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原來如此

第11章 原來如此

深夜,定南王王府內。

趙峰仁側卧在書房,這大秦定南王的書房,除了兵部的文書外,就只有各國州縣的地圖,以及兵刃。可今日,這書房之內,卻多了首詩。

「你看看。」

趙峰仁略顯疲憊的將手中抄寫著詩句的紙張遞了過去,一名青年男子接過紙張后,仔細觀摩了一會,開口道:「好詩。不知是何人所作?現在何處?」

趙峰仁冷笑一聲:「哼哼,這就是李聖千的三兒子,李煥仙今日在大殿所作。」

青年男子一聽是李煥仙所作,頓時將紙張再次提起,仔細觀摩。

「不用在看了,能寫出此等詩句的人,怎會是那污穢之物。」趙峰仁一把奪過青年男子手中的紙張,丟到一旁。

而那青年男子略有些惋惜的說道:「以前只知李煥仙有些才名,卻不想此人詩才驚世。如今,倒是有些後悔。」

趙峰仁聽到此話,斜眼看了一下年輕男子,冷笑道:「後悔?此子如此才華,本應在這世間大放異彩,沒想到聲名盡毀於你手。不過,目的已經達到,既然做了,就莫要矯情,只是當年給你消息的親衛留不得。」

「明白,那這李煥仙……待如何?」

聽到定南王要自己殺掉親衛,青年男子不為所動,反而是問到了李煥仙該如何處置。

趙峰仁用眼角又瞟了一眼那首詩,冷漠的說道:「讓他活著吧。」

「是,父王。」

……

……

夜已深,許敬忠將馬車停好后,略不情願的將醉眼朦朧的李煥仙扶下馬車。就在不久之前,李煥仙在大殿上以一首一劍光寒十四州,震懾四方,驚的秦楚兩國官員不停的向其敬酒,以表達敬佩之情。

前世赤龍作為頂級殺手,雖然飲酒,但絕不會讓自己醉倒,哪怕微醺也不行。但今生的李煥仙,早已無意繼續殺手生涯,取人性命。故而,來者不拒,不知飲了多少杯。

跌跌撞撞的回到了驛站房間,只見燕兒那丫頭此時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也不知夢到了什麼好吃食,嘴角居然流了口水。

看著丫頭的可愛模樣,酒意上涌的李煥仙,頓時有些心猿意馬。強忍著生理上的衝動,輕拍燕兒的香肩,小心的將其叫醒,然後溫柔的說道:「困了就去床上睡,莫要硬熬。」

「嗯……少爺您回來了,我都沒聽見。」

燕兒伸出白嫩的小手揉了揉雙眼,看著滿身酒氣的李煥仙,便要為其脫衣。此時本就略有衝動的李煥仙哪裡敢讓這丫頭碰自己,趕緊回絕,讓其回屋睡覺。

但燕兒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遞過來一打信件后說道:「少爺,您去赴宴后,驛站送來了一些信,說是給您的。」

