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白楠清想跑路
「齊恆,別狡辯了!女兒的死,你是最大的幫凶!你真該死啊!」徐欣蘭當著一眾媒體的面,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憎恨。
「是白楠清把妮妮交給那個畜生糟蹋的,她明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禽獸,卻故意為之,你和她都該死!別說我冤枉你的姘頭,那個畜生已經被抓了,你自己去問!」
齊恆感覺心臟被剜了一刀,卻依舊在為白楠清辯解:「不會的,清清應該也是被人蒙蔽了,她不可能會對妮妮下毒手。」
他不相信白楠清會那麼惡毒,就像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徐欣蘭的所作所為有什麼錯一樣。
他當初只是把妮妮的事交給了白楠清去安排。
他們說好了,會把她送給一戶富裕家庭撫養,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把人要回來,所以從來沒有打聽過女兒具體在哪兒,過得怎麼樣。
卻從沒想過,她早已經死了。
還是死得那樣不堪和凄涼。
那個小小的人兒,初相見時,也曾在他心尖上跳躍過。
他恨徐家沒錯,可是妮妮畢竟流著他一半的血,他沒想過要傷害她。
可偏偏,他害死了她。
從他決定讓她們母女分離時,他就已經深深地傷害了她。
「齊恆,你真的不配為人,我祝你世世凄苦,老無所依,永墮地獄!」
徐欣蘭只在記者會上揭露了女兒的死因,以及齊恆的陰謀算計,但並沒有提起自己父母的車禍和她墜海並不是意外的事。
單純的揭露這些,自然不足以送齊恆和白楠清進監獄,她也不想讓他們進監獄,那可就太便宜他們了。
父母的車禍是場謀殺這件事,很難找到證據,因為車子和人都被燒掉了,事發點又是在山裡,想要得知真相,除非兇手自己認罪。
但如果讓齊恆發現自己的報復從頭到尾都是一場笑話呢?
而只要證明她的父母是無辜的,齊恆就會成為突破口。
所以喬知夏和徐欣蘭商量過後,決定不再繼續跟齊恆虛與委蛇,而是直接召開記者會,把那些真相攤到明面上來。
還能藉助媒體和廣大群眾的力量,從齊家當年那場火災開始入手去查。
至於這對狗男女,徐欣蘭不急著置他們於死地,現在這種情況,他們應該要狗咬狗了。
果然,齊恆第一時間跑去找白楠清了,他要質問她妮妮的事。
白楠清也看了那場記者會的直播,這會兒正在想辦法洗清自己。
她沒法把妮妮死亡的責任推給那個變態的男人,因為那男人已經什麼都招了。
但是她知道齊恆對他的感情,就算她犯了點小錯,他也不會真的就怪罪於她,所以她並不害怕面對齊恆。
「恆哥,我當時的確也是被那個人騙了,完全沒想到他是個變態,妮妮死了我也不想的。」她滿臉自責愧悔,撲在齊恆懷裡崩潰大哭。
齊恆見她這副模樣,果然心軟了。
「是那孩子命不好,不能怪你,別自責了。」
白楠清埋在他的胸膛里,嘴裡發出嗚咽聲,嘴角卻勾著得意的笑。
當晚,徐欣蘭就又接到了來自白楠清的挑釁電話。
「你不會以為那給小孽種的死能讓齊恆恨上我吧?那你可要失望了,齊恆他對我死心塌地,他愛我,信任我!相反,他恨你,也恨你生的孽種,就算那孽種因我而死,我只要在他面前哭兩聲,他就能原諒我了,哈哈哈同樣身為女人,你真是可憐。」
「白楠清,這是你最後一次笑出來了,珍惜機會吧……」
徐欣蘭掛了電話,果斷把白楠清每次挑釁的錄音都甩給了媒體。
果然,無辜孩子的慘死激怒了很多人,在輿論風暴中心的白楠清很快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思來想去,她決定先避一避風頭。
於是白楠清倉皇逃離廣城,準備去港城躲一陣,在那邊有一個一直捧她場子的黑道大哥。
至於齊恆這邊,她到港城再通知他,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就行。他現在禍事纏身,公司必將面臨巨大危機,他能不能挺住還難說。
成功了,他們再續前緣,失敗了,她也還有別的選擇。
總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白楠清上車后卻發現車子駛離了城區,開往了陌生的方向。
