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1章 鯰魚效應
蟠龍村村民目瞪口呆地看著程顧卿殺豬，看到她直接用尖刀一捅，一進一出，大肥豬立即死翹翹，再也不能發聲了，嚇得連連後退。
哎呦，這程娘子殺豬手腳真利索，跟她的大兒，孫子一樣好身手。
哎呦，不愧是長得一副殺豬匠的模樣，看來以貌看人很正確。
程顧卿哪裡知道村民想什麼，把大肥豬殺死後，讓郝村長媳婦拿大臉盆來裝豬血。
豬血也是好東西，手藝好的做起來非常好吃能。等放完血后，程顧卿扛著大肥豬放入大鍋里，用熱水燙毛。
程顧卿感受了一下溫度，剛剛好，就把大肥豬翻來覆去，好讓大肥豬全身受熱均勻，等會好剔豬毛。
受熱得差不多了，便跟幫忙的漢子把大肥豬抬出來。
如果不是太熱，程顧卿完全可以一個人扛，因為剛從熱水出來，大肥豬滾燙滾燙的，一個人不好操作，才需要人幫忙。
放到地上，程顧卿拿起剃毛刀，開始給豬剃毛。
郝村長看著程顧卿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佩服地說：「程娘子，你這殺豬的本領真高。乾淨利索，不拖泥帶水，哎呦，除了你兒子，孫子，我就沒看過誰有你這一身殺豬手藝。」
程顧卿正在剃豬毛，笑了笑說：「郝村長，俺自小就殺豬，殺的豬多了，自然就會熟手了，這沒什麼的。本事不本事，都是練出來的。只要肯下苦功，你們也會的。」
這話大家都認可，但要練也要本身有天分。
在場的群眾想到自己的小身板，小手小腿，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認為就算給十年二十年，也沒辦法練就一身殺豬本領。
吃瓜村民甲眼裡帶光地說：「程娘子，你逃難前是不是也幫人殺豬的啊？」
這話是廢話，問得一點也沒有營養價值，村民這是找不到問題隨便問的。
別人問了，自然要回答，要不然顯得很沒禮貌。
程顧卿頭也不抬，手上繼續剃豬毛地說：「是哩，俺在老家就是殺豬的。想不到來了蟠龍山，還能殺豬，俺可高興了。」
頓了頓，抬起頭，高興地說：「俺老實跟你說啊，俺家以前就開豬肉鋪的，哎，這一逃難，鋪子沒了，房子沒了，地也沒有了，哎。」
說到這裡大家不由地為程顧卿傷心。
好端端的一個家，忽然來了天災人禍，然後辛辛苦苦好幾代打拚回來的，全都沒有了。
誰經歷都會難過，就算不經歷也能想象到其中的苦楚。
吃瓜村長乙安慰地說：「程大娘，這些事沒辦法哩，逃難起來，哪裡還能管這些，性命保住就老天爺保佑了。」
這話屬於廢話式的安慰，不過不這麼說，還能怎麼說。
天災人禍，哪裡是小人物能招架得住，正如吃瓜村民乙說的那樣，能保證性命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
吃飯村民丙勸慰地說：「程大娘啊，沒有了，就重新來過了。你這一身殺豬本領，去哪裡都能找到飯吃。」
其實心裡更想說的是就算徐家村逃難一無所有的來到蟠龍山，短短一年後，日子比他們蟠龍村也好。
哎呦，真是有本事的人到哪裡都餓不死，都能東山再起。
真讓人羨慕嫉妒恨。
程顧卿只能笑著回答：「呵呵，也只能這樣，多謝你們不嫌棄，請俺和俺兒俺孫來殺豬，呵呵，多謝你們了。」
吃瓜村民丁好奇地問：「程娘子啊，我聽說你們村裡有學堂，是不是啊？」
這是明知故問，徐家村有什麼東西，郝村長一早就打聽出來了，郝村長一人知道等於十里八鄉的村民知道，更不用說蟠龍村的村民了。
程顧卿老實回答：「是哩，俺們村有學堂。村裡教學的是一個秀才和一個童生。俺老實告訴你們啊。俺們村的村長最重視娃子的將來了。所有適齡的娃子都要去讀書。俺們村除了張夫子是秀才，還有一個在衙門幹活的也是秀才哩。只有從娃娃抓起，才能出更多的秀才公哩。」
程顧卿特意這麼說是希望他們知道徐家村雖然初來報到，但是一個有實力的村子，不會任由其他村欺負的。
當然蟠龍村雖然貧窮，但人還是非常和善的，和徐家村相處得挺融洽的。
郝村長忽然問：「程娘子，你們學堂收不收外村的娃子？」
程顧卿一愣，實話實說：「這個，俺也不知道啊，這個要問村長和張夫子才行，俺不清楚哩。」
心裡卻想就算村長和張夫子不收外村學生，程顧卿也鼓勵他們收。
一來能賺些學費。二來鯰魚效應，加入外村娃子，本村娃子才會更加積極讀書。三來想要培養多的人才，必須多娃子才行。
徐家村的娃子還不夠多，能吸收外面的娃子補充生源更好
郝村長眼睛亮亮地說：「程娘子啊，我打算過幾天去問一問你們村的村長，要是可以，也想把家裡的娃子送過去讀書。十里八鄉就你們村有學堂，想找個地方讀書都難。」
蟠龍村的在場村民也愣住了，他們只是八卦地問一問徐家村的學堂，沒有想過把娃子送過去讀書。
也就今年才稍微好過，哪裡想那麼遠。但郝村長這麼一說，家長們開始有小心思了。
是哩，徐家村有學堂，那真的好方便，他們蟠龍村的娃子邁過蟠龍橋就可以上學了。
哎呦，他們怎麼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
村民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郝村長，怎麼村長越來越聰明的？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程顧卿回復到：「郝村長，你可以直接找俺們村長問一問。看一看他們怎麼說。你不說，俺也沒想過村裡的學堂收外村的娃子哩。呵呵。」
郝村長笑著說：「行，等我有空就去問一問。要是真的想讀書，也要過年後了，還有時間。」
程顧卿說話的同時手未停過，剃好豬毛，就開始對豬開膛破肚，再把豬不同的位置分割。
郝村長想怎樣切，程顧卿就怎樣切，一切以客戶為中心，給客服一個五星級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