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輸了算我的
電話掛斷,蘿辛有些不可置信,「他說……丟了?」
吉蘭也有些意外,今天莫伽弦爾非常地反常,「殿下他……是不是心情不好,但是……他心情不好也不會這樣的啊。」
蘿辛的眉頭漸漸擰在一起,眼也不受控制地紅了,從沒人這麼對待過她,尤其還是她認為關係已經不錯的莫伽弦爾,平時對她嬉皮笑臉、嬌慣縱容的莫伽弦爾。
她氣昏了頭,直接將桌上的電話奪過,想回撥過去質問,吉蘭提醒她:「蘿辛殿下,你忘了么?這個電話只能接,不能撥出去……」
蘿辛將電話還給她,看了一眼桌上的禮品袋,抬手狠狠掃進了垃圾桶,然後朝著門口的方向大步而去。
吉蘭跟著追了兩步,「蘿辛殿下你去哪?該吃晚餐了。」
蘿辛頭也不回,「別跟著我,我去吹吹風。」接著門被她反手闔上。
吉蘭回頭看了看靜靜躺在垃圾桶里的禮品袋,彎腰將它拾了起來。
蘿辛走到喬伊莎的房門口,抬手剛要敲門,餘光瞥見窗外月亮高高掛起,海面上一片寂靜,原來是夜深了。
她放下了手,沒去打擾喬伊莎,失魂落魄走進了電梯里。
兩扇漆黑的大門敞開,裡面刺眼的金光傾瀉而出,她抬手擋了擋,恍然發覺自己又來負二樓了。
賬房,工作人員詢問蘿辛兌換多少籌碼時,她愣了愣,想起來沒帶提包,「抱歉,我回去拿一下錢包。」
「好呢,路上小心。」工作人員貼心地說道。
一回頭,撞上了一堵人牆,「哎呀。」蘿辛捂著鼻子後退一步,入目之處是一片白,面前的男人穿著一襲白色長袍,伸出指節分明的手撣了撣胸口,彷彿沾上了什麼髒東西。
「又是你,好巧。」來自頭頂的聲音磁性又貴氣。
蘿辛抬頭對上了一雙金色的瞳孔,那眼神里透露著高高在上和桀驁,垂著眼睛看她,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艾凡……先生。」蘿辛後退一步,微微躬了躬身,「抱歉。」
「呵,你是來……賭的?」艾凡問道。
「是啊,但是我忘記帶錢包了,正要回去拿。」蘿辛誠實地回答。
「就算要見世面也不用亂走,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艾凡轉了轉扳指,上面寶石精湛的切割面不斷反射著光芒。
「謝謝先生關心,但這在我看來這跟商場和劇院沒什麼區別,都是放鬆和消費而已。」
艾凡輕笑一聲,「不用回去拿了。」
「嗯?」
「跟我走。」
「不用了。」蘿辛乾脆拒絕,她對這些人實在沒什麼好感。
「你沒有權利拒絕我。」艾凡睨她一眼,徑直向旋轉樓梯的方向走去。而他身後的侍從謙卑又強勢,對蘿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蘿辛知道不去是不行了,看著艾凡不可一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無奈跟了上去。
vip室內,裡面的牌桌圍坐著四六個人,其餘的人都在這四六個人的背後或者角落,盡職地充當著保鏢的角色。
工作人員恭敬地請艾凡入了座,還將蘿辛安排在他身邊。
「我不會。」蘿辛看了看牌桌上的牌,對艾凡說道。
「你不會?」艾凡皺了皺眉,「那你來做什麼?」
「有規定說只會買大小不能來玩嗎?」蘿辛不客氣地回問。
「呵,無妨,玩兩局就會了。」
這裡的vip室會提供免費的煙酒水和食物,工作人員詢問艾凡:「白先生,您還是白蘭地對嗎?你身邊那位小姐呢?」
蘿辛搖搖頭,「不用了。」接著小聲問道,「白先生?」
「出門在外,換個名字會方便很多。」艾凡低聲回道。
「白先生,這次怎麼還帶了個女伴。」右側的男人揶揄道。
艾凡笑了笑,看向荷官:「開始吧。」
荷官洗牌時,蘿辛再次提醒艾凡,「我跟你說過我不會,萬一輸了你不會讓我還錢的吧?」
「我看起來窮到那種地步?」艾凡鄙視道,「今天所有的贏了歸你,輸了算我的。」
「那好吧。」蘿辛聳了聳肩。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坐在我身邊陪我,你卻看起來不情願,為什麼?」
「那隻能證明你看錯了,我很情願。」
蘿辛不清楚規則,只是稀里糊塗跟著下注,跟著看牌比大小,輸多贏少,但牌過三巡,她大概明白了。
明白歸明白,運氣卻跟不上,這一局又輸了。
蘿辛泄了氣,靠在椅背說,「我不玩啦,你上吧。」
「這麼快就累了?」艾凡放下酒杯,接替了牌局。
「本來就是出來解壓的,這一玩感覺壓力更大了。」
「解壓?」艾凡若有所思。
發完牌,蘿辛看著艾凡將面前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她驚訝道:「你瘋啦?你是打算玩完這一把就收手?」
另外三個賓客也有點懵,快八九位數的籌碼,就這麼草率一局下完?
「解壓。」艾凡懶洋洋說道。
開牌時,蘿辛的心情都跟著緊張了起來,右側的男人啪一下把牌摔在桌面上,「金花!」
另外二人的面色瞬間凝重了,不出意外,這一局,那個男人贏了。
但他們關注的卻是艾凡手下的牌,全場的視線都在他身上,他轉頭看向蘿辛,「接下來,一定會讓你非常解壓。」
蘿辛疑惑地看著他,他卻看都不看牌面,金色的瞳孔里滿是漫不經心,輕飄飄將三張牌丟了出去。
空氣先是安靜了一秒,隨即就是喊叫和低吼聲。
不同於其它幾個男人的失望和咬牙切齒,蘿辛的尖叫是驚喜的,她激動地抓起艾凡的手臂:「啊啊啊——贏了,豹子!」
牌面是:三個A。
先前被推出去的籌碼全部歸還不說,加上贏的那些,簡直堆積如山。
好在籌碼面值很大,否則要擺滿整張桌子不可。
「繼續?」艾凡問道。
「嗯嗯!」蘿辛直起身子重新投入到裡面。
時間悄然流逝,室內四面無窗,不知道玩了多久,直到蘿辛的腰有些酸軟,她伸了個懶腰。
「幾點了?」
「三點。」
蘿辛的動作愣在原地,「凌晨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