李煥仙此時雙眼朦朧,哪裡還有精力看信,索性擺了擺手說道:「念。」

「哦,這封是咱家大少奶奶寫的。」

「大少奶奶?我大嫂?」

「是呀,大少奶奶說您這離京也有些時日了,不曉得身體如何。家中一切安好,勿要憂心。大少爺時常挂念著您,天熱了要睡涼席,冷了要添件衣,不冷不熱要……」

聽著信中的家長里短,李煥仙頗不耐煩,趕緊打斷道:「停停停停,嘮嘮叨叨的,唱rap嗎?下一封!」

燕兒早已熟悉了自家少爺死而復生后的奇言怪語,也沒有多嘴問上一句,何為『rap』,而是換了封信說道:「這封是吏部的信,讓您恪守臣子本分,莫失楚國氣度……」

「我還失氣度?他們是沒看見酒宴上那幫廢物的模樣!下一封!」

李煥仙想到酒宴上,定南王蔑視楚國之時,一行六名楚國使臣,居然無一人敢答話。若說丟臉,那群孫子才是真給楚國丟臉。

燕兒絲毫沒有注意到李煥仙憤怒的表情,不是她不看李煥仙,而是此時李煥仙酒氣上涌,原本白皙的皮膚早已充血通紅。

待換了封信后,燕兒繼續念道:「這是鎮北關都統徐楓的信,他惦記少爺的腿傷,還詢問鎖子甲是否合身,老爺是否安康。」

聽到徐楓的信,李煥仙不屑的笑了笑:「呵呵,我身在秦國,他卻問候我在楚國的爹,這個徐楓呀,當兵的就不要玩官場那套了。下一封!」

「額……」

燕兒看著手中的信,一時竟不知言語。李煥仙睜開微醺的雙眼,不解的說道:「愣著幹什麼?念呀。」

「那個,少爺,您還是自己看看吧。我……我廚房還熬著葯……對,還熬著葯呢,我去看看。」

燕兒說完,丟下手中的最後一封信,飛也似的跑出了房間。李煥仙也沒多想什麼,估計是怕葯干鍋,所以這丫頭才跑的那麼快。

一把抄過那最後一封信,緩緩打開:

煥仙吾兄,見信如晤。京都一別,已至深秋。聽君離鄉,愴然涕下。心愿追君同往,奈父錮弟,殘軀賤體,深鎖牢籠。

聞君大嶼山遇襲,心下惶恐,聞不知言,食不知味。魂隨君同去,魄下墮九幽。幸蒼天眷顧,君金體得康。吾於深宅,跪地祈神,願賊人束手,願吾兄無恙。

憶弱冠之年,與君共游天下,何等逍遙。仰天長嘯,縱馬賓士,彈劍而歌,雖無所得,亦有其樂。

念與君修書之時,共憶山水歲月,淚浸衣衫。自秦淮河畔,夜眠畫舫,此心便只與君同。

夜半子時,亦不能寐。修書一封,以表心聲。持君所贈之扇,撫君所留之衫,憶君形,思君味。

君之味,吾之魅。

嗅君衣衫之味,吾夜之可寐。

陳柏侯字

「咳咳……這封信念起來……怎麼……怎麼有些……曖昧?」李煥仙硬撐著自己昏昏沉沉的身體,看著楚國左丞相之子陳柏侯的信,愈看愈感覺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勁,自己又說不上來。

「嗅、君、衣、衫、之、味,吾、夜、之、可、寐?」仔細品嚼了一番,李煥仙頓時一個激靈,猛然間站起身來!因為他突然想起前世的一句土味情話:你身上的味道~是治療我失眠的葯。

「草!」

李煥仙大罵一聲,此時酒氣全散,許多說不通道不明的事情全都解開了!!!

為什麼在夜審林管家之時,脫掉林管家的褲子后,紫衣護衛恨不得馬上迴避?

為什麼許敬忠與自己獨處時,既厭惡又驚恐?

為什麼在探討左丞相陳會之要殺自己時,許敬忠表現的那麼理所當然?

為什麼自己在說到與陳柏侯交好時,他人總是說上一句明知故問?

為什麼堂堂左丞相陳會之明明與李家交好,卻還要殺自己?

為什麼自己故意放蕩與燕兒親昵,可那丫頭卻絲毫不在意?

他媽的!這下全都解開了,解開了!

此時,燕兒端著一碗湯藥走進房內,由於要注意手中的葯,便也沒有看向李煥仙。她哪裡知道,此時的李煥仙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少爺,該吃藥了。」

「葯?什麼葯?」

「今天秦若水醫師給您抓的葯呀?」

「噗~!」

李煥仙聽到是秦若水給自己開的葯,頓時一口鮮血噴出,雙目赤紅,渾身顫抖。

因為秦若水給他開的是治……肛裂的葯!

「啊——」

李煥仙此時放聲怒吼,一把打掉燕兒手中的葯碗,葯碗應聲而碎!

「少爺……您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燕兒看著此時已經癲狂的李煥仙,急的眼淚直打轉,她哪裡知道,李煥仙此時已經知曉了自身最大的秘密,一個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秘密!

「燒水……對!燒水!我要洗澡!我要洗大澡!!!」

李煥仙雙手狠狠的抓住燕兒的雙肩,憤怒的讓其燒水,燕兒此時雙肩被抓的吃痛,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淚眼嚶嚀道:「嗚嗚~少爺,我把灶都封了。」

「靠!」

李煥仙憤怒的將燕兒推向一旁,看不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衝出房門。

「噗通~」

一道聲響傳出后,燕兒趕緊跑出房間查看,緊接著一聲哀嚎便響徹整個驛站。

「快來人呀!少爺——跳!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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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武者遍地走,第一殺手慫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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