完!"
一個鎖頭通常只值兩三毛,賈張氏卻獅子大開口要十塊,真是不知節制。
罵聲之餘不忘草的諷刺,混淆視聽,讓人哭笑不得。
「大媽,您既然要叫我『大媽』,咱們能冷靜點兒溝通嗎?」楊軍耐心解釋道,「這屋子是我的分配房,您的鎖竟然讓我無法進出,講得通嗎?」
老梗叔一家搬走後,這房屋已經被街道回收閑置多年。
兩年前,賈張氏悄悄地更換了門鎖,打算等房子沒人住的時候,等兒子棒梗長大了,找個借口搬進來,然後再藉助易中海的關係逐步據為己有。
她久了便認為這房子屬於自己賈家人,堅決不容許任何人侵犯她們的東西。
聽了楊軍關於鋼廠分房子給他的消息后,賈張氏如同針扎般的痛苦,面色陰沉下來。
「不可能!這事絕不可能發生!」她蠻橫無理地大聲反對。
「這裡可是員工住房,而你身為官員,你竟說自己是房子的主人,誰信?」楊軍冷漠地反駁。
聽了楊軍的話語,賈張氏愣住了,她本想悄悄侵佔的想法怎麼可能告訴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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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劇
對於楊軍的反問,賈張氏感到心中一陣憋屈,看著損壞的鎖,她開始耍起潑賴:「既然房子是你的,那你賠我新鎖,一毛錢也不少!」
楊軍聽到她的言論也被惹惱了。
「賈大嬸,我用我的鎖砸你家門你會不會砸?」他質問。
「會啊!」賈張氏不假思索地說。
「那麼,我砸壞了你的鎖,你要賠我十塊錢,給還是不給?」他緊接著追問。
「當然……不行,憑什麼讓我給你開門?」賈張氏語氣變得微弱,臉上的顏色也逐漸尷尬。
這時,她才察覺到了自己掉進了楊軍的陷阱。
「反正你把我們的鎖頭弄壞了,最少要賠五塊錢。」
「三塊吧,不能再少。」
賈張氏固執地伸出三根手指,一臉堅決。
看著她,楊軍繼續說道:「大嬸,騙人也要講道理,看在和東旭哥小時候的情分上,我今天不和你計較。
但要是你再糾纏不清,就別怪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你丟臉了。」
此刻,院子里已有十幾個人圍觀。
包括王玉英在內的楊家人也在其中,心中忐忑。
王玉英回想起早上長子詢問房子的事,擔憂他是不是跟賈張氏有同樣的心思,焦慮地看著楊軍。
一個在一旁看熱鬧的大媽試著勸慰。
「嫂子,別鬧了,房子既然已經分配給楊軍,那就是他的財產,你再吵就沒意思了。」
這一句話像是點燃,賈張氏臉色突變,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拍打著大腿喊冤:「快來幫幫忙啊,易中海那個沒良心的,聯合楊家大兒子欺負我們寡婦孤兒,還有天理嗎?我們賈家男丁不在,就該受你們欺負嗎?」
賈張氏的叫囂吸引了整個院子的人,紛紛聚集到了後院。
「賈張氏又要騙人了,這次楊軍大概又要破財消災吧。」
也有人持不同意見。
「不見得,楊軍這人倔,他會咽這口氣?」
面來越多的人,楊軍不想落下欺負弱小的印象,便拿出身份證明給大家看:「大家好,我是楊軍,剛剛退伍歸來,入職軋鋼廠採購科,新分了一套房子,為了照看好家人,我就換成了咱院子的員工宿舍。
房子好久沒人住了,找人修繕一下,卻找不到鑰匙開,不得已破壞了鎖。
可賈大嬸卻說這房子是她的,還要求我賠她的鎖頭。」
「喂,你們說說看,這裡面究竟哪兒出錯了?」楊軍說完,舉起手中的房屋所有權證明,在院子的人群中間環視。
證書上的名字確實是楊軍,蓋著軋鋼廠和社區紅色的公章,日期恰好在當天。
這讓大家瞬間明白了狀況:這套房子原本屬於楊軍,但賈張氏竟然擅自換鎖試圖竊為己有。
察覺風向有所轉變,賈張氏趕緊解釋:「都別聽他瞎講,我掛鎖是為了幫忙照看——老楊家的房子。」
然而賈張氏的話音還沒落,便響起一片質疑聲:
「賈阿姨,您會好心給別人看門?怕是要強佔這房子了吧?」人群中起鬨的閻解成都大聲說道。
旁邊圍觀的人附和說:「肯定就是要佔,看占不到了才想。」
見楊軍獲得大家的認同,賈張氏心慌意亂道:「別信楊老單身漢的鬼話!我賈張氏可不是那種人!我確實是幫他,這倒打一耙,還是人嗎?大家可親眼看到他這如何對待孤寡母子的!」說到這裡,又開始控訴楊軍。
