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能多管閑事
白萌可算是知道了這個田春芬的本質,回來之後連看都沒看她,田春芬也不知道是臉皮厚還是單純的不要臉,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竟然還敢找白萌聊天。
白萌沒有搭理她,她就露出一種受了委屈的表情。
三個女生要說漂亮的話,那絕對是白萌長相最漂亮,但是因為過於艷麗的關係,反而不太符合現下長輩們的審美。
蘇竹的話倒是可可愛愛的,也是看起來就沒有受過苦的樣子,白白嫩嫩圓圓乎乎的,大概也有一百多斤,但因為年紀小的緣故,身量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的樣子,還是小孩子~
而田春芬則不同了,她的長相更敦實一些,很符合這個時候勞動婦女的形象,雖然臉有些粗糙也有些黑,但是長相五官什麼的沒有多少硬傷,是那種算不上多好看,但很舒服的長相。
而且她的眼睛長得溜圓,就算飽含小心思,一笑起來也十分的燦爛陽光。
如果不是田春芬的性格和田家的家風有問題的話,她應該在相親上很有市場,也就這不至於被迫下鄉了。
不過,也幸好她不擅長偽裝,否則的話,她就成為了隱藏在暗處的毒蛇,讓人防不勝防啊~
顧懷家有些奇怪白萌為什麼不搭理田春芬,輕輕撞了撞她的胳膊。
白萌看了眼故作委屈的田春芬,然後趴在顧懷家耳邊說了兩句話。
顧懷家的臉色立刻變了,他還瞪了田春芬一眼。
田春芬暗恨,心裡也十分清楚白萌這賤人肯定是打小報告了。
她看著舉止有些親密的白萌和顧懷家,眼珠子這麼滴溜一轉就有了壞主意。
「顧同志是白同志的對象嗎?」
田春芬心想即使他倆是對象關係,她也能將他倆說成不注意影響的狗男女。
就是沒想到顧懷家竟然搖了搖頭。
田春芬眼睛又是一亮。
還不等顧懷家將話說完,她就提高聲音說道:「可不興這樣,你們既然不是對象關係的話,為什麼要做出如此引人懷疑的舉動?這是耍流氓!」
車廂內挨著他們近的客人都轉頭看向他們。
甚至還有人站起來伸長脖子,想看看那當眾耍流氓的男女是誰。
「田春芬,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白萌快被田春芬氣死了,怎麼會有心思這麼惡毒的人?
田春芬縮了一下,不過很快重新挺起小胸脯,看起來十分義正言辭的說:「就算白同志你再生氣我也要說,就算你們倆是對象關係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更何況現在顧同志說了,你們倆根本就不是對象關係,一對不是對象關係的男女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不是耍流氓是什麼?和你同為知青,簡直就是恥辱!!你簡直是給我們知青丟臉!!!」
蘇竹詫異地看了一眼田春芬:「田同志……」
她白嫩的臉上滿是不解。
田春芬一看她開口,心裡就咯噔一下。
這個蘇竹說出來的話都是田春芬不愛聽的。
果然,只見蘇竹那一張櫻桃小嘴一張一合,吐出冰冷的言語:「可是他們兩個不是表兄妹的關係嗎?」
田春芬:!?
