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倪囡一宿舍的牛鬼蛇神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上海市更是節奏快到噼里啪啦,崔倪囡兩個海市本地的女囡囡,家境不錯,有房有車,精明愛嬌,一開始看不上來著G市的崔倪囡,嫌棄人家不夠激靈普通話不好還愛傻樂呵,不是海市人。
別說崔倪囡了,連北京來的北京姑娘都要被軟刀子刺幾刀。
混熟了,又開始羨慕起崔倪囡了。
就因為這小孩三天兩頭都要拿著小靈通打電話回家,每次打電話都傻呵呵的,講起學校的事眉飛色舞,眉毛翹得賊高。
一開始以為是男朋友,結果發現是爸媽,不講普通話,一嘴的廣州話,讓人看著像是看港劇一般,怪有意思的。
不同於崔倪囡,其他人家裡或多或少都藏污納垢,這個人她爸早年出軌,那個人家裡爺爺奶奶瞧不起只給生了一個女娃娃的媽媽,在某次夜談中,幾個姑娘喝醉酒了,開口嘰嘰喳喳哭,哭家裡的事,哭男朋友。
崔倪囡就閉上嘴不說話,直到一個某個爸爸是局長並且在外養了一個私生子的高澄的白天鵝眨巴眨巴眼睛吼崔倪囡,「就你啥都不說,我們都說了,就使勁顯擺你是吧。」
無禮也要扯出三分來,想了半天,崔倪囡才咽了一下口水說:「我家我爸媽買車厘子的次數兩隻手可以數的出來,可是每次我去我大姑家,她家都是我見都沒見過的水果。」
哎,雖然崔倪囡不覺得有什麼,畢竟在她家其他水果還是很便宜的,但是人無完人,無憂不及。
傷痛對比傷痛,大家都有不足的地方,才能融入這個宿舍的氛圍。
廣州特產水果,特別是夏天,老家爺爺奶奶買水果都是一箱一箱的,少了進口水果倒也沒什麼,小櫻桃也好吃,可替代的東西多了去了。
一時間,高澄哭唧唧地說:「這算什麼,你爸媽就沒這麼多破事,我爸從沒帶我買過冰棒,我偷摸去看過那個私生子,那老頭子親自接送,我看他那樣子笑得我……」話沒說完,人已經哭了。
到後面一宿舍的女生抱著哭成一團。
不知道如何安慰人的崔倪囡想了半天才冒出來一句話,「沒事,橙子,你還有錢啊!
那種爸爸,等你老了你根本不用養他。
你名下有房有車,還有一個賊漂亮的媽媽,且看著,你以後日子不會難過。」崔倪囡本來普通話不咋地,硬是被宿舍的一個北京大妞外加東北大妞的口音引導得講出來的話都四不像。
「對啊,等你老了,你就熊他,到時他還得貼上來巴著你。」
「可別哭唧唧的,我在北京還住小雜院呢,雖說是三環,沒拆遷現在上廁所都跟人擠著,一家八口人80平的屋子,你就平時上廁所想想我,都得笑出來吧~」
「哎,物質和情感兩者不能兼得。」
「高澄,你說說,讓你選,你願意換成我這樣的嘛?」北京妞王姝嘴裡一個雞爪爪啃著調侃她。
呆坐在不吭氣的還有另外一個上海妞,鄭敏。
一陣白眼,喝多少貓尿就在這哭哭唧唧,高澄可別在這把你那些醜事拿出來遛彎了,昭告天下還哭,我要是你爸我生下來就得把你往尿壺裡扔了得了。
這舍友能講嗎?一泄露你還真別哭,下一秒就讓你爸下馬,讓你那些套房通通消失,矯情。
「換我這樣的,把鄉下老爺爺奶奶帶回來,成天和我媽媽干架的,你願意換嗎?我爸雖說沒出軌但是賊孝順,這樣的你要嗎?」來自湖北的洋子也上來湊熱鬧。
一時間高澄腦子兜了一圈都發現不合適。
「所以說,儂不要不知足,崔倪囡父母感情好,給了很多的愛可是倪囡不像你沒有後顧之憂,你吃著一盒大幾百的進口車厘子,倪囡只有過生的時候才有,而且她姑姑家還有錢。
