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仗著他爹陷害我QAQ
她三年前的工作是預備保鏢。
保護的人正是歐斯集團的現任董事,也就是著名企業家宋雲州。
他的身份舉足輕重,個人安危關乎著許多人的利益和命運。
歐斯集團對於整個世界都有著相當不小的影響力。
正因為如此,對於貼身保鏢的需求也顯得極為嚴格。
沈家延綿四代,其中除了第一代之外,代代都將以保護歐斯董事作為主要的任務和職責。
她的太爺爺,曾經是當時負責保護Z國總統的貼身保鏢之一。
後來因舊傷的緣故,無法繼續擔任這一職責,最終離開。
這一先前的身份,放在哪裡都是最好的邀請函。
沈蔻的爺爺憑藉著自身卓越的實力,加上太爺爺曾經特殊的身份,成功被歐斯聘用。
而她的父母,在國外執行秘密保護宋雲州的任務時,意外身亡。
那時的她才十五歲。
儘管從懂事起,父親就一直在教導她身為保鏢的職責。
但宋雲州仍覺得她的年紀太小,無法擔負起保護自己的重要職責。
出於對沈家的那份愧疚,他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
讓沈蔻去保護自己的兒子。
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平常的決定,卻致使沈蔻在西海監獄整整待了三年。
宋聞是真正意義上的紈絝子弟。
不學無術、無惡不作的典型。
確實,像他這樣的問題少年還真的是需要保鏢。
作用是保護他在施暴的時候,不會受到傷害。
沈蔻比他要小上一歲,宋雲州破格讓她進入了宋聞所在的尖子班。
就這樣,開始了對宋聞長達三年的保護。
這三年中,承受了無數的謾罵毆打。
周圍的人對於宋聞,都是表面上恭維,暗地裡對他唾棄。
因為畏懼他的身份,而不敢有所表露。
所有人都清楚沈蔻是宋聞的狗,對於宋聞之外的事情,她沒有還手的資格。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時常會有人故意找她的麻煩,對她拳打腳踢。
情竇初開的年紀,有一位異性在自己的身邊陪伴了多年。
還是那樣的一位優秀的少女,宋聞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動過心思呢。
沈蔻在得知了宋聞的心意后,總算找到了一個能夠名正言順離開他身邊的借口。
於是她果斷地告知宋雲州,宋聞早戀這一事情。
堅信宋雲州一定會為了宋聞而選擇讓自己離開。
「這孩子讓我們慣壞了,也該讓他知道這世上總會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
宋雲州確實對宋聞進行了批評教育。
但他也沒有調離沈蔻,反而是多安排了幾名保鏢輪班。
感覺自己被愛情背叛的宋聞,陷入了一種更加墮落的狀態。
對於沈蔻,在崗位期間變得更加刁難,彷彿要把心中的不滿與痛苦都發泄在她的身上。
對於外人,他則表現得更加兇殘,動不動就拳打腳踢。
沈蔻十八歲的那年,遞上了辭職信。
信中,她明確表示自己已經有能力獨自生存了,這些年多謝宋雲州的照顧。
宋雲州自然是清楚的,沈蔻被宋聞折磨已然接近了臨界點。
同齡人的保鏢本就少之又少,而沈蔻能夠容忍宋聞長達三年的時間,實在是很不容易的事。
當時,他用沈蔻的爺爺和父親打感情牌,成功地讓她再留了下來。
也許那時候還心存一絲僥倖,覺得可以通過一些手段和方式來留住她。
畢竟這年頭,能讓他真正放下心來的人又有幾個呢?
「我想著等你二十歲的時候,再來我身邊工作。如果你實在介意宋聞,可以現在就調到我這邊。」
「不用了宋總,長大了我才發現,我和爺爺以及父親所追求的並不同。」
再這樣下去,她精神上快被宋聞逼出問題了。
宋雲州見此情景便不再挽留。
然而,宋聞在聽聞了這件事情之後,險些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他內心根本不想讓沈蔻離開,甚至採取了極端的手段,以自殺來要挾。
某一天的後續,宋聞竟在深夜時分直接找到了沈蔻家門口。
「我錯了,你繼續保護我吧。我真的改,我求你了,我真的改,我求你了。」
在沈蔻的面前,他竟如一個無助的孩子一般,肆無忌憚地嚎啕大哭起來。
他聲淚俱下地發誓,自己在未來絕對都不會再像這般了。
只要沈蔻願意回來,直言自己的心裡真的一直都無法忘卻她。
噁心死了。
沈蔻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帶一絲波瀾,而後用冰冷的語氣拒絕了。
知道在A市也無法繼續待下去了,她便準備離開這裡重新開始。
當收拾行李時,老舊小區的隔音不好。
從卧室可以隱約聽見,門口的宋聞貌似在和誰說話。
一個小時后,她打開門準備出去時,看到宋聞渾身浴血般地站在她的面前。
那血跡並不是宋聞自身的,在他的身上根本找看不到任何傷口。
「你他媽瘋了吧?」
沈蔻再也沒能忍住,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了隔壁鄰居的家中。
當她踏入那間屋子時,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個有著啤酒肚的房東,毫無生氣地躺在一大片血泊中。
宋聞站在那裡,面容呈現出一種詭異至極的神情,那雙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沈蔻的背影。
「我說想要租他的房子而已,可他呢?竟然獅子大開口!提出了一個極為不合理且高得離譜的租金價格。」
那房東自然也是聽到了,剛才沈蔻和宋聞之間的對話。
見到宋聞有意要租自己的另一套房子時,目光便緊緊地盯上了宋聞佩戴的那個手錶。
手錶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顯然宋聞是個有錢人。
利欲熏心的房東,被貪婪佔據了頭腦,毫不猶豫地開口就是兩萬塊一個月。
並且還強硬地要求必須年租起步,完全不顧及這樣的價格是否合理。
宋聞確實有錢,但他絕不是那種任人愚弄的傻子。
畢竟,他向來都是飛揚跋扈的,早已囂張慣了,長久以來形成的那種性格。
怎麼可能容忍別人,在自己的頭上這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