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誰讓她不爽,她讓誰難堪
伴隨著李媽的驚呼聲,屋內其餘三人的目光一致投向了門口。
只見陰影處走出一個約莫六七歲的男孩,看上去十分乖巧懂事。
「哥哥,你終於回來啦,小遇遇好想你啊。」剛剛還在氣呼呼瞪妹妹的簡遇之撒腿跑了過去,一把抱住自家哥哥的大腿盪起鞦韆來。
目睹這一幕的郁棠鬱悶地問道:「小黃狗,我到底有幾個孩子呀?」
這原主也太能生了吧,也不嫌累得慌。那網上都說了,年輕人不愛生孩子的。
「就仨,沒別的了。」許是怕她不耐煩,小黃狗善善狗腿的解釋道:「你放心,我給你找的這家有錢,不用你多操心。」
即便如此,但看到這麼多小孩圍在自己身邊,郁棠瞬間覺得自己老了幾歲。
這狗系統,該不會是誆騙她來這帶娃的吧?她嚴重懷疑原主就是不想帶娃才把身體主動權讓給自己的。
看她神遊天外的樣子,簡言之垂眸掩蓋住所有真實的情緒,牽著弟弟的手乖乖走到她面前,暖心問道:「媽媽,您今天感覺好些了嗎?」
「多謝關心,我沒事。」郁棠顛了顛懷中的簡愔之,以示自己身強力壯。
她現在強的可怕,感覺能夠打倒一頭牛。
簡言之抬眼看著露出靦腆笑容的妹妹,心中無端覺得煩躁。
「愔之,你臉怎麼了?快下來,哥哥給你塗藥。」他竭力壓下心中的妒忌,拼盡全力做一個關心弟弟妹妹的好哥哥。
正顛小孩顛的歡快的郁棠努努嘴,有些心虛地放下了懷中的奶娃娃遞給簡言之。
糟糕糟糕OMG,她怎麼就沒想起給小孩上藥呢?
「哥哥,你不知道,壞女人今天又打我了。」簡遇之悄咪咪告狀道:「打得我屁屁好疼。」
「那一定是你不聽話。」簡言之小心翼翼給妹妹上藥,頭也沒抬的回道。
簡遇之撅著小嘴,不高興道:「你偏心,她就是大壞蛋。」
「不許你這麼說媽媽。」窩在哥哥懷中的簡愔之小聲嘟囔道:「媽媽今天抱我,關心我,她是大好蛋。」
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郁棠看著嘀嘀咕咕的幾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挫敗感。
這種熟悉的挫敗感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你融不入這裡,何必勉強呢?
不對,她只是一個惡毒的單身女人,這又不是她的孩子,她悲春傷秋什麼?
郁棠搖頭甩掉這荒唐的想法,沒再管一旁的仨小孩,只默默在善善的指引下回到了自己房間。
她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享受地滾來滾去,這不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安穩生活嗎?不用在腥風血雨里提心弔膽,多好呀。
「對了小黃狗,你把原主安排去哪了?」滾了一會兒,郁棠的腦子清醒了不少,覺得自己有必要弄清一些事情。
要是可能的話,這帶娃的活還是讓親媽來吧。她這樣佔據著別人的身子不好。這點兒道德底線她還是有的。
「不知道捏。」善善搖著尾巴費勁巴拉爬上床,眨巴著清澈的眼睛,真誠地回答道:「我只負責撈你出來,其餘一概不知。」
「那你為什麼要撈我?」郁棠順勢問道:「像我這樣的壞人,被雷劈死了不皆大歡喜?」
善善毫無保留道:「可是主系統不讓你死呀,我一個老實打工的系統有什麼辦法?」
郁棠上下打量了它一眼,質疑道:「主系統該不會是條大黃狗吧?」狗氏家族,整挺好。
聽了這話的善善「嗷嗚」一聲,肉眼可見的憤怒道:「沒見識的女人,小狗不過是我的偽裝罷了。難道你沒發現,除了你別人都看不到我嗎?」
善善憤怒地圍著她轉圈圈,勢必要奪回屬於自己的尊嚴。
「啪嗒」一聲,床頭柜上放著的幾個藥瓶被它的大尾巴不小心掃到了地上。
懶惰的郁棠不願起身,伸長了胳膊才勉強夠著藥瓶:「小黃狗你可真是個惹禍精。」
自覺犯錯丟臉的善善委屈耷拉著臉,不敢反駁什麼。
「xx片,xx平?這什麼啊?」不具備現代醫學知識的郁棠好奇問道。
知識淵博的善善老師又開課了,它自信回答道:「這些是治療躁鬱症的藥物,沒見識的老土帽,關鍵時刻還得靠我吧。」
躁鬱症?聽到這詞的郁棠瞬間覺得心裡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
「考慮一下吧,只要你願意嫁給我,就不用再為你爸的治療費用發愁了。」
「既然嫁到我們家了,就得守規矩、識大體。」
「堯山哥哥是我的,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憑什麼搶走他?」
大腦隱隱作痛,似乎有什麼要破土而出。
「喂,你沒事吧?」看著面色蒼白的女人,善善著急得走來走去,只恨自己實在沒用。
這聲關切的詢問把郁棠從幻境中拉了出來:「沒事,我沒事。」
緩了口氣后,她若有所思道:「看樣子,原主應該過得挺不好的。」
「或許吧。」善善目光閃躲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看它這樣子,郁棠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它在撒謊。
她目光凌厲地盯著善善,一手抓起它的狗頭,威脅道:「小狗狗,你別嘴硬了,就乖乖從了我吧,乖乖說實話才是正道。」
「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實在是我也不太清楚。」善善生無可戀道:「你要是真想知道,找那什麼王媽李媽啥的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他們都是在簡家工作的老人了。」
嘻嘻,它真聰明,又能不違背原則,還能讓原主知道真相。
「小善善,你真是連撒謊都不會。」郁棠捏住它的狗嘴,挑眉道:「你連他倆是家裡的老人都知道,會不知道原主到底經歷了什麼嗎?」
「我,我真不能說,這上面都有規定的。」善善欲哭無淚,做人,不,做統好難呀,還要被宿主猜忌來猜忌去。
郁棠心思百轉千回,倒也沒有真的為難它,最後只是默默把葯放了回去,面上神情莫測。
哎,還真應了那句話,幸福的家庭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不過不管往事如何,既然讓她代替了原主,那就得按她的規矩來。誰要是讓她不爽,她就讓誰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