她這才察覺自己的司機換了人,想跑已經來不及了,她被帶到了城外一處廢舊的廠房。
昏暗破敗的廠房裡,徐欣蘭已經在等著她。
「你想幹什麼?你綁架我,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可是犯法的。」白楠清見是徐欣蘭,心裡的恐懼減輕大半,她不認為徐欣蘭這種廢物能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可她低估了一個母親為孩子復仇的決心。
徐欣蘭從腳邊撿起一根扎著鐵釘的棍子,緩步來到了白楠清身邊,她二話不說舉起棍子猛的砸向了白楠清的膝蓋窩。
「啊~~」
被銹斑包裹的鐵釘直直扎進了白楠清的皮肉,痛得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一個殺人兇手,憑什麼在受害者面前站著?」徐欣蘭面無表情,把釘子從她腿上抽了出來。
「徐欣蘭,你這個瘋子!你敢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白楠清忍痛怒罵。
徐欣蘭對她死到臨頭的囂張視若無睹,只冷冷道:「踩著我們一家的血肉換來了這幾年的繁華風光,現在是時候還債了。」
「你們徐家為富不仁,活該遭報應,我們做的一切都是替天行道!」白楠清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
在她看來,徐家拒絕為她成為賭徒的繼父提供賭資就是所謂的為富不仁。
徐欣蘭完全不想跟她廢話講道理,她這種人沒有心,自然也不講道理。
三個滿臉傷疤的老男人被送了進來,三人一見白楠清,渾濁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一個個搓著蒼蠅手,滿臉猥瑣的期待。
「你們想幹什麼?不想坐牢就快放了我!!!」白楠清意識到徐欣蘭的意圖,想掙脫身後兩人的壓制,卻是徒勞。
「還記得妮妮是怎麼死的嗎?她那麼小就遭受了那麼多慘無人道的傷害,今天我就是想替妮妮報仇,讓你加倍體會妮妮曾經的痛苦和絕望。」
徐欣蘭說完,朝三個老男人遞了一道眼神,三個猥瑣老頭立刻朝徐欣蘭圍了過去。
「滾開!不許碰我,你們都給我滾開啊!!!」白楠清嫌惡地尖叫驅趕,可卻讓三個老頭愈發興奮。
徐欣蘭冷漠道:「你當初說過,我爸媽的車禍不是意外對吧?如果你現在願意老實交代,我可以讓他們離開。」
白楠清怒罵:「賤人!你休想套我的話,我不信你敢動我!」
徐欣蘭冷冷看著白楠清被撲倒在地,精心護理的頭髮沾滿泥沙,猙獰恐懼的臉上滿是老頭們臭烘烘的口水。
衣服布料被撕扯破裂的聲音,混合著她的驚叫怒罵:「徐欣蘭,你不得好死,你會有報應的!!!」
「呵,我們一家的報應已經過去了,現在輪到你們了。你什麼時候想通了要坦白我爸媽車禍的真相,就讓他們通知我,我再過來……」
徐欣蘭離開后,白楠清的慘叫聲從中午一直持續到傍晚。
那三個老男人都是命不久矣的光棍,除了身患癌症,他們都還有另一個共同的毛病,那就是不舉之症。
儘管不能行人事,但他們手段多,而且是真正的變態。
白楠清落在他們手裡,就是個滿足他們變態慾望的玩物,只要還有一口氣,還有一塊好肉,她就別想解脫。
齊恆沒有找到白楠清就收到了思遠日化的大批合作商,要求終止合作的消息。
董事會決議撤掉齊恆執行總經理的職位,還要求他賠償因為個人原因對公司造成的經濟損失。
齊恆徹底從天之驕子淪落成了喪家犬,而這些經濟上的打擊還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精神打擊。
從徐欣蘭向媒體求關注后,僅僅過去一周,她就收到了回應。
曾經和她同一個大院的鄰居們都找到了,鄰居們一個個現身為徐家兩口子說話。
說他們為人正直善良,和齊家的關係一直都不錯,兩家又是隔著一堵牆的老鄰居,他們不可能故意放火燒死齊家。
一是沒有動機,二是燒了齊家,他們自己家也要遭殃。
雖然這些說法並不能作為直接證據,來證明徐家夫婦的清白,但徐欣蘭還是很感動。
直到幾位知道些許內情的老鄰居出現,才終於讓真相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