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軍棍
「閆飛!閆騰!閆雲!把不聽軍令的,全都給我綁了!」自幼熟讀兵書的閆甜甜,看著這些不聽號令的士兵,眼中的怒火有如實質一樣!於是咬著牙,憤怒的舉著馬鞭向提前布置好的護衛下達了命令。
四十多名護衛催馬上前,用刀槍抵著那些不歸隊的士兵,把他們圍在了一個包圍圈裡。
被戰馬上的護衛圍住的一群剛剛訓練了一天的軍士們,此時有些怕了,迅速向中間靠攏擠成了一團。
「放下武器,違者格殺勿論!」閆雲坐在戰馬上,向著擠成一團的士兵們,端起了一桿單人閆家弩箭。那閃著黝黑光芒的弩箭箭頭,泛著森森殺氣!
「放下武器!違者格殺勿論!」四十多名護衛,集體大喊,重複了閆雲剛剛說的話。同時包圍圈的所有護衛也向前走了一步。
擠在一起的軍士們,害怕極了!生死危機之下,就算是橫行鄉里的混子,也沒見過這種場面。於是三十多個人紛紛把手中的刀槍扔到了地上,乖乖的蹲在了地上,等著閆甜甜的發落。
此時訓練多年而且裝備到牙齒的閆家護衛,對戰一群剛剛開始訓練而且只有最簡單刀槍的南陽軍,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對抗。此時此刻的碰撞就像是一顆小小的雞蛋與一顆巨大的岩石的迎面相撞。所有在場的兩千多南陽軍,目睹了小廣場上的一幕之後,無形間對閆家護衛對,產生了深深的敬畏和恐懼。
三十九個扔掉武器的新兵,被護衛們迅速五花大綁了起來,然後被押上了一處剛剛搭建好的原木製成的,有一丈高且極為結實的點將台上。
這座點將台,本來是打算成軍的時候,點將用的,此時卻先用到了這群不聽將令的小兵身上。
「你們為何不聽將令!」閆甜甜騎在馬上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惻眼冷冷的看著跪在高台上的三十九個人。南陽軍的大旗此時發出了凜冽的嘩啦啦聲,似乎有一種以前未曾有過的威嚴。
「這,這,他們又不是朝廷封的官,憑什麼管我們!再說他們這些百夫長,還沒有我厲害,我不服!」此時一個身高大約有一米八的絡腮鬍子精壯的黑大個,把脖子一梗大聲的喊道。
「對,我們不服!憑什麼聽他們的?」
「是啊,是他們不配!」
「對啊!憑什麼我當不了百夫長?」
聽到黑大漢的喊叫,跪在高台上的其他人,也跟著喊了起來。
「哼哼,我的將令,你們也沒有聽,對吧?」閆甜甜淬掉嘴中的狗尾巴草,眯著眼帶著危險的微笑,駕馭戰馬向點將台走了幾步,然後高聲說道。
「你,你也不是皇上封的,憑什麼聽你的!」黑大漢此時瞥了瞥嘴,不屑的看了看騎在馬上只有十幾歲的小姑娘。
但這句話,沒有其他人響應。其他三十八個人至少知道,這身邊如狼似虎的四十多個閆家護衛,可是只聽閆甜甜的!現在忤逆閆甜甜,可能的後果他們也許承受不了!
「反正我不服!哼。」黑大漢看到剛剛還附和自己的人,都不吭氣了,也感覺沒了底氣。只是輕輕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為自己壯膽,畢竟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爬在自己頭上實在不舒服。
「好!好的很!閆雲,帶頭的那個傢伙先打一百軍棍,其他所有人一律打五十軍棍!給我狠狠的打,我倒要看看是我的軍棍硬,還是他們的嘴硬!」閆甜甜咬著牙,一字一頓的沖著黑大漢輕輕的笑著說道。但是眼底的凶光,就像是實質一樣,讓與她對視的黑大漢一陣心悸。
「不!你不能打我們,你一個小姑娘,又不是皇上親命的將軍!」黑大漢此時一聽,自己這群人要被打軍棍,掙扎著站起身吼了起來。
看到黑大漢居然敢沖著閆甜甜喊叫,此時站在黑大漢身後早就準備好的閆騰,掄起胳膊粗,半丈長的棒子狠狠打在了此人的小腿上。
「啊~」一聲凄慘的嚎叫,在教軍場上飄蕩!黑大漢抱著腿倒地,不住地在高台上翻滾起來。
「閆騰按住他,給我往死里打!」閆雲的火氣早就壓不住了,於是登登登幾步竄到了黑大漢旁邊。中氣十足的一聲大喝!
五六個護衛一擁而上,按住黑大漢的四肢和腦袋,閆騰掄起手中胳膊粗的棒子,狠狠的向黑大漢的屁股輪了下去。
啪~
啪~
啪~
第一棍子輪下去,黑大漢的褲子就見了紅!
