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來龍去脈

第2章 來龍去脈

「少爺!」

正當死而復生的李三公子疑惑的看著四周時,那名妙齡少女直接撲到他的懷中,脂粉與少女的香氣瞬間被他吸入,這一吸,不可謂不是提神醒腦。

感受了懷中少女的柔軟軀體,與鼻息中的香氣。李三公子略有激動的推開懷中的少女,看著面前的妙人雙眼含淚,無語嚶嚀,他毫不憐惜的舉起了右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

「啊?」

「啊?」

「啊?」

挨了巴掌的少女疑惑不解,一旁的紫衣衛士疑惑不解,杵在一旁看戲的齊戰山也是疑惑不解。怎麼這三公子死而復生,行為如此怪異,還沒說什麼話,就先給自己丫鬟來了一巴掌?

「疼嗎?」

李三公子看著半邊臉紅腫的丫鬟,一臉真誠的問道。丫鬟愣了愣,用細嫩白皙的小手搓了搓自己那紅腫的臉頰,下意識的說道:「疼。」

「哦~那就不是夢。」

圍在他身邊的幾人頓時被他這句話搞得莫名其妙,可轉瞬間幾人心中便達成了共識:這三少爺,肯定是傷到腦子了。

「我還活著……我他媽還活著……哈哈哈哈……」

就在幾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李三公子早已站起身來,肆意的揮舞著雙臂,無視地上的鮮血與屍體,迎著空中飛舞的雨滴,放聲狂笑。

到了此時,他也明白過來了。

他,赤龍。

的確還活著。

「嗯?」

就在李三公子在暴雨中迎接新生之時,他突然感到小腿一陣劇烈的疼痛,低下頭一看,一隻10厘米長的袖箭還插在自己的小腿上。

這點小傷,他想都沒想,一把握住箭枝,十分冷酷的將袖箭拔了出來。

「嘶~」

一旁的齊戰山頓時感到一陣涼意,那袖箭從李家三公子的腿中拔出,箭頭倒鉤,還帶著皮肉,鮮血從他小腿傷口中不斷的湧出,但這傳說中弱不禁風的京都才子卻眼不紅心不跳,頗有冷血軍人的風範。

看來,將門虎子是真,而那傳聞卻不可信!

只見李三公子將拔出的袖箭放在鼻鏡處嗅了嗅,便不屑的說道:「洋地黃毒甘,加了三氧化二坤,五五比例還想見血封喉?業餘。」

隨手丟掉手中的毒箭,仰頭看了看烏雲密布暴雨如驟的天空,頂著慘白的面孔,毅然決然的向遠方走去。

「少爺你要去哪?」

雨中挨了自家少爺一巴掌的丫鬟,此時已經恢復了神志,看著一瘸一拐的少爺,趕緊問道。

「關你屁事!」

「嘭~」

說完那四個字,他便直挺挺的倒在泥坑之中,一動不動。一旁的紫衣護衛與丫鬟趕緊跑了過去將其扶起,只見滿身泥污的李三公子已經暈死過去。護衛下意識的探了探他的鼻息。

「還有氣兒,活的。」

……

……

雨過天晴,清風拂柳。

馬車在禁衛軍的護送下已經走出了大嶼山山谷,來到寬廣的官道上。行軍一夜,不曾歇息。此時人困馬乏,禁衛軍原地駐紮,紫衣護衛也輪班休息,只余丫鬟與李家那個僕人。

「三公子醒了嗎?」

馬車外,單刀護衛的紫衣衛士百無聊賴的磨著手中的長刀,看著倒掉一盆血水的丫鬟,便問了一下。

丫鬟的側臉雖然有些臃腫,但清秀的眉目依然透露著些許風情,只見她嘟著嘴搖了搖頭,兩根麻花辮也隨著腦袋晃動,很是可愛。

「應該無大礙,只是失血多了些,醒后告訴我。」

護衛說完,提著刀走向不遠處的河岸。丫鬟放下水盆,便跳到馬車中。

「唔~」

還沒等丫鬟說話,一隻白皙無力的手就將丫鬟摟入懷中,另一隻手捂住了丫鬟的口鼻。隨後一個冷漠的聲音帶著些許熱氣傳入丫鬟的耳中:「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要喊叫,保你無事。」

「嗯。」

李三公子鬆開懷中的丫鬟,坐到馬車的另一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這丫頭,輕聲問道:「叫什麼?」

「燕兒。」

「你認識我?」

燕兒看著面前的少爺,不由得愣了愣,掰著自己那細長的手指頭說道:「燕兒九歲入府,已在少爺身邊伺候了六年。」

看著燕兒純真的雙眸,李三公子確信說的不是假話,隨即又問道:「好,我在問你,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去做什麼?」

