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審訊

「姓名！」

「林長青！」

「性別！」

「男。」

「......」

津港碼頭保衛科，簡陋的審訊室。

林長青被帶到這裡后，被按到鐵制的椅子上，雙手被綁到扶手上。

無論他怎麼解釋，他們依舊沒有停下動作。

接著，就是來了兩個審訊員，開始問一連串的問題。

「林長青，老實交代！」

「你的代號是什麼？」

「上線是誰」

「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紙條的內容是什麼？」

「......」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同志，我不是敵特，沒有代號，也不知道什麼上線。」

林長青與兩位審訊員犀利的目光對視，面色從容說道。

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他不再驚慌。

「老實交代，不要存在僥倖心理！」

見到林長青拒不承認，也沒有交代，主審訊員心中有些不滿，說話的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我真不是敵特，行李箱有文件，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林長青再次強調。

「你所帶的文件，我們已經看過，自然會核查清楚。」

「那你告訴我，那張紙條是怎麼回事？」

審訊員看過林長青資料，確實可以確認林長青的身份，但是在鷹醬的經歷，和在港島的經歷，接觸過的人，還沒有辦法確認。

審訊員有豐富的敵後工作經驗，知道隱藏信息的手段。

不過，他們用了已知的幾個手段，都沒有辦法顯示上面的內容。

「紙條的事情，我當時就想跟你們說的，誰知，就被抓了。」

都是因為這張紙條，害得自己被抓，林長青鬱悶不已。

不等審訊員開口，林長青就把自己在人流被撞的事情，以及在看紙條的經過，仔細說了。

「你看清楚，撞你的人的容貌嗎？」

「記得，他長得還是挺容易辨認的。」

雖然只是無意中瞥了一眼，但是林長青印象十分深刻。

「詳細說說。」

「額......不好形容，不過，我可以畫出來。」

「能畫出來，更好！」審訊員一喜，把紙和筆遞給林長青。

林長青接過紙和筆，回想一下，就開始畫了起來。

對於繪畫，林長青不是專業的。

不過，在學習機械知識過程中，他畫了不少圖紙，讓他有一定的繪畫功底。

無聊時嘗試過畫人物，有幾分相似，他覺得自己有繪畫的天賦，他就專門練習了幾天。

所以現在讓他畫那人的相貌，他還是很輕鬆畫出來。

幾分鐘后，畫像畫好了，林長青仔細看了一下，與自己印象之中有八分相似。

那人長得很有特點，只要看過這畫像，基本都能記住。

「畫好了！」

審訊員接過畫像：

「你確認是他嗎？」

「確認。對了，這個人應該沒有走遠，他擠到了後方，可能還沒有出碼頭，不過，你們在抓我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驚動對方。」

聽到林長青的話，一個審訊立刻去彙報。

.......

審訊結束，另一個審訊員就離開了。

把林長青留在審訊室。

仔細回想剛才審訊的情形，在審訊過程中，他十分配合，問什麼，說什麼。

好像有什麼遺漏了，林長青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沒有告訴他們，如何顯示紙條的內容。

等會再說吧，看到沒有人了，他也要靜靜。

林長青在留學時，學化學時，就了解到一些特別的化學試劑，能讓內容隱藏在白紙上。

寫了晾乾之後，紙上不會留下痕迹和氣味。

......

另一邊，審訊員拿著審訊結果，向保衛科科長劉安彙報。

此時，還沒派出所，津港的案件都是保衛科負責。

抓人，審訊犯人，關押嫌疑人、人犯，都是他們的職責。

看到畫像，劉安立刻做出安排，封鎖碼頭抓人。

對於敵特事件，領導高度重視，讓他儘早查清楚。

他可是保證，三天內給領導一個交代。

如果超過三天，他很清楚，就是自己失職。

現在人流那麼多，一時半會抓不到人。

就算作為科長的他，親自抓人也沒有那麼快。

劉安安排好人員之後，也沒有讓自己閑著。

拿著紙條，反覆觀察，愣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沒有特殊氣味，用水泡，用火烤，都沒有出現內容。

這讓他犯難起來。

上級領導十分重視，讓他儘快破案。

此時，他根本沒辦法坐下，在辦公室來回踱步。

嘴裡喃喃自語：「林長青......紙條......留學生......」

為什麼要把紙條給林長青？

一個個疑問縈繞在腦海。

突然，他想起林長青是留學生，是高級知識分子，或許有辦法讓紙條顯示內容。

想到這裡，劉安往審訊室走去。

審訊室內。

林長青看到又有人來了，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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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問題嗎？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你怎麼不害怕？按理說，進來這裡的人，都會有一些害怕。」劉安並沒有回答林長青的問題。

「據我所知，你被抓時，可是十分懼怕的！現在怎麼判若兩樣了？」

發現林長青從容不迫的樣子，他心中有一些好奇。

他大概確定林長青不是敵特，更多的是因為林長青是留學生，現在組織對留學生還是比較重視的，所以他才這麼問。

「怕，當然怕了！當時被槍指著，能不怕嗎？現在嘛，我身世清白，自然不怕的。而且，你們都是我們龍國的英雄，我怎麼會怕？」

林長青淡淡說道，雖然不知道面前之人是誰，但是他猜測是個領導。

能這麼問他，林長青猜測自己的身份大概沒有問題。

這裡已經解放了，他不擔心會被屈打成招。

也不需要擔心，像以前一樣，無緣無故被抓，不交錢根本不放你出來。

以前的黃皮子就是這樣做的，當時百姓對他們避如蛇蠍。

現在不一樣了，林長青當然不會害怕。

眼前身著軍裝的人，可是他心中敬仰的英雄！

「哈哈哈！」

「英雄不敢當，只不過多殺了幾個鬼子罷了。」

劉安聽到林長青的展揚，心中自豪，對林長青的好感提升了不少。

「對了，不知道您是？」

林長青跟眼前的中年人聊了起來，還不知他的名字，多少有些失禮。

「保衛科科長劉安，我也不廢話了，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顯示紙條內容的方法？」

「知道！」林長青立馬回答，「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所知的方法。」

「快說！」劉安一下子激動了。

「怎麼說呢，化學試劑你認識嗎？如果認識就很好理解，不認識的話，有些難講解。」

化學有各種符號和名稱，真不好解釋。

「什麼化學試劑？那是什麼東西？」劉安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