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好痛啊
難道他看出了什麼?
蘇屏看著顯示屏上的一幕,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但是下一秒,她就看到男人只是摘下耳機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張紙。
「這個是你們的嗎?」
屠桁川目光向下瞥了一眼,依稀看到上面有個什麼「今晚約吧」的字眼,旁邊還有一些露骨低俗的畫面。
頓時他的臉色就不好了,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是他的。
「不是,你自己拿著吧。」
他說完后就去摁牆上的電梯按鈕,但是又被男人伸手擋住了。
聽著電梯發出的警報聲,男人滿臉無所謂地仔細看了屠桁川一眼,他怎麼覺得這個聲音這麼耳熟。
然後不等他看清楚那雙眼睛,屠桁川就已經不耐煩地將他推出了電梯:「不好意思,我們有點急事。」
男人看著緊閉的電梯門愣了一會,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
這不就是他老婆最近喜歡上的那個男演員的聲音嘛!
因為那部劇,他老婆瘋狂愛上了那個男人,甚至說要跟他分手!
頓時男人有些懊惱地跺了跺腳,早知道他就跟上去看看這個男人是哪一層的了!
電梯門關上后,屠桁川鬆了一口氣,卻看到身旁的原主低聲啜泣了起來。
難聽死了。
「你哭什麼?」
聽到他的聲音,原主愣了一下,沒有理他。
這人又神經又霸道,她馬上就要被搶走身體了還不讓她提前哭一下。
想到自己竟然連奕忱哥哥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也沒來得及和他好好道個別,她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屠桁川怕等會電梯中途停下來引起別人的注意,連忙低聲威脅道:「別哭了。」
說完後果然沒聽到她哭了,只是她忽然抬頭看過來,試探性地問道。
「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你放心,我不說其他的,我只是想道個別。」
話音剛落,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屠桁川看了一眼她祈求的目光,抓住她的手往外走。
原主忽然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用力掙脫了他的桎梏。
「你要幹什麼?」
屠桁川冷眼看著情緒失控的她,沉聲問道。
「你今天不讓我打這個電話,我就撞死在這裡,我死了這副身體她也別想要!」
說完不等屠桁川說話,直接朝一旁的牆上撞去。
正看著這一幕的蘇屏忽然感覺到一陣吸力,然後就感覺到額頭傳來劇烈疼痛。
「好痛啊,你大爺的……」
狗日的系統,原主撞牆為什麼要她來承受痛苦!
暈過去之前,蘇屏心裡將系統和原主臭罵了一頓。
屠桁川看著暈過去的蘇屏,有些嫌棄地走上前,用鞋子碰了碰她的胳膊。
「別裝了,這樣撞是死不了人的。」
等了兩秒后並沒有什麼動靜,他這才蹲下身子,將她臉上的頭髮撥開。
只是撞了一下就這麼暈過去了?
頓時他臉上有些難看,嘆了口氣后還是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大師已經離開了。
屠桁川將蘇屏放到沙發上,在房間裡面找了一圈,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扔下自己走了。
他的屏屏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他竟然就這麼走了?!
屠桁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拿出手機給大師打電話。
結果電話剛剛打通,就被對面掛斷了。
又來?
屠桁川都要瘋了,下一秒,微信顯示大師給他發了消息。
「我有點事情要處理,晚點再過來。」
聽完這段語音后,屠桁川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跟上次一樣把他刪除拉黑就行。
其實蘇屏在他將自己放到沙發上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只是一直沒有睜開眼睛。
她不知道現在該怎麼面對屠桁川,是假裝自己是原主,還是直接不裝了。
正想著,忽然感覺到屠桁川在自己身前蹲了下來,然後就是他有些微涼的手指摸上了她的臉。
「屏屏,如果你一直回不來的話,我會為你保留好這副身體的。」
這話聽著怎麼怪怪的?
蘇屏有些不舒服,偏偏這時候屠桁川的手指摸上了她的眼睫毛,她沒忍住顫動了一下。
頓時,她感覺周遭的空氣都凝滯了。
「醒了為什麼不睜開眼睛?」
屠桁川輕哼了一聲,冷眼看著她。
蘇屏有些尷尬,只能裝作剛醒的樣子,捂著發疼的額頭從沙發上坐起來。
「我的腦袋怎麼這麼疼……」
這種熟悉的腔調和感覺,屠桁川臉上閃過不敢置信的表情,然後滿臉高興地伸手抱住了她。
「太好了屏屏,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下一秒,蘇屏一臉受驚地推開他,滿臉防備地問道:「你是誰?」
屠桁川臉上的表情因為這三個字變得有些獃滯。
屏屏回來了,但是好像不記得他是誰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很平靜,問道。
「屏屏,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蘇屏看著他小心翼翼試探性地話語,有些疑惑地搖了搖腦袋。
如果不是聽到她內心罵罵咧咧的聲音,葫蘆娃都要以為她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下一秒,屠桁川眼睛紅潤地上前緊緊抱住她。
「沒事的屏屏,只要你回來了就好,就算你不記得我是誰了,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我會讓你慢慢想起來的。」
剛剛他真的嚇壞了,他還以為他的屏屏真的回不來了。
雖然是同一副身體,但是給他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現在的屏屏給他的感覺才是那個他熟悉的屏屏。
蘇屏有些不舒服地掙扎了一下,說道:「我好像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
聽她說完,屠桁川鬆開了她,在她身邊坐下來,輕聲說道。
「沒事的,我可以慢慢說給你聽。」
說完后,屠桁川果然將兩人是如何相識相愛的經過說了出來,隻字不提另外兩個男人的事情。
屠桁川說完后,有些期待地看向一臉茫然的蘇屏,問道:「屏屏,你有想起什麼嗎?」
蘇屏還是搖搖頭,嘴角有些抑制不住地想笑,但是她忍住了。
這屠桁川不愧是演戲的,他嘴裡說的自己對他情根深種此生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