「啊?」

這靈魂三問一出,頓時把面前的小丫頭驚住了,其實驚住也算是正常的。但驚住燕兒的不是問題,而是她家三少爺的腦子。

聽到自家少爺的提問,燕兒眼淚都要下來了,轉身就要下車喊人,但李三公子眼疾手快,趕緊一把按住丫頭,用手指了指她的頭,示意不許下車。

「少爺您沒事吧?是不是傷到腦子了?我去叫許護衛幫您瞧瞧。」

「不許下車!我沒事,你老實回答我便是。」

「額……少爺您是李家三少爺,名叫李煥仙,現在身在楚國境內,要去出使秦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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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煥——仙……好吧,姑且先這麼叫著吧。」

李煥仙從丫鬟口中知道了自己姓甚名誰,細細品嚼了一番后,看著燕兒一臉迷惑的看著自己,頓時笑了一下:「呵呵,你個小機靈鬼,這靈魂三問都答的出來,妙極、妙極。」

「少爺您……」

「哎,不要問我問題,我還沒問完呢?那個……有鏡子嗎?」

燕兒聽到李煥仙的話,從馬車車廂中拿出一枚銅鏡遞了過去。

「咦~怎麼長這個熊樣?」

在鏡中看到自己長相的李煥仙無奈吐槽著自己的五官,這副模樣談不上丑,甚至可以說是俊美近人,但就是整體太似一個文弱書生,頗為陰柔,毫無血性。簡單講,像個娘兒們。

回想前世赤龍的五官氣質,內斂冷峻,英武不凡。雙目笑時如月,怒時如鉤,妥妥的鐵血硬漢,奈何生死之間走了一遭,卻變得這副模樣。

「外面都是些什麼人?」

李煥仙照著鏡子,眼睛仔細的觀察著自己的五官相貌,但也沒有忘記繼續問話。燕兒此時還在納悶,少爺怎麼突然對自己的臉這麼感興趣了,平時都……

「說呀!」

「哦~外面有林管家,還有咱家的護衛,以及護送少爺去邊關的禁軍。」

「管家和護衛都相熟嗎?」

「林管家自然相熟的很,但是護衛們就只識得許敬忠許護衛。」

「許敬忠是護衛的頭兒?」

「是。」

「嗯,與我講講之前山谷發生的事。」

……

……

入夜,眾人還在整頓。畢竟大嶼山一戰,頗有損耗,禁軍糧草也要調度,故而李煥仙下令今夜在此過夜。

看著四周點亮的篝火,李煥仙一個人坐在河邊,大腦飛速的運轉,他要思索的事情太多了。

他很清楚自己是誰,他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喉嚨靜脈被一槍打穿,那是根本活不了的。但此時的他,口中嚼著從燕兒處要來的紅辣椒,辛辣灼熱的感覺分明就在提醒著。

他,還活著。

自己為什麼會活?為什麼自己會變成李煥仙?原本的李煥仙去了哪?

唉!頭疼。

李煥仙皺著眉頭,伸出細長的手指狠狠的揉捏了幾下自己的太陽穴,無奈的說道:「北師的話,我總算明白些了。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三公子果然不負才子之名,短短八個字,道盡生死之謎。」

許敬忠一身紫袍,手持長刀不知何時出現在李煥仙身後,聽到那句方生方死,頓時讚嘆不已。

「許護衛謬讚了,這是我老師北念塵借用老莊之語來點化我的,我赤……李某不敢欺世盜名。」

李煥仙早就知道許敬忠在不遠處注視著自己,雖然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得了這樣一幅羸弱的肉身,但奇怪的是,自己前世那極盡變態的感知能力居然也隨著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

許敬忠的目光沒有殺機,是十分平淡的投射。所以李煥仙也放下了幾分警惕,頭也不回的看向湖面,眼中帶著深深的憂愁。

「我記得三公子師承太學院徐大人,這北念塵與老莊是何人?」

「他們是……唉!我餘毒未清,都是胡說八道的,莫要再問。」

解釋,怎麼解釋?這事兒就他媽沒法解釋!所以乾脆不要說了,隨即拾起河岸上的碎石,下意識的打起了水漂。

「噠——噠——噠——噠——噠——」

碎石劃過湖面,引起道道漣漪。李煥仙只是下意識的出手,卻不知這一無心之舉,卻引得許敬忠發問:「三公子這手段,是何人所傳?」

「嗯?」

李煥仙一臉疑惑,自己不過是打個水漂而已,怎麼引出了這麼句話。李煥仙不知,自己魂穿來此,雖然前世的一身本事沒有帶來,但前塵習氣仍在。

看似只是丟塊石頭的隨意之舉,但腳步移動與腰腹的發力渾然天成,手法更是隱秘老道。這舉動若是常人,定然無法察覺,但許敬忠是一名武道高手,自然耳聰目明。

況且,這般毒辣的暗器手法,他曾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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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武者遍地走,第一殺手慫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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