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了一個家?
聽說第一行是腦子寄存處,好吧,那勞煩各位看官暫時把它擱置在這吧,如果有什麼看不下去的,不合理的,歡迎各位給作者君留言喏。
鄒小舟只感覺腦門一會熱一會冷的,她很想睜眼,卻乏力的根本張不開來,腦袋昏沉沉,重若千斤,她只能偶爾聽到一兩句說話聲,至於說的是什麼,那就完全不知道了,就在這樣混沌間不知又迷糊了多久。
等她稍微有思考能力的時候,她睜開眼,被眼前的一切又嚇懵了,不算白的牆壁上貼著四大幅的人頭肖像,靠牆放著一張包漿的八仙桌和幾張長條凳,桌上放著一套陶瓷的茶壺和茶杯,有個桌腳下還墊著片瓦片,地上的泥地也被踩踏的結實油亮,像塗了一層油似的。
這是一座磚瓦房,她現在在正堂的屋門口,陽光灑下來,正好照到她躺著的躺椅這一塊,暖融融的,沒被陽光照顧到的地方黑黑的,兩邊牆上各有兩扇門,北牆上也有一扇門,估計是通向屋后的,屋子雖然老舊,倒也收拾的乾淨,她還在疑惑,這是哪裡,她為什麼會在這??
「小妹!你醒了!媽~~媽~~小妹醒了」突然一個人影闖入眼帘又閃了出去,餘音還在人卻不見了,愣是把鄒小舟嚇精神了。她還沒緩過神突然呼啦啦一下子衝進來幾個人,圍著她把陽光擋個嚴嚴實實。
「囡兒呀,你感覺怎麼樣?「一個臉色通紅氣喘吁吁的中年女人跑過來一邊摸著她的腦門一遍問。
「沒………沒事,」小舟看著女人擔心的眼神回答道,一說話那如刀片剌過嗓子般的疼痛讓她立刻淚水盈滿眼眶,婦女看到立刻心疼的也要掉出淚般。
「我沒事,就是嗓子太干有點痛,想喝點水。」婦女立刻轉身跑進屋「等著,媽給你倒水去。」
「小妹,還有沒有哪裡難受?餓不餓,你快兩天沒吃飯了,想吃什麼,讓你媽做。」
一個曬的黑黑的中年男人搶著問。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擔憂一點不比剛才的女人少,緊皺著的眉心快形成一個川字了。
「還不餓,我這是怎麼了?」
「妹呀,你忘記了?!因為胡二賴那丫手欠的用土坷垃扔小牛,激怒了它,扯斷了繩子橫衝直撞把你撞落到了河裡!,你燒了一晚上有沒有事啊?赤腳大夫說你落水受了涼,不算嚴重,燒退了就好了。」
少年禿嚕禿嚕一頓說,鄒小舟大腦都跟不上他語言的節奏,好不容易轉過彎來,明白自己原來是遭了無妄之災。
「妹呀,你放心,老爹說因為胡二賴損害集體財務罰10個工分並賠你兩個雞蛋。」
「還有啊,是那個江知青把你拉上了岸,當時……嗷~~~」他又準備眉飛色舞講起來時,腦袋被挨了一巴掌。
「還有完沒完了,趕緊幫忙準備午飯去,」一聲怒吼打斷了少年的長篇大論,他伸手摸了下小女兒的額頭,說道:
「小妹,爹下午要去公社,有沒有什麼要吃的,爹給你帶。」看著他希冀的眼光,小舟不想拒絕他,說「爹,我想吃糖,不用買太多,買幾顆就行,我嘴巴沒味道。」
聽到女兒的要求,這個嚴肅的老爹一下展開了笑顏,邊小雞啄米般的點頭邊連聲說:
「好,好,好!小妹呀,你這一落水,把你爺嚇的夠嗆,都沒心思做竹篾了,等會他回來了你可得寬慰一下他,他去竹林給你找你最愛吃的桂花筍了。「
喉嚨實在是痛啊,她只能用點頭來回答老父親。
「囡兒來,快點來喝點水,我特地放了些紅糖和生薑熬的,」然後轉過臉對老爹說「你去後院雞窩摸下,看母雞下蛋了沒,等會我要做的。」老爹嗯一聲就走了。
「昨天你暈過去了也沒法喝,今天多喝點,去去寒氣,雖然說還沒立冬,但是那河水已經開始冰了。而且你掉下去時太陽快落山了,水溫更低。」小舟一邊喝一邊聽她說,這位媽媽是放了多少姜啊,她這破鑼嗓子被刺激得像吃了辣椒般火辣辣的,但是又不好駁了這份母愛。
「囡啊,都喝掉,這一大碗暖暖的喝下去,發了汗就好了。你先蓋著被子躺會,媽做飯去啊。」看著婦女急匆匆的腳步,她心裡思緒萬千。
喝完薑糖水把碗放到旁邊矮凳上,她閉上眼,努力回想這一切。
她本是蘇省的一名高三生,也叫鄒小舟,和大伯一家生活在蘇市,2024會參加高考,在這個教育內卷大省,踏進學校后所有的時間都是用來學習的,幼兒園學習各種興趣班,家長會從中選出一兩門重點培養,小學開始增加珠心算奧數和外語之類的,而且在小學期間還要把該考的證給考完,上了初中開始補習薄弱科目,或者提前學習未來一年的學習內容,她也是這樣忙忙碌碌的渡過了12年,可是在她即將升入高中的時候父母離開了她,她只能寄人籬下和大伯他們生活在一起。
生活還要繼續,她就這樣進入到高中,之後的三年競爭力更大,因為蘇省是有名的胳膊肘往外拐的省,本省的學子錄取率極低,只有650以上才能在本省的好學校里挑好專業,就因為對本省學子這樣苛刻的錄取條件,所以家長焦慮就不停鞭策娃,孩子只能不停的抗壓不停的學,在這個大環境下,總算要解脫時,她莫名其妙來了這裡,她只記得快凌晨一點了,要睡覺的她往床上一倒,趴著摸索到電燈遙控器關了燈然後就睡了,一睜眼就到了這裡,至於其他的她腦袋裡還是昏沉沉,想不起來。她準備再睡一覺再說。
朦朧間,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喊她:「喂,喂,醒醒,快點啊,我時間不多了。」鄒小舟睜開眼,四處白茫茫的,只能看到眼前一個扎著兩隻麻花辮明眸皓齒的小姑娘看著她,鄒小舟問:「你是誰啊?」
「我是你啊,可能你以後就是我了。我是來跟你道別的,以後我的爹娘就是你的爹娘,我以為我死了,回去道別時看到我自己醒了,我試了很多次進不去身體,我感覺自己在慢慢消散,我可能回不去了。」
小舟急忙說道「那要怎麼辦,我來告訴你爸爸媽媽,讓他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你重新回到身體里吧!」
女孩難受的低下頭,再抬頭淚盈於睫。說:
「我覺得我等不及了,要是我不在了,麻煩你對我爹娘爺好一些,不要讓他們知道我不在了,他們都是很好的人,我要走了,再見!「只見一道白光閃出就不見了,小鄒只感覺胸口一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