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說服的借口
「這些人的實力並不是很強，你有足夠的能力將他們全部解決。所以，是你主動選擇的接觸？」雖說較為違反理智，但是這對李清瀾來說完全可以聯想到。
「是的。」許墨痕的笑開始有些勉強。這並不是因為心虛或者愧疚，她與李清瀾的相處過程當中很難會產生這種情緒。她覺得勉強，因為她自己曾說過不願再進入到這權力的鬥爭當中。
亦或者是許墨痕自己也明白，此次一去，她便再無回身機會，只能拼殺到最頂點，否則只會沉淪於這個過程當中。
穿越前便是如此，即使形式有所不同。
李清瀾無言，不知道該怎麼說，挽留嗎？他不是這種性格，說不出什麼「為了我，留下來吧」這樣的混賬話。支持嗎？更不想了，明知這是一個惡劣選項，還要去選擇支持，李清瀾很想說自己做不到。
「為你好」這種垃圾話更不可能從李清瀾口中說出，危險與否這種話許墨痕比他更了解，更用不上李清瀾來說這種話。他們的決定基本不需要其他人來進行建議。
許墨痕說她需要前往帝國，重新發展實力，重新構建背景勢力。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在這三年多一點的時間內，她與他都認識到了這種過於散漫的過程中，似乎很難做到有效的勢力發展，到現在為止，他們甚至都沒能建立起來一條真正入流的裝甲生產線。
各種彈藥方面也僅僅只是能夠做到自足而已。倒是在裝甲的升級方面，有著不少的提升。同樣的進化條件下，李清瀾所調試過之後，能夠讓人發揮出大概比普通的制式、民用、軍用、定製都要強出大概百分之十。當然了，耗能方面就會更加快速，大概只有李清瀾這種人可以熟練使用吧。
但是，不夠啊，這種一個人的強大，不夠的啊……
「你覺得個人的實力需要進行多少次進化，才能做到影響局勢的走向。」許墨痕沒在繼續之前的交流，而是轉向了他們更早之前就交流過的問題，在那個見識到了來自聯邦的瘋狂野狗的追殺之後，他們就討論過這個問題。那時候他們僅僅是剛從學院畢業，滿打滿算時間剛好足夠兩年。
稚嫩如剛出生兩年的嬰兒，哪怕這個嬰兒殺人放火，恐怖如斯。但那個時候的他們，終究過於稚嫩。但是，這種稚嫩卻是超乎常人的精準：既然變異獸能夠有著這種超乎常理的力量，那麼人為什麼不行呢？或者說，人在工具的加持下，應該在多少次進化之後才能做到變異獸那種僅憑藉肉身就能做到的事情？
「十級以上的天災能量轉化完成，配合當前一流性能的裝甲，能夠當得起一城之敵。」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李清瀾還是根據現有的經驗做出回答。
「根據這兩次經歷天災的適應速度來看，一次進化對我們來說，極限時間差不多也要一年，這還需要各種資源的堆砌。十級能戰一城，需要十年。而這對一個國家來說，過於渺小，尤其是當前的這種國家形式上來說，一城之敵，太過渺小了。」許墨痕擺出來他們最開始相遇時的表情。
心平氣和，卻又是一種十分自信強大的姿態。
「你不適合做這種事，所以請乖乖的去尋找個體變強的機會吧。而我，相比於個體戰力，我更加迷信於群體的力量，或者說，更加善於掌控和使用群體的力量。」不過，只是一瞬間，許墨痕的表情再次變回了與李清瀾相處過程中的柔和。
李清瀾沒有說話，他們兩人就這麼站著，站在不少的屍體當中。李清瀾望向許墨痕，眼神堅定但空洞，像是在看向許墨痕身上的過去和那可預想的未來。見李清瀾沒有回應，許墨痕只好繼續說道。
「你，比同期的所有人都要適應這個世界，甚至是還沒離開學院就直接接觸到了戰鬥的世界，除了正面戰鬥上略微落後戴樂一些，其他方面你基本強於所有人，包括我，包括你隱藏起來的部分。至今為止，學院的哪些人都不知道你的網路能力當地有幾何。」
許墨痕沒有上前，沒有緊張，哪怕他們現在就處在一具具來自帝國的屍體當中，哪怕外圍的那些人只要有一個察覺到異常，那麼都將會是更加惡劣的情況，但是李清瀾說沒有問題，所以她自然而然的認為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在言語之上卻沒有任何的退卻。
「但是，在我看來，你卻是同樣疏離於這個世界之外。」說到這，許墨痕向前跨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到約三寸之近（約十厘米），近乎身貼身，面對面。「其實，你根本就不在意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吧？」
李清瀾低頭，再次抬起，面對面的兩人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身高差，但卻只有瞳孔相視。
「果然如此啊，遇見你不想回答的問題，你甚至可以選擇直接無視掉啊。」許墨痕的動作很流暢，並且也很果斷，沒有遲疑或者輕柔，而是就這麼抬起，然後準確的停在李清瀾的下顎旁邊，「別無視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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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一句話，說得很慢很慢，慢到每一個字都有停頓。
「我，不會的。」李清瀾能做出的回應卻略顯貧瘠。但是許墨痕卻能聽出其中的堅定。
「果然，你根本就沒在乎其他人，不管是那些教官，亦或者是共同接受訓練的學員，甚至是那名算計過我們的范瑜，你都不在乎，不是嗎？不僅如此，你對當前存在的三大帝國也沒有任何的敬畏之心。為什麼？你與戴樂他們不是來自同一個世界嗎？感覺你與他們完全不同。」許墨痕輕抬著李清瀾下顎的手並沒有放下，李清瀾也是被她將目光抬正，使得兩人的目光完全對齊。
「性格原因。基數這麼大，總該有一兩個異類。」李清瀾歪了歪頭，在與許墨痕交流的時候他總會放鬆很多，哪怕現在情況並不是很順利。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保障，能夠保障我們和平發育的後台。聯合會限制太多了，不適合我們大張旗鼓的爭權奪利。帝國那邊就沒有這種顧慮了，加上那邊的社會環境雖然對進化者的包容以及整體傾向上的強者為尊的氛圍，非常適合我的發展。」許墨痕已經將各種優勢說盡。
「耀陽帝國，並不太適合單人行動發展。」李清瀾選擇了妥協，前往帝國那邊，並不是不能提升實力，只是相比於聯合會這種相對寬鬆的行為模式，帝國那邊的進化者，要麼服務於皇帝陛下，要麼接受教宗的洗禮。除此之外別無他路，遠不如聯合會這邊的多彩。
「不。」許墨痕的拒絕很平靜，一如她之前的語氣。
這次真的讓李清瀾露出驚訝的表情了，「什麼？」
「你不用跟著我一起前往帝國那邊，你需要的是個人實力的提升。外物方面當我在帝國那邊站穩之後，基本不會缺少。但是當我上升到一定職位之後，如果需要更多，那麼絕對強橫的實力是必不可少的。我希望那個時候你能等到那個時候才正式出場。」
這一次，許墨痕不再是以溫和的語氣說出，而是更加堅決的表態：「就當是你之前拋下我獨自深入獸潮的一種交換了。」
許墨痕突然停下勸說，雙手捧起李清瀾的臉：「我不希望那種情況還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