凄厲的慘叫聲,在高台上不斷地響起,一般人十幾棍下去屁股上的肉就爛了,人也就昏過去了。
此時閆家護衛都會對著被打的軍士劈頭蓋臉潑上一盆冷水,澆醒之後繼續打。當被打的士兵第二次暈過去,才在賬簿上記下來,這次差了多少軍棍,然後被抬回去,扔到軍帳里,交給剛剛招到軍營的醫官手裡。
三十九人,三人一組在高台上執行軍棍,足足打了一個時辰。整個閆家山谷的教軍場中,都回蕩著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當這些不聽將令的士兵被狠狠棒打時,台下的2000多士兵所排的隊形,無比整齊。所有人都把腰桿挺得筆直,生怕應為沒有聽令,而被拖上去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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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的三十九人都被打完之後,整個教軍場鴉雀無聲。除了烈烈作響的旗幟飛舞之聲外,可以說落針可聞。
閆甜甜此時登上高台,一邊手中提著馬鞭來回踱著步子,一邊低頭看著面前的南陽軍冰冷的問道。
「你們可有誰還是不服?」
「你們可還有誰不打算聽令?」
「站出來,咱們好好講道理!」
整個營地一片蕭瑟,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不少年紀小的士兵,腿肚子都開始抽筋,整個人微微的顫抖著。甚至有些十六七的少年,臉上都已經趟下了淚水。就算是那些二十多歲的士兵額頭上,也都是冷汗。一個多時辰,大家看到的就是那些不聽話的士兵,被打暈過去,又被澆醒繼續打。那種撕心裂肺的慘叫,似乎現在還在耳邊回蕩一樣。
「還有沒有人不服!」閆甜甜向前走了一步,眼睛死死盯著台下整整齊齊站著的兩千多人。
「還有沒有人不服!」閆甜甜連續問了三遍,看到台下依舊鴉雀無聲。才揮手示意閆雲,把隊伍帶回營地。
兩千多人整整齊齊,陸陸續續通過高台,列隊整齊的向著營地走了回去。沒有人敢抬頭看一眼高台上居高臨下的閆甜甜,就連護衛隊的閆家護衛也不敢。不知道為什麼,經過今天下午的事之後,大家都對這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充滿了恐懼。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教軍場,閆甜甜又狠狠的掃視了空空如也的場地一遍,翻身上馬帶起一溜煙塵,瞬間回到了閆家莊。
在閆家莊尋找了一圈,才找到閆青后,閆甜甜把白天的事說了一遍。閆青聽了點了點頭說道:
「恩今天做的很不錯,軍隊里不聽將令是要砍頭的,但是首先我們還沒有收到任命,不便殺人;其次我們還沒有把軍規講給士兵們聽,他們根本不知道十七條禁令五十四斬,不知者,殺就有些過了。所以今天處理的很到位!」
「謝謝爹」閆甜甜對著自己的父親,沒有用女孩常用的萬福禮,而是退了一步抱拳施了一個軍禮,然後轉身就走了。此時閆甜甜已經知道第二天早晨,應該把十七條禁令五十四斬給南陽軍好好講講了。省的招兵時,招進來的地痞無賴找麻煩。
「長大了!長大了呀!」看著轉身就走的閆甜甜,閆青點了點頭。雖然自己的女兒,從小就精心培養,但是經過這次逃亡之後,明顯可以看出與之前的不同。逐漸的已經顯露出了,獨當一面的苗頭。
清冷的風打在飛揚的戰旗上,發出凜冽的嘩啦啦聲。天邊的朝霞已經染紅了半邊天際,校場上兩千人的隊伍已經整整齊齊的站在哪裡。三十九張床板被六人一組的抬著,站在高台下邊隊伍的最前邊。
護衛隊的四十六人騎著四十六匹戰馬,在高台兩側一字排開。坐在馬上的衛隊成員,每人背後背著一桿閆字護背大旗,手中端著一張單人弩,弩箭的箭頭閃著黑色的幽光,遠遠看去帶著一種慎人的威武和威嚴。
護衛隊所背的閆字戰旗,是從魏國帶回來的,此前每逢魏國大事閆家需要參與的時候。護衛隊都會背著戰旗去壯聲威,這種戰旗在魏國幾乎每個大小家族都有。閆家護衛隊原本有五十人五十桿旗,但是南逃路上,一個分支遇難時,折了四名隊員。
閆家的護衛隊,以前列陣都是只擺擺樣子,從來沒有站出過像今天的這種威風與氣勢。
一是因為四名隊員身亡的仇恨,壓抑在所有護衛的心裡,大家知道要報仇就要把南陽軍操練出來。
二是昨日有人挑釁少家主的事,給了大家警醒,少家主的底氣就是他們這幫閆家護衛。大家心裡憋著這兩口氣,騎在馬上的時候,不自覺的就從眼中露出了殺氣。所有護衛都在想,今天如果還有人挑釁,就直接打殺,直接殺雞儆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