現在來了大學了,儂這個這麼有錢的舍友往她旁邊一站,公主和小土妞說的就是你倆。
以後工作了,想在上海工作,就你能住家,剩下姐幾個都是坐地鐵公交出租房的命,講個更現實的是,你以後結婚,講的是門當戶對,局長的女兒對的是市長公子。
你以後的兒女受的教育獲得的資源你想過沒,還不給你爸養老,去你的吧!你爸這是什麼,你娘家,曉不得,你娘家好了,你才能好,沒那實力,就別想造反,好好讀你的書去吧!」
鄭敏一番言論徹底打破了這群姑娘的幻想,什麼情感,沒有物質的婚姻就他媽散沙,有好的感情固然好,那也在物質基礎好的情況下。
「再說了,像倪囡父母感情好那屬於少見,個人有個人的緣法,羨慕不來。」
崔倪囡低頭憨憨地又啃了一個雞翅膀,邊點頭好吃邊聽他們講話,怎麼說普通話這麼好聽呢,清清郎朗字正腔圓的。
自己都要想半天才能把語言系統轉回來,回家也要讓爸媽好好學學普通話,不會普通話不是中國人!哈哈哈,這樣覺得又覺得自己傻,那自己爺爺奶奶怎麼辦,她要給開除原籍了?
高澄卸了一口氣,直接側卧在鋪的地毯上,淚水從眼角湧出來。「你這麼說我還得巴著他,我和他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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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氣氛尷尬到了極致。
幾個北方女孩都覺得窒息,雖說高澄爸給高澄提供了物質條件,但是在精神世界卻像是用軟刀子刮人肉似的,殺人不眨眼,光聽著就覺得冷血壓抑。
「我話就說到這,千禧年都過了多久了,別盯著自己三分地,該讀書讀書該努力努力,你要真看不上你那當局長的爹,自己就爭氣點,就算不為別的,爭口氣。」輕悠悠的反倒是讓高澄住了嘴,鄭敏不喝酒還有點巴結高澄的樣子,喝多了,有點上頭,心裡對高澄的不滿也出來了,好好的一張牌打成這樣,要換了自己上。
整天挑三揀四那樣,有幾個男生追搞得普天之下皆你媽。
宿舍里不說自個了,就那個南方來的小村姑崔倪囡上半身大紅色大咧咧印著中國,下半身亮黃色小褲衩穿著,直溜溜的小白腿亮著,穿成這樣回頭率都賊高,不為啥,就臉好看,身材也好,純純是被穿著給害了,那人家也沒仗著臉蛋長得好,恃靚行兇。
加上一個恨不得要不在宿舍窩著,要不就是在教室窩著,整一沒出息的小妞樣。
鄭敏的攻擊性著實有點強了。
改革開放都多少年了,上海經濟發展多麼迅速,崔倪囡來這麼久就去過一次,還是宿舍聚會去的,其他時間都呆學校,也沒有業餘活動,要說她窮吧,也沒見人家出去打工,吃喝都挺正常。
錢也都攤那點吃喝上面了。
用她的話說,她這一宿舍都傻乎乎的。
一北京一東北來的兩大妞,說話直且沖,跟高澄這個作精三天兩頭嘰嘰咕咕,吵吵鬧鬧的。
一個湖北的,家境小康,一股子小家子氣,吃個巧克力還背著宿舍的人,床簾一拉,整到宿舍就她聽力不行,暫且不說她自己本人是故意聽不出自己的聲音還是故意為之又或是腦殘。
其餘五人每個晚上都要聽她吧唧嘴。
高澄就不說了,眼睛一掃誰不都在她眼裡。
就崔倪囡,長了一副神仙姐姐的樣,穿了東北大媽才會穿的亮色,純小學生樣。
不是985卻也是211,宿舍來了一群什麼牛鬼蛇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