「天啊,我真要活不下去了,向東旭啊,快來帶我離開,不然我媽都要被他逼死了!」她大聲喊著,希望兒子能站出來為自己解圍。
楊軍聞言真的怒火上升,但面對潑辣的女人,他不能和她一樣失去理智。
賈張氏如此無理取鬧和混淆視聽,他確實不能動手打人。
只要一出手,自己將名聲掃地,沒過多久,全城都會知道這個消息,連軋鋼廠領導也將知曉,那到時候又該如何自處?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乾嚎:「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只丟下我們幾個孤兒寡婦呢,賈家現在欺壓我們,老天怎麼不公?」王玉英模仿賈張氏的樣子,坐在地上號啕大哭,指責楊軍。
她一向溫和的性格此刻因兒子被侮辱而爆發,女人一旦成為母親,就有了前所未有的勇氣。
她的舉動讓眾人哈哈大笑,賈張氏的好運氣眼看要終結。
一直以來,賈張氏利用自己的孤寡身份,多少人在心底為他們多出幾分同情。
但現在王玉英也如法炮製,正面迎擊她。
王玉英說得沒錯啊,他們一家六口的確算是寡婦孤兒;同樣的遭遇,在情感攻勢上,兩個家庭同樣能得到大眾的理解。
旁邊看熱鬧的閻解成再次發聲:「賈張氏,你的臉皮真厚,欺侮孤苦的人,還是個人嗎?」周圍人群隨聲附和。
聽到這話,賈張氏急躁起來,指向閻解成說:「閻家小子,你再說一句試試,我家沒了男人也是孤兒寡母的!」她甚至威脅要用身體,索賠賠償。
"哈哈哈!"
"哈哈哈!"
庭院里的每個人都笑得前俯後仰,歡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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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解成都把去世的爺爺扯出來,難不成是要讓他爹閻埠貴留下六口人去照顧嗎?
根據閻解成的說法,院子中的所有人好像都喜歡利用逝去的長輩,不都成了些孤單的女人或小孩嗎?
今後要是賈張氏繼續以弱小無助的形象騙人,他們正好有了回應的理由。
原先大家看她可憐才處處遷就,然而沒想到賈張氏卻頻繁利用這種優勢,幾乎每戶都有過被騙的經歷。
「我也早就沒有爺爺了,留下一大家子沒人管,你們這些做家長的可不能這麼對待我們孤兒。」躲在人群里的劉光天,忽然調皮插了一句。
劉光天這話剛落下,突然感覺到後腦勺一陣劇痛。
回頭一看,只見父親劉海中怒氣沖沖地站他背後。
"逆子啊,你這是胡扯,我爸爸好得很,在農村幹得好好的種田。
"
"哈哈哈!"
大家一下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二爺劉海中四處打量一圈,並沒有找到合適的道具,索性抬起腳,直接把一隻鞋子摘下來,對著劉光天噼里啪啦一頓鞭抽。
本來只是想要借玩笑緩和一下氛圍,劉光天忘記了自家爺爺的確還在務農。
該死啊,嘴巴賤真會闖禍。
意識到不妙,劉光天發出絕望的尖叫,掉頭就往院子外面跑。
「小子啊,你要不要家就別回來了。」二爺劉海中惱羞成怒地怒吼。
"哈哈哈!"
"哈哈哈!"
大夥笑得直拍大腿,覺得今天的賈張氏丟人現眼,就像是打敗她的不是楊家人,而是自己等人一樣。
在院子的每個家庭,哪一家不是吃過賈張氏欺詐的虧,受過她的便宜?眾人對她早就心生不滿,總期待有天能夠給她一個教訓。
在這次較量中敗給了楊家,也算是替眾人出了口惡氣。
楊軍瞥了一眼人群里的閻解成,想到這傢伙總是為楊家說話,看似不經意之舉,實際上用心良苦。
他們兩家關係其實一般,鄰居之間也只是點頭之交,他沒道理冒得罪賈張氏的風險幫助自己。
但是,他人幫了楊家,自己也無法惡意揣測他的動機。
很快,院子里的人都散去各忙各的。
楊軍扶起摔倒的王玉英送回家后,又返回了自己的新住所。
他對老五師傅說:"讓您見笑了,師傅。
"
遞過一根煙,同時點燃自己的那支,楊軍說:「嘿,兄弟,這還叫好笑?別說是這個院子,其他哪個院子不如此這般?」
老五回味了一口香煙,緩緩吐出煙霧,滿不在乎地說:「相比之下,你還算好的。
我們院子里有個無賴,就是仗著自己沒老婆,天天去蹭飯吃,誰都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