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未達成交易
「與我何干？」
顯然，李清瀾的選擇沒有任何變化，或者，是更加的不耐煩，「婆婆媽媽的，你到底想幹嘛？」
「婆媽？」范瑜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在這次的交流當中總會讓他感覺到不適了。范瑜自認為說話的方式沒有太多的改變，但是這一次並沒有達成他想要的目的，甚至於他自己都察覺到了異常彆扭。
他范瑜是誰？整個聯合會境內的進化者管理機構的二把手，能夠隨時面見聯合會國家主席以下的所有工作人員，能夠無需調令便能調動八百人的軍隊人手、一千六百人的傭兵，隨時有著一億為單位的行動經費。
在這些進化者眼中，他應該是那種一言便能定生死的角色，那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而范瑜自己也願意構造這樣的形象。
但是在面前這二人眼中，卻沒有這種敬畏。范瑜很多次對那些被招募之人所表明的態度，現在就這麼輕易的出現了，就這麼簡單的被擺在了他的眼前。但范瑜卻有些不適應了。【原來，我已經被同化了啊。】
范瑜在心中自嘲了一句，不過卻不會讓這種情緒影響到他的判斷。一個優秀到足以影響自己心態的進化者啊，真是意外之喜啊！不過，在感嘆的同時范瑜也在思考，此前的那些招募代價，是不是有些過於單薄了？
雖然對於這些疑似的腦域進化者的培養方案從來都是順其自然，只提供所需的資源。但是，這位當前所需的資源等級，已經追上了前面還存在的三位了。
至於更久遠的那些，聯合會的培養也不是無限期以及不需回報的。二十年，這個時期是從學院畢業作為計算標準，更早些時候則是穿越開始計算。二十年之後，如果被培養之人達到了足夠的高度，那麼聯合會自然會與之進行各種合作；但如果不盡人意，那聯合會也不介意物盡其用。
而那些與李清瀾相似的被培養者們，多少已經存在了將近十年左右，而李清瀾僅有五年不到。如此表現更加證明了其同為腦域進化者的身份，也只有與帝國皇帝相似的體質，才有可能做到如此不可思議吧。
范瑜沒在糾結這些問題，順便改變了自己的說話方式，由啰嗦變為更加直接：「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開門見山吧。你想必已經知道了，你們付出極小的代價所獲得的裝甲、載具、武器，都算是聯合會對你們的前期投資。」
「而現在，我們打算追加一下付出的成本，再次對你增加後續的投資。比如現在，聯合會可以動用偽裝成帝國探子的暗線，幫你們拿到一份來自帝國的高級招募憑證，至少比你們現在手中的那份要高級不少，能夠直接安排進入到帝國的首都的耀陽學府當中。與國家同名，屬於帝國皇帝在近五十年內才首肯建立起來的超級學院，且直屬於皇帝親自管理，其中的每一名學員，都會經由皇帝挑選。」
范瑜自顧自的說著，李清瀾則是順勢接過話題，「而你們則是可以將我們安排進去，憑藉著我們的能力，能夠很輕易的入了那名皇帝的眼，然後藉此直接完成對帝國的一種滲透？」
李清瀾停頓了一下，「你就不怕我們就此直接倒向帝國那邊？」
「你會嗎？」范瑜輕笑一聲，「我不覺得帝國能夠比我的出價更高。況且，你真的會接受這種招募？將性命和信仰寄托在一個人身上？」范瑜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在場的三人都知道這不可能。
進化者，尤其是聯合會的進化者，所接受的培養不說最頂尖，但絕對是最廣泛的了。而李清瀾這種人，所知更是不用說了。與帝國相比，聯合會的培養方案更傾向於讓這些進化者朝著不同的方向發展，從而得到不同的結果；而帝國則是將這些進化者朝著統一的方向培養，然後在其中挑出能為其所用的部分；聯邦那邊到現在為止對進化者的態度，依舊只是工具，雖然他們有著一名進化者的二公子，當前英吉利亞郡的總督，但是也僅有一名而已，與聯邦的大勢相比，還是太過薄弱了些。
