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活力滿滿的宋觀舟想明白,馬上翻身起來,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怎麼能好好圖謀活著呢?
光腳不怕穿鞋,如果她真要在一年之後死在刑場,那就干吧!
剛要繞出屏風,迎面差點撞到裴岸懷裡,她一看這袍子顏色就知人又回來了,立時不喜,說好的滾蛋呢?
她扭頭錯身要走。
裴岸長手一撈,直接摟著她細軟腰肢抱起來,單手就給宋觀舟懸空抱回內屋,「裴岸,放我下來。」
她氣勢洶洶,剛剛給自己打滿雞血的人生,這會兒就是驍勇無比的女將軍。
裴岸既然出手,哪有半路鬆開的道理。
他剛被阿魯半推半勸回到韶華苑,還在院子門口猶豫要不要去二哥院子吃個飯時,忍冬就跑出來,當頭就一句話,「四公子您不在,少夫人也不吃飯。」
配上苦大仇深的臉,裴岸心頓時就軟了下來。
「上午就沒吃多少,午後又到二老爺那府里忙到向晚,只吃了幾口涼茶,奴幾個勸說不妥,還惹了少夫人生了閑氣,這麼下去身子定然受不了。」
眼巴巴看著裴岸,裴岸再不好得轉身走開。
阿魯趕緊把食盒遞給壯姑,「好嫂子,這是二太太那邊做的,說是咱少夫人喜歡的口味,喏,還有一壺好酒。」
這下裴岸也走不掉了。
長嘆一聲,「你們少夫人也只會欺負我了,對待外人,哪個不是掏心掏肺護著,就我跟前——」
忍冬連忙低聲回答,「少夫人也知道只有四公子您能如此依她,方才這麼生氣,她一時轉不過彎來,也是仗著四公子您待她好。」
丫鬟婆子,口中伶俐與否,都跟著說幾句,裴岸忽地笑了出來,「罷了,你們都這麼說,我還能與她計較。你們少夫人何處去了?」
望著空落落的院子,大雨過後落了不少碎花,丫鬟們要掃掉,宋觀舟看著別緻,讓她們先不清理,也讓人繞開行走。
此刻天色黢黑,也是院落架著的燈籠照得若隱若現。
裴岸看著這陰雨落花,想著自己半月來受的氣,只覺好笑。順著丫鬟們指的地兒,他入了正房,繞過屏風幾乎不用多想,撈起懷裡的軟玉就往內屋去了。
「裴岸!」
裴岸換成兩隻手,直接把宋觀舟滿懷抱在胸口,「阿魯說得對,這韶華苑也是我的地兒,憑什麼一吵嘴,我就被攆出去……」
宋觀舟在他懷裡扭動起來,他摟得更緊了。
「混蛋!」
呵?這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詞,裴岸走到拔步床前,待坐了下來才看到宋觀舟滿臉痛苦,「混賬玩意兒,你身上這些飾品膈得我肉疼啊——」
啊?
大隆官袍除了用料好,顏色正,還額外會有銙帶,銙帶上頭會鑲嵌玉石、犀牛角,金銀扣飾,兼之綬帶、腰間玉佩的,看上去低調華貴,不容侵犯。
宋觀舟這會兒已換了薄如蟬翼的絹絲深衣,這些物件兒膈在皮膚上,鑽心的疼。
裴岸見狀,趕緊給宋觀舟放到床上,「娘子遇到我就跑,我不知身上這些礙事兒的物件兒傷到娘子,娘子饒命,是裴四的不對。」
他說話時,還掀開宋觀舟寬袖查看。
賽雪肌膚在瑩瑩燭火下面,彷彿自帶一層聖光,嫩軟手感引著男人越來越放肆。
宋觀舟本是揉著腰腹處,眼見不對,往後挪了半個身子。
「裴岸——」
山一樣的偉岸朝著她侵襲過來,「娘子氣性大,竟是收走那燕來堂寢卧被褥,雖說是炎炎夏日,可夜裡微涼,難不成娘子恨不得為夫染個風寒?」
宋觀舟輕哼,「你那般氣勢十足,欲要與我分開過,我哪裡攔得住?」
裴岸嘆道,「敢問娘子,你可是攔了?分明巴不得我趕緊走!」說完,鼻尖已碰到了宋觀舟的小鼻頭,「沒良心的娘子啊。」
又來這招!
美男計啊!宋觀舟恨不得捶著床板,把韶華苑,不!把公府上下的人都叫來,瞧瞧他們以為的斯文儒雅四公子,背地裡是個什麼混賬。
她滿臉正氣,堅決不被美色所惑。
雙手推開裴岸,「我才不予你瞎扯,你愛走就走,以為如此能指望我傷心,我偏不。」
裴岸一看她這小彆扭樣,不知是錯覺還是心裡想的,就覺著宋觀舟也同他一般,這些時日心頭難過,吃不好睡不香,清減了不少。
有了這念頭,說話更是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娘子,是我傷心。」
說罷,抓過宋觀舟的手兒就放到胸口,「你家相公不是鐵石做的,這心頭被你那些冷漠的話傷得都快跳不動了。」
跳不動?
宋觀舟酸得呲牙,「別想誑我,我瞧著你吃得好睡得好,快活得很。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賣幾句慘我就不生氣了,自不是那麼簡單的道理。」
這床榻之上,本就不是講道理的地兒。
宋觀舟欲要再說,那知道男人失了耐性,壓著她就親吻起來,她欲要掙開,奈何初戰不順,裴岸身形高大,把她蓋得嚴嚴實實。
「可算是親到了,心肝兒。」
裴岸這年歲哪裡受得住寂寞,半月不曾親近的夫妻,這會兒乍一碰到,猶如點了乾草烈火那般。
宋觀舟嚶嚀一聲,推拒不得。
她面上帶著錯愕,喘著氣兒拒絕道,「你挪開……我不要。」話音剛落,裴岸已褪了官靴,摟著身下的宋觀舟翻身壓到自己身上。
兩條筆直的長腿一伸,幔帳鉤子就鬆了開來。
「裴岸,這青天白日的,我不要——」
她掙開裴岸一隻手,欲要往外跑,裴岸正好也被拉開的手順勢請走宋觀舟深衣,胸口瑩白頓時大片宣洩。
裴岸眼眸沉了下去,一隻手就緊緊摟住宋觀舟,低下頭顱朝著那只有肚兜系帶的玉背上親了下去。
長發混在男人眼前,迷了來去之路。
「娘子,你不想嗎?」裴岸從后摟住嬌柔軟香的娘子,咬著她耳垂軟軟問道,宋觀舟欲要脫口說,我不想要,可身子早已在男人的愛憐之下,軟成了情慾之處的溪水,她心無旁騖,清風那般,被山一樣的男人堵住。
暗道,壞了!
美男計要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