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師徒戰
「既然沒什麼事的話,還請你早些離開吧。」秦素衣擺了擺衣袖,道。
雉嵇微愣,他知道這是逐客令,但是他費盡千辛萬苦,還差點把命搭了上去,為的不就是一睹仙容嗎?
話又說回來,現在不已經是見到了嗎?
要走嗎?
雉嵇的回答是否定的,如果僅僅只是一睹仙容,他還真的不至於搭上命,但是,仙...既然能從數千年前活到至今,恐怕可以尋到傳說中的長生不老...
「如果你想拜入師門,我還是勸你死了這條心吧。」蘇媚看破了他的想法,笑道:「那些個一國帝王都曾來過,都未曾求到的長生不老,你一個平平無奇的人就想要,是不是有些...天真?」
雉嵇神色一暗,正如蘇媚所說,他的想法的確是過於天真了。
他也讀過歷史,了解過古往今來古人對於長生的渴望,尤其是帝王...
雉嵇反駁道:「不,我沒有想過拜入仙師的門下求長生,我只是...」
「行了,若沒什麼事,便下山去吧。」秦素衣打斷他的話,聲音冰冷的說道:「無論你為了什麼,無論出於何等,這都不是你擅闖太虛山的理由,就此離去,只當無事發生。」
蘇媚望向秦素衣,對於這位師妹的變化,她倒是不意外,這麼多年了,哪怕得知師父沒死,她的劍心到如今還是沒有完全修復呢。
聽說,她的女兒還活著呢。
呵呵,挺在意母女見面的場景的。
雉嵇輕笑道:「既然這樣,那我離開就是了。」
說罷,他便要離開。
秦素衣冷眼旁觀,就這麼讓開一條道路。
蘇媚也沒有攔著,畢竟識師傅說過,雉嵇是要交給秦素衣來練的——至於程凌霜為什麼出鏡,我也不是很了解呢~
雉嵇離開了,背影很落寞,但是他預料中的攔截沒有到來。
也許是自己多想了,只是不想自己死在這仙山之中吧。
數秒之後,雉嵇的身影不在。
蘇媚噗嗤笑了出來,她玩味的看向秦素衣,道:「好啦,七師妹,人已經走了。」
秦素衣原本冰冷的樣子也在一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獲釋重的喘氣:「呼...怎麼樣怎麼樣,二師姐,我沒演錯吧?」
蘇媚拍了拍秦素衣的肩膀,笑道:「沒~有~,七師妹可是連我也嚇到了呢~好嚴肅的樣子~」
「唔~二師姐不要調侃我啦!」秦素衣表示不滿。
「哈哈哈,好好好,等到了那個時候之後,這小傢伙應該就能理解你了。」蘇媚笑道。
「嗯,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劍意,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秦素衣道。
「好啦,回去吧,要不了多久,師伯說的時間就到了。」
……
神州,灣省。
「好——無聊!」邢鵺坐在天台上,望著天空的漆黑,道:「這兩天能玩的都玩了,能吃的都吃了,怎麼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啊!」
虹霞坐在他旁邊,用牙籤刺起一塊西瓜送入口中,道:「沒有事情發生不好嗎?」
「切,這人簡直是閑得蛋疼。」螺螺靠在虹霞的大腿上,張口等待虹霞的投喂。
「還說我呢,都不知道是誰一天天的除了模擬訓練場,就是吃和睡。」邢鵺不屑的說道:「還有,虹霞是我女朋友,你在幹什麼!」
「我也要吃!」邢鵺眨巴著眼睛湊到虹霞面前求投喂。
「啊~」虹霞也是很溫柔的刺起一塊西瓜遞給邢鵺。
「嗷嗚!」但是,有人快了一步。
「你要吃自己拿!」螺螺搶下西瓜,然後躺回虹霞的大腿上,滿意十足的說道。
「混蛋!!!」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別鬧了~」虹霞笑著無奈的說道。
「切,小屁孩。」螺螺轉了個頭,將臉埋進虹霞的肚子上。
「得寸進尺!虹霞你就不管管她?!」邢鵺見此,不爽的告起了狀。
虹霞只能是無奈的笑著,這倆人一直在鬧,跟小孩子一樣。
「好啦~你們兩個都給我安分一點。」
……
月球。
「唉...」
符辰坐在高台上,望著下方的布洛妮婭和大家,唉聲嘆氣道:「真可惜,要不是為了什麼逼計劃,現在跟著布洛妮婭他們一起生活,跟隨著劇情的發展,就這樣下去該多好啊...」
就是jian的,找回記憶幹什麼!
