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相柳10
早晨,沐顏醒來后,沒看到相柳,倒是看到貝殼屋四周原本空曠的地方,種滿了珊瑚樹。
五彩斑斕的珊瑚中,潔白的大貝殼像是海底王座。
沐顏坐在一棵百年珊瑚樹下,安靜冥想。
相柳一大早去了岸上最近的鎮上逛了一圈,買了些新奇好玩的物件,還有些食物。
百年不見原本的山腳之地變成了清水鎮。
相柳回到海底時,遇到了海龜爺爺,打了聲招呼,不一會,遠遠的就看到,珊瑚樹下水波裊裊,美人如畫,傾城之姿。
隨著腳步的走近,相柳眼底的笑意更盛。
「顏顏,我買了很多東西,這些珊瑚樹我早上移過來的,是不是挺好看的?」
「嗯,好看的。」
「我就知道顏顏會喜歡。」相柳靠著沐顏坐到她旁邊。
然後拿出買來還帶熱氣的食物。
其中還有一串糖葫蘆。
糖葫蘆是相柳自己吃,因為沐顏不喜歡吃,覺得太酸,古代的糖葫蘆也就小孩子才喜歡吃。
相柳倒是和小時候一樣,喜歡吃這些零食。
沐顏拿出一包水果糖給他。
相柳打開羊皮紙看到裡面五顏六色的糖果時,眉眼上揚。
「顏顏,你真好。」
「糖果管夠,你還是蛇寶寶呢。」
「我已經九百多歲,按照人族的年齡,都已經快輪迴十世。」
相柳嘴上反駁,證明自己年紀不小,手上剝了一顆粉色的糖,送到沐顏唇邊。
沐顏就著他的手含到嘴裡,蜜桃口味的。
沐顏想著他好像一直都挺喜歡吃甜食。
「小還是不小,以後我親自試試就知道了,說到人族,我們上岸待一段時間怎麼樣?」
沐顏將頭靠在他肩上,咔嚓!嚼碎嘴裡的硬糖。
「好啊,我也想去岸上遊玩。」
不過,相柳有些不解顏顏怎麼試,年齡是可以試出來的嗎?還是要測試才行?不過顏顏肯定有辦法,他從來不會對顏顏說謊。
相柳很快吃完一串糖葫蘆。
兩人商量過後,準備離開海底前,沐顏在貝殼屋附近設了陣法。
這貝殼屋裡,現在被布置的華麗又溫馨,不像原劇情相柳那一窮二白空蕩蕩的貝殼。
沐顏享受生活,常住的地方布置的奢侈又舒服。
相柳多少有些受沐顏影響,他把海底沉船撿到的財寶都給了沐顏,沐顏不要的,他就存好。
雖然現在相柳很富有,但他的錢只給沐顏花。
幾日後,相柳和沐顏來到了極北之地。
相柳說,想再來一趟第一次遇到顏顏的地方。
沐顏和相柳是乘坐在毛球身上飛往極北。
毛球長大了也長肥了。
這些年,毛球吃掉了海島附近十幾萬條的毒蛇。
相柳閉關的數十年,毛球一直在海崖上修鍊,如今展翅高飛時很是威武,白色的羽翼銳利又霸氣。
沐顏摸了摸毛球背脊上還算柔軟的毛,風太大,設了擋風的結界。
相柳從後面將沐顏攬在懷裡,下巴擱在她頭頂。
「顏顏,我們也是有坐騎的妖了,放眼整個大荒那也是極少的。」
「毛球果然跟他的主人一樣,可愛又優秀。」沐顏挺喜歡毛球的,因為它忠誠。
「那倒是。」相柳沒忍住輕笑笑出聲。
隨後,拍了拍毛球的羽翼,不枉他餵了毛球不少丹藥。
「吱吱……」
毛球側頭,藍色的大眼睛,看了眼相柳后飛的更快。
越靠近極北,氣候越冷。
毛球日行千里,到達目的地,從高處俯瞰雪山。
放眼望去,層層雪峰堆滿皚皚白雪,視野卻像是被放大,極北之地有種清透的美。
相柳無父無母,他就是在這裡遇到顏顏的,若是沒有顏顏,他想都不敢想。
他和毛球都是幸運的,遇到了對自己好的人。
相柳將沐顏圈緊了些:「到了,我們過會下去。」
相柳剛想讓去毛球降落。
一隻紅色的煙火在半空中炸開。
相柳面色凝重:「有人。」
沐顏牽住他的手,和她一樣體溫偏低。
沐顏:「像是求救的信號。」
相柳拍了下毛球:「向放信號的地方飛去。」
毛球很聽話,幾分鐘后,白霧漸漸消散。
這才看到雪地上倒了三、四個人,估計身體都凍硬了,唯一活著的男子步伐艱難的迎雪前行。
他看到毛球后,愣了一會,然後一個勁揮手。
「救我,救我!」男人嗓音嘶啞,嘴唇乾裂,一身絳色長袍皺皺巴巴。
毛球的利爪踩在雪地上,相柳直接將沐顏抱著落地。
「在下防風邶,兩位貴姓?」防風邶跌跌撞撞剛走到他們面前,心裡猜測兩人是神族還是妖族。
毛球用翅膀划拉他一下,將他扇的後退數米。
隨後毛球一臉驕傲的看向相柳和沐顏,等著被誇。
相柳抬了下手:「毛球先別吃他,等我問問他情況。」
防風邶驚嚇后,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喘著粗氣,膚色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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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我並沒有惡意,我只是來此迷路后,被困了一個多月。」
沐顏沒想到會碰到防風邶,這人原劇情就是死在這裡,將死之際遇到逃難的相柳,他自願被相柳吞噬,並且和相柳做了交易,讓相柳替他在母親面前盡孝。
從此相柳的一生,白髮的時候為義父洪江賣命,染成黑髮時為防風邶的母親盡孝,九命相柳,其中四條命給了女主小夭,兩條給了防風邶的囑託,一條給了塗山璟,最後兩條死在戰場。
沐顏想到此,語氣淡漠道:「我們只是路過。」
防風邶感覺到自己生命的流逝,請求道:「兩位若是能救我離開這裡,我必定重謝,實不相瞞,我來此是為采冰晶,如今不僅沒採到,人也困在這裡。」
相柳思索了一會:「你拿錢買命如何?我讓毛球送你離開此地,找個就近的鎮上將你放下,你若是活下去再付我錢財。」
「可以,我同意,感謝二位救命之恩,等我回到大荒一定奉上黃金萬兩。」防風邶眸光微跳,他沒想到他們這麼好說話。
沐顏:「交易而已,你拿錢買你自己的命。」
防風邶長得和相柳完全不同,但也是個俊秀的男子,作為防風氏不受寵的庶子,他也是一個有著複雜過去的人。
防風邶艱難的爬上毛球的背上后,深深看了眼沐顏和相柳,這兩人都是白色錦衣,氣質非凡,兩人不願說自己身份,他也不好多問。
「兩位以後如果來大荒可來防風家族找我,在下謝禮一定備好。」防風邶語氣真誠。
聲音隨著風聲越飄越遠,沒一會,毛球已經帶他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