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尤艾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隨即臉上帶著笑，拉過麥非的手輕輕地來回晃了一下。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迹的時刻了——麥非眼裡的火光在尤艾拉上他的手時就消失了，當她開始晃手臂的時候，麥非臉上已經成了嗔笑，這會兒嗔都沒了，只有笑意。

他嘆了口氣，反被動為主動地握上尤艾的手，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手裡，向圍觀者展示自己的所有權。

見人不氣了尤艾才鬆了口氣，還沒松完她就察覺到不對了，這跟她沒關係啊，她和沙添什麼也沒有！

低頭一看胸前的晶石，再抬頭一看麥非強有力的手臂和俊美的臉龐，她第一次覺得原來情感是真的很奇妙，就像蜜一樣，不會甜到齁，但它絲絲的，一點一點的侵佔味蕾。

尤艾看著麥非，眼角瞥見人群中有一位擠著從包圍圈出去，她看了過去，只覺得有點眼熟。

麥非問她：「怎麼了？」

很快那人魚就看不到了，尤艾收回視線，說：「在想這裡位於賽音德的中心，這群虎鯊是怎麼暢通無阻，甚至沒有任何警報就闖到這裡的。」

聞言，麥非沉吟了一下，說：「我在等你來的時候，聞到了血腥氣，很淡。」

「你是說很有可能虎鯊是因為血腥氣來的？」尤艾皺了下眉頭。

麥非不置可否，「那血腥雖然很淡，但能聞出來是鱈魚的氣味。」

鱈魚是虎鯊最愛的食物之一，但尤艾這會兒驚訝的不是那血腥味是鱈魚的，而是震驚麥非居然聞出來並判斷那是鱈魚的！

人魚的鼻子這麼靈的嗎？她忍不住敲了敲系統。

【車車，人魚的鼻子這麼敏銳的嗎？】

【是的主人，人魚的嗅覺神經十分發達，成年人魚的嗅覺細胞數約為3億個。】

！！！這真的是比狗還靈啊。

【可是我並沒有感覺比之前人身的時候有什麼不一樣啊？】

【人魚不僅可以通過嗅覺辨別，還可以通過味覺、觸覺等由特殊的感覺細胞接受刺激而產生，主人您可能還沒適應。】

......確實是，她一個不會水的旱鴨子，掉水裡就會沒命，沒有心思去感受水流等這些固體物帶來的刺激變化很正常，但在這裡就不太好了，她還是得儘快適應才行。

這邊他們察覺到了虎鯊到來的存疑，那邊法耶長老應該也聽到了報告，他叮囑了幾句后匆匆而去。

結親大禮是人魚一生中十分隆重的典禮，不是這一群虎鯊就能阻擋的，這不他們開始轉場了。

尤艾和麥非跟著來到儀殿，她才知道原來人魚世界中也是有建築的。

儀殿宛若一個巨型大碗，不比足球場小，牆壁和屋頂上各種裝飾，竟然還有畫。

相比較尤艾的沒見過世面，麥非就淡定多了，讓尤艾不由得問：「你們那裡也有這種建築嗎？」

麥非點頭笑道：「托斯卡尼亞的儀殿比這裡的要大，你若想看我們就去看看。」

……她感受到了貧和富的差距。

儀殿四周擺放著各式食物，中間設了舞池，已經有人魚在舞池中共舞了。

早先的儀式是為剛配對的伴侶舉辦的，這裡的慶典卻是大家的。

文莎帶著她的朋友們過來恭喜尤艾，一窩蜂地把手裡的花插到尤艾發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又一窩蜂地走了。

尤艾扭著脖子想看看她們的傑作，但奈何脖子不夠長，麥非都擔心她把脖子給扭到了，忙拉著她說：「很好看。」

「真的？」

「嗯。」

看在麥非還算真摯的眼神上，她姑且相信吧。

人魚的皮膚不同於人，臉上的鱗片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褪掉，不是完全的褪去，而是褪掉外面的硬片，在恰當的光線下，仍可以看看粼粼的亮光。

所以可以根據臉上的鱗片數量推斷出還有幾年成年，像文莎臉上還有4片鱗片，也就是再過4年她就成年了。

說起來尤艾從來沒看過自己的模樣，只知道自己的頭髮很長，耳朵摸起來有兩個尖端，相鄰著一高一低，右耳前有一塊摸著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她猜測那可能是一個鱗片。

得找個鏡子看看才行，她正想著去系統商店裡看看有沒有鏡子，忽的前面就傳來嘈雜的聲音。

這個時間還早，來的大多都是年輕的伴侶和未成年的人魚們，像牟米她們要不就還有工作，要不就去忙慶典上的事了。

尤艾和麥非對視了一眼，一起往前游去。

有熱鬧看，大家都十分自動的圍成一個圈，圈中只有兩個人，巧了，其中一個尤艾居然認識，那是沙添的伴侶，布林貝赫。

文莎跟她的小夥伴們也在，尤艾拉過她，說：「文莎，這是怎麼了？」

文莎看到了她，眼神飄忽不定，其他夥伴也看到了他們，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不開口。

她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事可能跟她有關。

她扶額，無奈地說：「說說看，怎麼回事？」

文莎這下不看她了，改看麥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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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不僅跟她有關，估計還可能跟她的情史有牽扯。

見文莎不說話，她鬆開了手，「你不說我就自己上去問。」說著就要往包圍圈擠去。

文莎趕緊手忙腳亂地抓住她，「我說我說，尤艾姐姐你不要去。」

尤艾根本就沒有要去，尾巴都沒動，但已經成功的嚇住了文莎和她的夥伴們，她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們，「說吧。」

「是沙添哥哥，」文莎說著又停了，還看一眼麥非。

尤艾跟著看了過去，麥非正笑著看著她，沒什麼其他表情。

「然後呢？」她轉了回來繼續問。

文莎氣一沉，然後豁了出去似的，說：「沙添哥哥說尤艾姐姐你不要他了，他要在帕迪拉家族中選一個雌性當伴侶。」

......什麼叫不要他了，她之前也沒答應沙添什麼吧，不然那天他攔住她也不會只說她變了，又沒說她騙他。

不管怎樣，現在沙添已經和布林貝赫結成了伴侶，他們之間之前有的什麼也都煙消雲散了。

尤艾正想接著往下聽，但文莎並沒有繼續說，而且不僅是文莎，她身後的小夥伴們表情都十分之奇怪。

見文莎欲言又止，眼神飄忽，尤艾這才驚覺，她身邊還有一個麥非，單從沙添過來打個招呼都能讓他氣不順的表現，這人估計心眼不大啊，好吧，就是小心眼。

她脖子的扭動幅度都不敢太大，然後不夠的距離用眼睛去瞟，果不其然，麥非正在看著她。

雙手抱胸，一臉「我在等著你解釋」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