李清瀾不會偏向任何一方，所以范瑜不會擔心這種投資出現問題。
但是李清瀾並沒有做出任何應答，三人就這麼分站兩邊，對望著，沉默著。范瑜沒有催促，這件事本身也催不得。但是范瑜自信李清瀾會答應的，哪怕他對李清瀾的經歷沒有全數找出來認真研究，但是看一個人，有時候並不需要太過細緻，有些人從來就沒有掩飾自己性格的想法。
但是，范瑜還是失算了。
「很遺憾，我拒絕。」說話的不再是一直以來擔任交流角色的李清瀾，而是站位稍微靠後一些的許墨痕。
「諾，她說了，我們拒絕。所以，你的這份投資，顯然沒有了解清楚情況。」李清瀾臉上的笑意很明顯，那笑意似乎在說：你的預判，已經脫離了掌控。
「她拒絕？」范瑜的聲音都出現了變聲，略微顯得尖銳，「她拒絕？！」第一聲是疑惑，第二聲則是確認。雖然有被震驚到，但是到第二聲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審視和確認許墨痕的實力。
「個體戰力很強，能夠完全發揮出超一流戰甲的作用，與你的配合也很流暢。但是，這些並不足以讓她在你們選擇的那種方式中脫穎而出。」顯然，范瑜沒有因為任何事情而出現差錯，「但是你們很有信心，也就是說還有所隱瞞。而從你們選擇的路線上來看，是指揮能力方面的隱藏嗎？通過學院的那些指揮考核，你用了多少實力？」
有些事情，沒意識到的時候，就像黑幕遮天，無法察覺；但只要拉住了一個線頭，就會發現這幕布遮住的僅有眼前，這些事情，甚至就在身邊發生。
「十之一二吧？」許墨痕隨意的說了一個數字，準確度一般，她不是很在意這種問題，又不是什麼影響大局的問題，差不多就可以了。
「有這麼多嗎？」李清瀾回頭，他倆是玩過虛擬對抗的，那一次許墨痕用大概三萬人左右的數據，正面幹掉了李清瀾十五萬人的數據。從那之後李清瀾就知道了，有些東西真不是說被強化了大腦就能玩轉的，所以李清瀾雖然依舊在進行相應的訓練，但是已經很少在這方面發表意見了，就他的感覺來說，十之一二，還是多了。
李清瀾的話音才落下，范瑜直接回頭，「哪怕是你也不如她嗎？」顯然，他聽出了其中的含義。
「有些東西，確實是天賦。這玩意比進化還難以讓人接受，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不存在什麼努力來彌補差距。這點你接觸了那麼多人，應該很清楚。」李清瀾依舊平靜。
范瑜也就接受了這個說法，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看來，我一開始的投資方向，就是有漏洞的。或者說，你們故意讓我產生了這種漏洞，從而達到一種更好的掩護效果。而且這種才能與進化不同，可以做到有效隱藏。真是，出乎意料啊。連姚珏那眼尖的瘋子都沒發現啊，果然，穿越者這種東西，簡直是違反常理的存在啊。」
范瑜感嘆了一句，「那麼接下來，如果需要繼續投資的話，就需要你們自己開價了。」
「當前裝甲的研究資料，護罩的研究資料，推進裝置的研究資料；聯合會關於聯邦和帝國的勢力資料我要拷貝一份，包括其中的大小勢力分部以及他們的重要人員的資料。哦，對了，還有各種材料的合成資料，材料性能的話，不說頂尖，至少要比我們當前使用的這武器更高級些吧。」李清瀾提要求的時候，言語就顯得更加的清晰和穩定。
「實際方面的物資已經滿足不了你了嗎？」范瑜再次感嘆，僅第二次見面，但李清瀾已經多次出乎他的預料了，「不過，你已經開始進行裝甲方面的獨自升級了吧？從一開始的著重於信息方面的獲取手段，到現在竟然開始涉及這種武力的基礎構建，你究竟想要做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