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差點我叔就死我前面了
「這烏雞今天算是白死了。」謝金笑了一聲,抬手喝了杯酒。
「什麼烏雞?我燉的土雞啊。」陳曄無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們,「就是燉的有點糊。」
滿室寂靜,不是兄弟,你再說一遍你燉的什麼雞?
劉輕雲憋了半天開口道,「幸虧我來了。」不然我兩個叔就死我前面了。
「不可能,我這次燉的可好了。」陳曄心虛的準備自己喝一碗,證明劉輕雲在誣賴他,喝完后苦著一張臉看著劉輕雲,「你看,我絕對沒事。」
劉輕雲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證明沒毒像上次一樣喂兔子不行嗎?」非得自己喝,一會毒發了我看你去哪找醫院。
「……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陳曄試圖勸其他人也喝一碗,甚至不惜開始賣慘,「好歹我燉了三個小時呢,你們也太不給面子吧!」
「半夏和附子一起吃,嚴重會引起休克。」劉輕雲直接把兩個叔叔的湯倒回湯盅里,「你還用了生半夏,我小叔得罪你了?」過生日的時候你要這麼毒死他。
「確實有毒。」周九良贊同的點頭,他手下有好幾家藥廠,基本的藥理他是懂的,「曄子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
「我吃了怎麼沒事。」陳曄堅決認為自己不可能放錯藥材,「我媽可是中醫系的教授,我會認錯藥材嗎?」絕對不可能!
「那你自己全喝了,別嚯嚯我叔。」劉輕雲此刻被陳曄引得忘記了死亡的恐懼,逐漸開始暴露本性,「中醫的媽,西醫的爸,養出來一個讀心理學的,你還……」
劉輕雲說話的聲音逐漸變小,默默的看了一圈注視自己的德雲社老爺們,「你電話里說你回來幹嘛的來著。」探親?陳家在德雲社有什麼親戚?
陳曄齜牙沖她笑,「你現在不是都猜到了么。」
「我還有事,告辭!」劉輕雲這次是真的跑了,可惜兩個叔叔坐在兩邊她哪邊都走不了。硬生生被按在座位上。
「小丫頭,你老想跑做什麼啊。」楊九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他們長得很嚇人嗎?不應該啊!他們可是有一大批老婆粉,女友粉的。
「就是,你剛才也算是間接救了我們的命啊。」看著臉色逐漸變的蒼白的陳曄,孟鶴堂心有餘悸的開口。被自己人毒進醫院了可還行?
有沒有可能我是怕我兩個叔叔被毒死才攔著你們的,畢竟我跟你們也不熟。劉輕雲不敢看他們的眼睛,「各位先生,我就是一個素人,跟你們一起吃飯不合適!」
「少來,你人都坐在這兒了,別想裝沒看見我。」陳曄不在乎的擦掉額頭上的冷汗,「現在咱倆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要是把我暴露了,我就讓我媽收回你的休學批准。」
「休學?」
「批准?」
高筱貝和劉筱亭神色莫名的看著一臉心虛的小丫頭,質問道,「什麼時候申請的休學,為什麼不回家?」
「……」陳曄你為什麼還沒被毒死。劉輕雲頓時開始狂冒冷汗,「我這……有事,我暫時還不能回家。」遇事不決往有事上推,一定沒問題!
「什麼事?」陳曄慢慢的喝著有毒的雞湯,開心的拆台。
「陳曄你!」劉輕雲真想站起來給他一榔頭,不拆我台你能死是不是!「我回去就跟你媽說你偷跑回來說相聲,讓你爸打斷你的腿!」
「你考慮清楚,咱倆現在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陳曄努嘴示意她注意身後的兩個叔叔。
「叔,要不你倆先放開我呢?」劉輕雲左看看右看看,討好的沖兩人笑著,「有話咱慢慢說還不行嗎。」
「曄子你來說相聲,你家裡人不知道?」李鶴東看著他們打鬧問了一句,看著陳曄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雞湯甚至自己也想喝一碗,好像毒性也沒那麼大的樣子。
「不知道,他們送我去德國讀心理學學位了。」陳曄坦然的承認這個事實,「不過我是提前畢業了回來的,可不是偷跑。」
「德國提前畢業?你怎麼做到的?」謝金稀奇的看著他,不是說在德國上學的三年將會是你人生五年中最難忘的七年嗎?
「我聰明啊。」陳曄嘚瑟的仰頭,他的腦子也是很好用滴!
「我更好奇你是怎麼把二哥侄女喊出來的。」張九泰看著一臉想跑的小丫頭,覺得有意思極了,「這小丫頭好像很怕我們你們發現了沒有,而且好像也很怕她兩個叔叔。」和劉筱亭平時說的一點也不一樣。
「怎麼不怕曄子啊?」張雲雷打了個哈欠說道,「難道是因為認識時間長了?」
「磊子要不先去睡吧。」楊九郎看著疲憊的搭檔有些心疼,這兩天連軸轉確實累壞他了,再過一個月還有海上郵輪特邀演出,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啊!
「再看看。」張雲雷挺想去休息了,可是熱鬧不看白不看啊!楊九郎拿他是沒辦法的,只能由著他。
「我就是學累了休息一下,不犯法吧!」劉輕雲捏著自己的耳朵蹲在地上,心裡祈禱一會陳曄毒發的時候一定讓他多疼一會才行!
「為什麼不跟家裡說?」劉筱亭看她那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翅膀硬了是不是?逢年過節不回家就算了,休學了也不回家看看,你知道你爸媽多想你嗎?」
「我這不是沒想好怎麼說么。」劉輕雲開始狡辯,「我本來想今年過年回家給你們一個驚喜的,現在沒了,都怪你們!」
被倒打一耙的兩人都氣笑了,高筱貝直接伸手揪住她的耳朵,「行啊你,現在都學會反咬我們一口了?」
劉輕雲苦哈哈的被揪著耳朵站起來,「叔!表叔!好叔叔!我都二十了你還揪我耳朵不合適吧!」她現在真的大了!成年了啊!
後面看戲的老爺們都笑了,誰家孩子二十了還被揪耳朵啊!真的太沒有面子了。反正不是他們就行。
陳曄笑到一半直接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劉輕雲終於把自己耳朵解救出來了。表叔怎麼還是這麼凶啊!明明這麼久沒見了不應該和她很生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