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機智·陰招
好在曲流風的性子也並不會讓他們失望。
「秦師長,您只算您想這個想那個的,請您算一下應該給我多少?」
曲流風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盯著他的眼睛。
「秦師長,我今年也才十四歲,就是過了年也才十五,這些年我上學、生活上的開銷都是我阿鳶姐姐供的,你得加倍還她!
現在離我能獨立賺錢至少還得個四五年,不多說,咱們就以一年五百塊算。
我從前吃糠咽菜的那些時候我就幫你摳了,那些算我媽養我。
從我十二歲開始,只生活費這一樣請您先出四千。
到時我要是想做個什麼生意之類的,就得請您出本金,放心,到時候要是盈利了,我一定還你。
要是我一事無成的話,在你們老之前就得麻煩你們先養我。
哦,還有以後我結婚、生子、買房子、養孩子,安家費,生活費,以及孩子的教育金,營養的,生病的,這些你都得準備起來。
既然你想和我成為一家人,那咱們就按照家人來要求自己,您覺得怎麼樣?」
他覺得。
他覺得他想殺人!
「你這個小兔崽子!你這是痴心妄想!」
他眼睛瞪得像銅鈴。
「您既然也知道是痴心妄想那你還和我說什麼呢?就你那些要求,放在你自己身上,你幹嗎?」
一時之間秦解放的臉色青了白,白了又紫,臉憋得通紅,看起來精彩極了。
沒想到曲流風戰鬥力這麼強,楚清鳶和司巒驍坐下來,喝茶看戲。
高寒松看著他們的表情,他也放鬆下來,靠坐在椅子上等著秦解放回話。
「你,你個……」
秦解放指著他的手指都在抖。
「對,我就是小兔崽子,我就是有娘生沒爹教的野種,就是胡攪蠻纏不講理的小畜生。請問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秦解放的臉上剛露出一抹複雜,似是有些動容,下一秒就聽到他接著說道:「老兔子。」
「碰!」
他一個掌匡的站起來。
楚清鳶幾人的眼睛又都移到他手上,這力氣可真不小,他們敢肯定他現在手一定非常疼。
秦解放把自己抖著的手背到身後。
他現在確定了,這是什麼兒子,什麼他的血脈,這就是個冤家!
是個討債鬼!
就他這樣的要是真和他回去,他都得讓他氣死!
「你不用這麼說,我知道這些年你也不容易,是我從前太忙了,我……。」
對著曲流風毫無動容無比淡漠的眼神,他實在是說不下去,只能轉變話題。
「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秦解放的兒子,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他的氣焰一消,曲流風的態度簡直是好了不止一個度。
「當然,我也不會不認您。」他一定要認他的,不為別的,就只為自己那苦命的母親他都會認他。
只有他認,他才有來處。
他媽媽致死才都有著清名。
雖然悲哀,但這就是事實。
要是這個老畜生對外宣揚他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改變一下他歸家的日期,現在那些詳細已經的早就已經無法查證,本身他長得就和他一點都不像,他要是抓到這個再藉由威脅他!
他都不敢想象自己會做些什麼?
所以趁著他被他氣得頭昏腦漲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坐實。
「您的那些條件有些現在我還沒有辦法接受,而且有些說的還太早,也許我就走到您前面了呢?
現在我能答應你的就是以後有機會我會去你的地盤上看你,至於和你回去,這個不可能。」
「你……」
曲流風在他開口之前搶先說話:「哎,你先別生氣,其實我現在長在外面對你來說反而是好事。
我是你親兒子,這一點是什麼時候都不會變的,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兒,我還能不管你嗎?
現在你讓我回去除了給你鬧個雞飛狗跳以外沒有任何好處,你不如把雞蛋放在兩個籃子裡面。
你供我讀書,以後不管我有沒有出息我都養你,多劃算。」
不知為何秦解放覺得自己的大腦一陣恍惚,他搖了搖腦袋,竟然覺得他說的很對。
腦子裡面一片混沌只有他一字一句說話的聲音,他不時配合的點點頭。
楚清鳶適時插話:「那就在大家的見證下,咱們立個字據吧,秦師長你是長輩,你來寫,您的警衛都能作證。」
秦解放覺得有哪裡不對,又覺得沒有問題。
但是讓他來寫。
不行。
「小李,你過來,小趙,你也進來。」
一直守在開著的門口聽得牙酸的倆個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他們先是對著楚清鳶和司巒驍行過禮。
「首長好!」
二人紛紛回禮,跟他們握手交換了姓名。
比起名不見經傳非常神秘的楚清鳶,他們更加崇拜強大的司巒驍。
能和他這麼近距離接觸,兩個年紀不大的戰士臉都紅了,一直積極的回應著他說的話。
「咳咳……」
直到秦解放不耐煩的咳嗽出聲,他們才來到他身旁:「師長,請您指示!」
秦解放的大小聲也是分人的,和這些戰士們他的形象一直都是平易近人的。
「沒什麼,你們誰讀過書,寫個文書出來。」
二人對視一眼。
他們都讀過。
你上。
不,你上。
我不,這不是明顯的欺負那個長得漂亮的小兄弟,我不幹。
那我也不幹。
兩人的眉眼官司還沒打完:「就你吧,你寫。」
秦解放隨意指著身邊的一個,小趙馬上就進入狀態。
「師長,都寫什麼?」
他覺得要是按照師長剛剛的那番言論,他有些不會寫。
寫什麼來著?
秦解放有些頭疼。
「嗯,你就寫,我秦解放是曲流風的親生父親,他是我的血脈,有贍養我的義務,以後有時間他一定要來探望我,等我老了他不能不管我……」
小趙筆下刷刷的看了他一眼,師長這是被氣糊塗了,說話怎麼顛三倒四的。
秦解放只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疼,以至於他說話都有些費勁,更不用說提什麼要求:「讓他……」
「師長,您怎麼了?」
這下二人也不看熱鬧了,要是秦解放出了點什麼事兒,就是他們失職,他們也都要攤責任的。
「嘶,我沒事兒,可都就是沒有休息好。」
他揉了揉額頭感覺好多了。
「臭小子,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