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七零大佬不做炮灰1
昏昏沉沉,聽到身邊一片嘈雜聲,蘇言的頭痛的厲害,煩的她想大喊一聲別吵了。
吵吵吵,要吵出去吵。
可惜根本沒人搭理她,吵鬧聲夾雜著小孩子的哭鬧聲還在繼續。
「二嫂你要走可以,可不能帶走老蘇家的種,這可是二哥唯一的兒子,你不能讓他斷後。」
「孩子這樣小,離不開母親。」婦人弱弱的回了一句。
一個老太婆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個喪良心的要走自己走,別想帶走我孫子。」
兩方拉鋸,哭泣的婦人在另一個婆子的勸導下,終究是放棄了兒子跟著她母親走了。
那走的一步三回頭,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捨不得這一對兒女,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地方,好去過她富貴的新生活。
等蘇言極力睜開眼睛,只看到那個女人決絕離開的背影。
忽然,一隻小手摸上了她的頭。
嘶!
因為碰觸傳來的疼感讓她明白,自己的頭上鐵定有個大包,不然不會這麼疼。
看著眼前面黃肌瘦,大概兩三歲的小孩,蘇言的火氣也發不出來。
在她正想趕走這個小孩時,腦子裡一股腦湧現的記憶,讓她略感不適。
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她對自己有一種莫名的自信,好像這種狀況不是什麼大問題。
接收記憶也不過一剎那的事情,快的就好像這些記憶本該是她的一樣。
也不過片刻,她就搞清楚了這具身體凄慘悲涼的一生。
剛剛離開的女人就是原主的母親林晚晴,她這是要去城裡給人做后媽了。
而原主的爹也在半年前上山打獵時,被野豬拱到內臟,不治身亡了。
在原主的前十四年裡,都是被爹媽嫌棄爺奶不疼的賠錢貨。
蘇家一共有三子,原主的爹排行老二,在蘇家也是個不受重視的受氣貨,干最苦最累的活分最少最差的糧食。
蘇家極其重男輕女,而原主的爸爸之前只有原主一個女兒一直抬不起頭做人,等到終於有個兒子又發生意外撒手人寰,留下妻子帶著一雙兒女。
而原主的母親也在受夠了婆家的打壓和剝削后,終於決定拋棄兒女去過自己的好生活。
其實也就是被原主的外婆攛掇著改嫁了。
在今後的日子裡,蘇家老大雖接收了這一對姐弟,卻也霸佔了他們家的房子,沒到半年時間就草草將原身嫁給了同村的一個傻子,收了人家一百塊的彩禮,轉頭就用這彩禮給兒子娶了一個漂亮知青進門。
而原身的弟弟才兩歲,在大伯家飢一頓飽一頓,被堂哥堂弟們欺負也是常事,沒過兩年在河邊玩,被堂弟不小心推入河中一命嗚呼了。
原身為了救弟弟跳入河中,卻忘了自己根本不會游泳,後來被同村一個老光棍救了。
他非說救了原身,要原身報答他,反正傻子也不懂男女之事,他不介意娶了原身。
原身在傻子家過得其實比在自己家還好,傻子家的錢也幾乎都用做彩禮來娶她了。
在老光棍的糾纏下,傻子的奶奶被推搡撞到門檻,失血過多而亡。老光棍眼見鬧出人命也不敢再糾纏,就偷偷跑了。
留下懦弱膽小的原主和什麼都不懂的傻子收拾殘局。
原主剋死了親弟弟,又剋死了夫家的奶奶,儼然已經是天煞孤星的代名詞。
甚至有心人還將她爹的死也算在她頭上,說她就是個掃把星,不僅把自己的親人都剋死了,親娘要是不跑估計也會被她剋死。
村民把所有人的死都算在她頭上,她實在忍受不了別人的指指點點,再看看身邊只剩下一個傻子,她一時間沒想開,帶著傻子自焚了。
蘇言接收了原主短短一生的記憶,只想嘆氣。
這就是一個典型被欺壓習慣了逆來順受的包子的一生,她不敢爭取不敢反抗,沒有主見沒有勇氣,只知道被動承受和忍讓,別人不欺負她欺負誰。
此刻,原主的媽已經跟人跑了,馬上她那個偽善的大伯娘就要提出接姐弟倆去她家住的提議,而她答應養著原主姐弟倆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他們家這兩間不算好的土瓦房。
再說原主都已經十七歲,馬上就可以嫁人了,這收彩禮又是一筆進項。
那個小的也吃不了多少糧食,只要不餓死就行,怎麼算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早在三年前,原身的母親再次懷孕的時候,蘇家就分家了。
那也是原身的爹第一次反抗父母,因為原身的母親再次懷孕,常年勞作的身體缺乏營養,想要保胎就必須補補身體,減少勞作。
可蘇家既捨不得糧食,又不想看她娘躺著休息不幹活,還說什麼大家懷孕都要上工,就她嬌弱,分明就是想偷懶。
已經被傷透心的原身的爹為了讓妻子吃上一口好的,也為了妻子能平安生下一個兒子,終於忍無可忍提出了分家。
這也就是她爹唯一的一次硬氣,也是為了能有個兒子傳宗接代,可惜沒命等兒子長大就發生了意外。
蘇言摸了摸身邊小包子的臉,坐起身來。
她頭上的包,是原主為了留下母親,在地上磕的。
她真的無語,這也太實誠,把自己磕死了,這得多大的力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