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時宴到訪
嚴景馳在病房裡接收到團隊發來的郵件,看過一番后和遠在M國的沈君進行溝通、調整。
昨晚那場大雨下的很大,而今天的天空被水洗過一般,格外的藍。
海琳坐在落地窗旁邊的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時而看向窗外的天空。
太陽漸漸有些刺眼,海琳把最薄的那層窗帘拉上,讓照進來的陽光變得柔和一些。
沙發上,嚴景馳正聚精會神地處理著工作。視線掃過,海琳怎麼看他都覺得礙眼。
明明她可以悠閑地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現在卻成了他的專屬位置,真是讓人惱火!
昨晚睡覺沉的她,根本不知道嚴景馳半夜偷摸爬上床,把她抱在懷裡守了一夜。
早上趁她沒睡醒時,又悄悄地下床回到沙發。
海琳帶惱火的目光太過炙熱,嚴景馳想注意不到都難。
從屏幕上移開視線,目光望過去,溫和地問道:「怎麼了?想吃什麼?我幫你拿。」
「沒有。」海琳連忙擺手,指意道:「你繼續忙,地方不夠你就搬到次卧去。」
趕也趕不走,讓他從客廳搬到次卧也好,至少眼不見心不煩。
嚴景馳放下工作,站起身就要靠近。只要一想到她在身邊,他工作的注意力就不會很集中。
可他不討厭這種感覺,反而很是喜歡,甚至病態地希望他們兩個能一直住在這間病房裡不出去。
海琳看她走過來,連忙抬腳攔住,用鞋底對著他。涇渭分明之意很明顯,客廳他在,卧室他別妄想進來。
嚴景馳像哄小孩般,走到書架處就不繼續前進了。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腳踝幫她摘掉拖鞋,「腳疼?我幫你揉揉?」
沒等他觸碰到,海琳連忙收起腿。她是想用腳阻止他進來,劃界線,誰能想到他會半蹲下身子。
察覺到他身上故意在散發曖昧不清的信息,海琳皺起眉頭。冷聲道:「再這樣你就滾回辦公室去。」
嚴景馳眼眸暗了暗,把失落藏住,從地上起身。「殺人一擊不成,很有可能會再次動手。我得在你身邊保護你。」
「這段時間的保護我會支付給你錢。但你不能動手動腳,以書架為界,你不能越過這條線。」海琳用腳,在地上瓷磚的縫隙上劃出一條線。
「好。」嚴景馳眼眸帶笑,聲音是隱藏的寵溺。
她不懂,這個舉動代表著什麼。
只有在H國上過幼兒園和小學的人才能知道,在課桌上劃一條分界線,不允許過界。但作為同桌,這條界線不會是公平的。
嚴景馳願意把自己的領地劃分給她。
不用划,他可以全給她。
海琳從小在M國上學,確實不懂,一臉狐疑地看向他。他腦子又在幻想什麼?怕不是得了精神病吧?
還是單純腦子有病?
她伸手指向頭,略微暗示地說:「如果你……覺得腦袋哪裡不舒服的話,就去找白逸城看看。」
「好。」
她會主動關心自己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海琳抿了抿嘴,眼神怪異。
他腦子真的有病啊!
身後的手機嗡響,海琳解鎖一看,是好久不見的時宴。
他回國了。
發消息問她現在在哪裡?海琳把醫院地址發給他。
五年前的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在後來成為朋友。友情還保持了五年之久。
面帶笑容地熄滅屏幕,一抬頭,見嚴景馳還站在那裡,她不由地皺眉。「還不去處理你的工作?」
嚴景馳視線掃過一眼她的手機,看見了她剛剛對著手機屏幕笑。
笑得那麼開心,對面和她聊天的人是誰?
是威廉嗎?
心中生起危機感。
兩個小時后,病房的門被敲響。海琳不顧那條線的規則,走過去打開房門。
在門開的一瞬間露出笑臉,「時宴你來得這麼快?不會是一下飛機就過來了吧?」
「是呀姐姐,如果不是轉一圈去給你買最愛吃的小吃,我還能來得更快。」時宴的聲音還跟五年前一樣的爽朗,但經歷的事情多了,人也變得比以前成熟。
手上拎著塑料袋子,正準備把吃的放在茶几上,轉身看見在茶几上辦公的嚴景馳。臉上的笑容立馬收起來,意外又戒備地看向他。
「姐姐,他怎麼在這兒?」
姐姐!
嚴景馳最討厭這兩個字從時宴口中說出。
昔日的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嚴景馳也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神防備地看向他。
看樣子這五年他們一直有聯絡。所以,以為她死在那場地震中的只有他是嗎?
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嚴景馳緊緊盯著海琳抓住時宴胳膊的那隻手,如果目光能發射子彈,他肯定會把時宴的胳膊當場刺穿。
「一個外人,沒有必要搭理他。快進來,你怎麼想著來H國了?」海琳接過吃的,領著時宴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
「還不是剛忙完一場官司,打算休假去找你玩,結果一到莊園你們人影全不見了。詢問一番留守的保鏢,就過來找你了。」
二人當嚴景馳不存在,若無旁人地聊著天。正好也快要到午飯時間,時宴打開**袋,海琳去冰箱里拿飲料和礦泉水過來,相處氛圍融洽,一看關係就不陌生。
熟稔到,像是常年生活在一起的人。
嚴景馳看著他們二人配合默契、交談親睦,旁人插不進去的樣子。直接邁步走進卧室,拿過一旁的椅子坐在他們中間。
冷厲的氣勢強硬打破二人之間的氛圍。
海琳扭頭看向他,略帶生氣地提醒道:「嚴景馳,你越界了!」
嚴景馳似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目光充滿敵意地眯起眼看向時宴。
「呵!」時宴冷笑中帶著一絲怒責,不用想,必是沖著嚴景馳。
「姐姐,他願意看我們吃飯就讓他看。只是,我不知道嚴總裁也在醫院,沒有買他的那一份。」視線看一眼桌子,眼神挑釁地回望向他。「這些也只夠我和姐姐吃的,辛苦嚴總裁坐在一旁干看著了。」
緩了緩,時宴又道:「如果嚴總裁不介意,我們吃剩的倒也可以給你。」
挑釁!
就是挑釁。
當年在遊樂場門口,嚴景馳把姐姐搶走的事他還沒找他算過賬!
以前是他弱小,可現在,他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