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去過好日子
那個人賊眉鼠目他一邊呵斥那個女孩一邊笑嘻嘻向守城門的官吏說道:「差大哥,我家窮得揭不開鍋了,就讓這小丫頭進瑒公子府去做個使喚丫頭吧!」
那個士兵瞄了一眼面前兩人陰陽怪氣地道:「你以為瑒公子府,什麼啊貓啊狗都能進去的嗎?走走走!」
那個賊眉鼠目的男子指著告示滿臉堆笑地說:「那告示又讓我們帶孩子來,差大哥行行好讓我換一口糧食也好!」
女孩子在一邊哭得傷心極了。傻瘋子扭過頭去看。只見那當差的大怒起來。
喝道:「你個不知死活的賤民,上面寫的是,讓你們找流浪的叫花子,沒叫你把自己的送來!要是被瑒公子知道,進去的小孩都不是流浪兒,我們的腦袋都不夠砍!你想死,我現在就把你砍了!」說著哐當拔出腰間佩刀。
嚇得賊眉鼠目的男人拔腿就跑連女兒都不要。
那哭喊著的小女孩立馬被嚇得眼睛大大的盯著那個拔刀士兵愣住了。
那士兵把刀哐啷裝進刀鞘里似乎很是厭煩事情一般,兇狠狠對那個嚇呆的小女孩罵道:「瞪什麼瞪,再不走把你眼睛挖了!」
那女孩更嚇得哇一聲哭起來轉身就跑,可是跑沒兩步就跌跤,爬起來繼續跑,又跌!
傻瘋子站在那裡看著,覺得那女孩子被嚇壞了吧,真可憐!於是她跑過去把她扶起來。
小女孩被扶起來以後看也沒看傻瘋子就驚叫一聲:「不要!不要挖我眼睛!」
跑得無蹤無影。
「唉,看來是嚇壞了!」傻瘋子拿著買來的新衣,邊走邊想,看來我還是要變成臟不拉嘰的模樣,瑒哥哥才能要。主意已定,她便在街上買幾個肉包子回到大樹容洞里。然後帶了一個肉包子去了樊老頭家。
他很是開心,他馬上就要和瑒哥哥在一起了。臨走的時候還可以送一個銅板給樊老頭。讓他照顧一下狐狸崽崽。等她安穩了就把崽崽接過去。
一陣風刮過曾經偷吃米糊的那幾家嬰孩的草房。
那些年輕的婦人看著一個素不相識的孩子手裡拿著東西從自己屋門口跑過。
「這是誰家的孩子呀?」
「這孩子怎麼從來沒見過?」
「她要到誰家裡去?」
她們正在揣摩著,那小小的人影一溜煙就沒有了。
傻瘋子氣喘吁吁地跑到樊老頭屋裡,樊老頭正在屋後院搗弄雞食。樊老頭的妻子正躺在屋中榻上。聽見有人喊。
「樊爺爺!」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接著樊老頭的妻子抬起頭來,頓時呆住了。這個不是自己的女兒啊嗎?
天哪!她激動地顫抖著聲音:「孩,孩子……」
傻瘋子以為是在喊她便走過去把肉包子塞到他手裡問:「奶奶,爺爺呢!」
當看到手中的肉包子,她更是驚愣得說話都結巴了:「在,在,在屋屋,屋后后,喂,餵雞呢!」
「你先吃著,我有事找爺爺!」傻瘋子轉身就出了屋門!
「哎哎,哎好好。」樊老頭的妻子看著傻瘋子走出屋子,兩滴渾濁的眼淚就掉下來,「我的孩子他終於回來了!」
「爺爺——」
樊老頭剛把好雞柵門,就聽見有人喊他,急促的腳步就跑過來了。
「爺爺,過幾天我就要去過好日子了。你能送我去嗎?」
「啊啊?」樊老頭聽了她的話,覺得不可思議。他明明就是一個流浪的孩子,怎麼忽然之間就要去過好日子了呢?「這是怎麼回事?孩子!」
傻瘋子就把城門口貼告示的事情說給了樊老頭聽。樊老頭哦了一下摸著鬍鬚解釋道:「瑒公子聽說是宇軒帝唯一的兒子,也是未來的太子!你到他家去為奴為婢,並不是去過好日子呀,孩子!你都想清楚了?」
傻瘋子開心的點點頭:「爺爺你是說這裡是瑒公子的國度嗎?你就放心好了,他是不會讓我為奴為婢的!」她並不知道侵佔他國家讓他家家破人亡的是她瑒哥哥的父皇宇軒帝。她糊塗的認為自己不知怎麼跑到他這個國家來了。
「一入皇門深似海,伴君如伴虎,皇宮裡可不像在這山野山村來的自由啊!你可想好了!」樊老頭算是看的透徹。
傻瘋子,他可不會想那麼多。他心裡埋藏的血海深仇,只要尋找到依靠她就能報仇,而司空瑒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狠狠的點了點頭:「我想好了!」
看她堅定的目光中似乎隱藏著不可告人的事情,樊老頭擔心地問:「孩子,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爺爺?」
傻瘋子笑了笑搖搖頭,「沒有的事爺爺,只是想到去到那裡能吃上好吃的東西!可惜我的崽崽又去不了,我就想著爺爺能麻煩的看顧一下它。等我穩定了,我再回來接它去,好嗎?」
樊老頭點點頭:「哦,原來是這事啊!行,只要你開心就好。不過你要是在那邊過得不好的話,記得想辦法跑出來,在我們這個小山村裡面還是可以落腳的!」
「嗯,好知道了!我先準備一下,三天後爺爺送我去城門口,還可以得到一文錢呢!」傻瘋子笑得鼻子都皺起來……
傻瘋子走後,樊老頭的妻子就不停地問丈夫。「孩子呢,孩子跑哪兒去了?」
樊老頭不知道她見過穿著自己女兒的衣服的傻瘋子,還以為她又在發瘋。「我們的孩子早就不在了,你抽什麼風?」
「你騙我,你騙我!我今天都還見過他呢!他還拿一個肉包子給我吃!」
「見鬼了,還拿肉包子給你吃?」樊老頭不知道傻瘋子拿了肉包子給妻子吃,還是以為妻子想女兒想瘋了。孩子夭了以後,他說抱一個回來,可妻子除了自己的,說什麼也不肯,她說孩子還會回來的。自那以後妻子的腳也神奇般地不會走了。看過許多的郎中也看不好。
「死老頭!孩子來找你,我就不相信你沒見見到孩子!那你就不見鬼?」樊老頭的妻子兇巴巴的。
「嘶——」樊老頭摸著鬍鬚想了想,哎呀,剛剛他不是把那個孩子嘛當成自己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