唉,那能咋辦呢,自己接過的責任啊~
嗡!
一聲輕吟響起,符辰正望著布洛妮婭他們的時候,一道劍鋒從上方極速襲來。
嘭!
巨大的波動引得下方的布洛妮婭幾人也發現了這裡。
「有人?」
「好熟悉身影。」布洛妮婭眼眸微眯,望著那邊翻身而起的人。
燭和黯也是略感意外,她們雖然第一時間發現了是誰,但還是很意外符辰會出現在這裡。
符辰躲避開劍鋒后,他也發現了自己已經暴露了。
「符辰/博士/師祖伯?!」
布洛妮婭幾人驚訝的看著他,錯愕的同時還有著欣喜。
「有任何事情之後再說,等我教訓一下這個不肖弟子先!」符辰抬手止住他們,抬頭看向踩著劍緩緩落下的人——巧兒,正眼神犀利的注視著她的師父。
「原來躲在這裡啊,師父~大人~」巧兒咧嘴笑道,明明笑若春風,但是她手中的長槍卻鋒芒畢露。
「躲倒是不至於,那麼,巧兒你...為什麼在這裡?!」符辰手中長槍瞬間構造而成,他雙眼冰冷的望著這位自己最喜愛的徒弟,槍尖的鋒芒卻對準了這位徒弟的各個致命位置。
「這不應該我問你嗎?!」巧兒臉色一凝,腳下飛劍瞬間飛出,而她本人則是破空而來,手中長槍朝著符辰的喉嚨刺去。
符辰神色自然,只見他踏空而起,槍尖與巧兒的長槍對撞,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響起。
不遠處的布洛妮婭幾人看到這倆人不由分說的打在一起,一時間也分不清狀況。
巧兒在之前說過自己是符辰的徒弟,而且剛剛符辰也說了教訓不肖弟子,這也證明了巧兒的確的符辰在神州時的弟子,但是……
「能看出來主人的意思嗎?」燭輕聲道,聲音只有她們倆人聽得到。
「糾正一下,是你主人。」黯搖了搖頭,以同樣的方式回答道:「不了解,他的做法一向難以猜測。」
燭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笑道:「也是,哪怕是身為伴生獸、跟著他數萬年的我,也常常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也沒必要去捉摸,按照指示來即可。」黯道。
「嗯...」燭抬手摸了摸一旁靠過來的俱利伽羅的腦袋,笑了笑道:「這孩子應該是去過了往世樂土,怪不得我總感覺如此熟悉。」
黯沒有回話,而是看了一眼因為被燭撫摸而看起來很享受的俱利伽羅便再度將目光轉向師徒的戰鬥。
她們兩個可以看出來,符辰和巧兒並沒有什麼她們不知道的仇恨,這更像是一場戲,一場師徒反目的戲,但戲是給誰看的,不清楚。
上方的戰鬥愈發激烈,除了踏空,這兩位都沒有用上各自的招式——雖然巧兒的招式都是符辰教的。
「小徒兒!看看這招!」
幾番交手后,符辰退到一邊,他大喝一聲之後,手中長槍化作星光,只見他雙手立於胸前,星光變化成了一柄長弓。
「啊?!」
燭和黯見到那長弓,倆人同時驚愕無比的啊了一聲。
這不是很普通的長弓,這是...真理之矢!
符辰手搭在弓弦上,手一用力拉彎弓弦,一支藍色箭矢在長弓中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