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姑娘,你可害苦我了
當石玉昆與戚老漢進入船上就要啟動漁船時,來自小漁村東大道的方向傳來了兩聲槍響,只驚得戚老漢是渾身顫抖,停止不前。
「怎麼回事?」石玉昆驚問著。
戚老漢望著槍聲傳來的方向惶恐地道:「我們是邊境漁村,常有作犴犯科者闖入這裡,前年鄰近的小漁村就發生過槍擊案。」說完,戚老漢不再言語,緊張兮兮地注視著遠方的動靜。
就在二人驚疑不定時,前方道路拐角處,兩個黑衣黑帽的人向船上的戚老漢招著手,他們拚命般地跑了過來。
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戚老漢和石玉昆只是不解地望著他們。
就在這兩個人急奔過來並涉著水跳上船時,令人恐懼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其中一人從后腰間抽出了一把手槍。
由於石玉昆正拿著器具立在船尾,與站在船頭的戚老漢相距甚遠,所以那個人直接把槍頂在戚老漢的喉嚨上。
也就在這時,從小漁村的三個方位衝出了十幾個端著衝鋒槍的邊防戰士,其中的一名戰士遠遠地看到了發生在帆船上兇險的一幕,他揮手告誡著其他戰士:「停,這兩個匪徒想挾持百姓,我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看到岸上的邊防戰士停止了進攻,兩個匪徒眼中露出了獰笑,他們把戚老漢和石玉昆逼到了船角,其中一個匪徒依舊用槍頂著戚老漢的喉嚨,而另一人飛快地躍入船艙中。
此時,遠處傳來了邊防軍的喊話聲,「孫濤、鄧家衛,希望你們馬上放下屠刀,立即束手就擒,我們己通知了各個邊防哨所,他們已在前方布下了天羅地網,你們是逃不出去的!」
「鄧家衛,快開船,哈哈,幸虧我們半路截了把手槍,否則……」孫濤在挾持著戚老漢的同時,還不忘提醒著船艙里的鄧家衛。
孫濤的話音剛落,這艘漁船便飛速地駛了出去,孫濤知道,船一離開陸地,他們就逃脫了公安邊防部隊的追擊,他不由地長噓了口氣,癱軟在船艙旁,同時槍也脫離了戚老漢的喉嚨。
戚老漢面色灰白,他偷瞄了一眼石玉昆,強壓著強勁的心跳,用袖角擦了一把頭上的虛汗顫聲道:「姑娘,你可害苦我了!」
「不要說話。」孫濤抓起手槍指著戚老漢做著防備,他大聲地斥責著:「你們兩個放聰明點兒,乖乖地送我們出去,只要到了公海,我們會把你們放回來的。」
「是,大兄弟!」戚老漢嘴角抖動著,顫抖著聲音道:「只是……不要傷損到我的漁船,這可是我用半輩子心血買來的新船。」
「別他媽的廢話了,安靜點兒,老子要休息會兒」孫濤挪動屁股往船沿移了移,正對著戚老漢和石玉昆二人,他右手仍謹慎地握著手槍,直指著戚老漢和石玉昆,以防止他們二人生出事端。
從孫濤和鄧家衛上船以來,石玉昆都是保持著惶惶不安的神色,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不引起兩個匪徒的注意,因為對方手中有槍,雖然自己有把握制服他們,但是她考慮到了戚老漢的安危,所以她必須想出一個既安全又有實效的辦法來,希望能在瞬間把這兩個匪徒制服。
石玉昆蜷縮在船的盡頭,開始打量著船上的物品,首先,她發現了兩條十五、六米長的繩子,心裡頓時一陣竊喜,立刻有了制服這兩個匪徒的對策。
儘管石玉昆心中有數,但是這個孫濤的手裡一直握著手槍,如果有一絲風吹草動,他必然會奮起反擊。
就憑這個膽小怕事的戚老漢,如果自己貨然出手,一定會得不償失的,也許會賠上戚老伯甚至自己的性命,想到這些,石玉昆只好裝成一個弱者,以便見機行事。
石玉昆一語不發仍舊蜷縮在一旁,表面上看似一個弱小不經世面的惶恐小女孩,可是從她那眨動的眼睛里時不時的閃耀著敏銳的光芒。
船在海上急速地行駛著,在行駛了有一刻鐘后,戚老漢發現航向發生了變化,他不禁變顏變色道:「你們要去哪裡,再往前走可是禁區,那裡遍布著暗流和暗礁。還是另改航線吧!」
孫濤疲乏地仰靠在船角,不耐煩地斜視著戚老漢:「閉嘴,老子比你清楚的多,你再說話,小心老子斃了你,想當年……」
說到這是,孫濤似有什麼隱諱,臉色暗沉中聲音突然停頓了下來,像是憶起了一些令他不愉快的事情,他低低地咒罵道:「媽的,怎麼又來了這個鬼地方,但願這一次仍然能逢凶化吉。」說完,他陰沉著臉不再言語。
孫濤的冷漠無情讓戚老漢徹底地敗下陣來,他垂頭喪氣地和石玉昆依坐在船中間,正好在孫濤的視線範圍之內。
石玉昆從小生長於軍人家庭,受爺爺和爸爸的熏陶,早已樹立了機智靈敏的觀察力,所以剛才孫濤的言外之意,她早已明徹於心,她果斷地判斷出孫濤一定來過這兇險之地,而且也是被我邊防軍追擊躲藏到這裡的,由此石玉昆的心神更加警覺起來,她不知道孫濤他們究竟欲意何為!
又行駛了有兩刻鐘的光景,前方出現了薄霧,越往前行駛越感覺到海面上升騰起波光旖旎的暗影。
戚老漢在情緒緊張中再一次發聲道:「這位兄弟,不能再往前行駛了,前方除了暗礁外還有兩道暗流,一旦駛入就會船毀人亡。你們看不到這一帶已被設為禁區,有眾多漂浮球嗎?」
「媽的,你再多嘴,小心我一槍嘣了你!」由於疲憊不堪,孫濤很是氣急敗壞,他「」呼哧呼哧」地喘了幾口氣,想到了什麼,歪頭對著駕駛艙那邊慪氣地道:「兄弟,你有把握嗎,我可知道這裡的危險性,要不我們就停在這裡吧,我相信他們是不會追到這裡的,等他們找不到我們,自然就會撤離的。」
「放心,我從小在這一帶滾爬摸打,很清楚這一帶的水況,每個方位我都如數家珍,這裡地域不大,很容易分辨的清,何況,我們不是在這裡來回了好幾次嗎?」鄧家衛的聲音慵懶而不失小興奮,就像是在騎著自行車過馬路一樣。
「哇靠!」接下來鄧家衛的驚詫卻讓船上的其他三個人都倍壓抑,孫濤首先被驚坐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觸上暗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