「你怎麼知道的?!」田春芬努力回想剛才自我介紹的時候,確定這兩人並沒有介紹彼此之間的關係。
「他們都是滬市人,而且所用的背包上一個綉著顧一個綉著白,看這歪七扭八的線,應該是出自一個人之手。那他們兩人如果不是家裡都承認的對象關係的話……」蘇竹聳了聳肩,「畢竟要是對象關係,他們肯定就結婚留在城裡了……那肯定是有親緣關係,更何況剛才我聽到白同志叫顧同志哥哥了。」
白萌眼睛死死的盯著田春芬:「沒錯,顧懷家,顧同志是我表哥,他媽媽和我媽媽是親姐妹關係!!!」
「哎呀。」蘇竹驚呼一聲,「田同志,你這個樣算不算是造謠啊?白萌同志,我想田同志應該是不知道真實情況,才說出剛才那番話的,要不你就別報警了,田同志現在肯定知道錯了!」
田春芬:……什麼報警啊?她只是隨口說了幾句話而已。
白萌顯然不準備就這麼放過田春芬:「她之前就給我戴帽子,現在又造謠我和表哥的關係,心思可謂是惡毒至極,我要是不報警的話,不給她一個教訓的話,她害了別人怎麼辦?」
蘇竹看了看田春芬,她是真的很擔心田春芬,要是白萌報警的話,即使田春芬不坐牢,她的知青檔案上也會有污點的,到時候要想回城,肯定更加是困難重重。
不過,田春芬剛才的話確實很不得當,當事人白某明確表示不原諒的話,蘇竹也沒有辦法。
於是她只能用惋惜的視線注視著田春芬。
田春芬:……要不是你提醒她報警的話,她會想要報警嗎?
田春芬現在都快要恨死蘇竹了。
她覺得蘇竹就是故意的。
原因說不準,就是因為之前她想要蘇竹一個包子吃。
沒想到這蘇竹長得白白嫩嫩的,心思竟然這麼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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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取得白萌的原諒啊,田春芬可不想在沒到達下鄉地點的時候在檔案上留下黑點。
「不好意思白同志,是我太魯莽了。不過我之前說那話也是為了你好,畢竟我見過太多因為行為作風出現問題而造成重大影響的案例了。」
就算是道歉,她也得把錯誤歸結到白萌身上。
白萌不吃她這一套:「表哥,去叫乘務員同志過來,田同志思想有問題,看什麼都會往耍流氓的方向走,且喜歡毫無證據的冤枉別人,需要進行重新教育改造。」
白萌這是想把田春芬直接推到農場那邊,否則也不會用改造這詞兒。
田春芬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她抱著白萌的腿哀嚎:「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沒有任何證據的,就指責你們,是我被嫉妒蒙蔽了雙眼。我以後真的不會再這樣幹了,白萌同志,你就原諒我吧!」
白萌終究是個小年輕,心思也比較單純,否則也不會因為之前田春芳的蓋帽行為慌的找不到詞解釋。
所以田春芬這一下跪,就讓白萌有些心軟了。
蘇竹也看出了白萌的心軟,於是站起身來,將田春芬拉了起來。
是直接拉著田春芬的胳膊將她整個人提溜了起來。
只不過田春芬還沒來得及反應,她的雙腳就已經接觸到了地面。
蘇竹:「田同志,現在可不興下跪,讓別人看到了,又要誤會白同志了。你剛才說的話有可能是無心的,但確實給白同志造成了困擾,口頭的道歉還是不能代表什麼的,要不這樣吧,你直接賠償給白同志10塊錢,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白萌眼前一亮。
她倒不是在乎那張大團結。
只是賠錢這一行為,又不至於是輕輕放下,又能讓對方長點記性,還不至於毀了對方。
田春芬則如喪考妣。
10塊錢?這是在搶錢啊?
她下意識的張口想討價還價一番,沒想到就看到蘇竹拿著一個眼熟的錢包,從裡面掏出了10塊錢,遞給了白萌。
「這、這是……」
她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蘇竹:「啊,這個呀,這是你錢包,剛才跪下的去的時候,從你外褲內側掉出來的。吶,給你,不用謝!!!」
田春芬:……我他媽謝你個大頭鬼啊。
此後一路田春芬不再說話,不再找事,一個人默默的窩在座椅上,所有的精氣神都沒有了。
而蘇竹也有些懊惱。
她忘記了父母兄弟姐妹的囑託,又多管閑事了。
天黑下來所有人都休息了之後,她借著車內的燈光掏出筆記本,在筆記本的第1頁上寫上「牢記:不能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