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跟在北疆的時候一樣
一大群的人衝上來,可能劉傑都還沒反應過來。
就被東宮裡的侍衛摁了下去。
他要大喊,被臉色陰沉,陷入暴怒的王蘭芝命人直接打暈了。
深宮內院,要想不知不覺的處理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不過。
劉傑無聲無息的自東宮之中消失。
王蘭芝抬頭,看向楚凈月的方向,她的面色猙獰,
「一定是這個賤人要害我。」
要不然怎麼解釋,這東宮裡頭會突然出現一個不知所謂的男人?
一個宮女匆匆的跑到王蘭芝的面前,
「太子妃娘娘,不好了,楚夫人往大殿去了。」
王蘭芝的臉色頓時蒼白如雪。
她就知道,楚凈月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坑她一把的機會。
還好的是,王蘭芝也掌握了楚凈月的把柄。
如果楚凈月要害她,那王蘭芝也不是吃素的。
「走,一起去大殿。」
此時的大殿之中,宴席已經進入到了高潮部分。
皇后和太子的臉上都帶著滿意的神色。
他們瞧著北疆回來的那幾個將領,都是一臉的笑意。
便知道這場宴席讓那些北疆將領很滿意。
這便是太子黨和皇后黨,一個好的開始。
皇后側身,悄聲的對太子說,
「閻羅司把持朝政這麼多年,南家勢力盤根錯節,但南家終究是南家,這大盛朝還得是我們秦家的。」
現在才第一步。
等他們的手裡掌握了兵權之後,就拿南家這個千年世家開刀。
皇后想想就很高興。
到時候她再也不會將就自己,每天過得如此節儉。
也不用再擔心白景帝會隨時廢了她。
是的,她就是在偽裝自己,其實她根本就沒有那麼節儉。
想想這幾十年來,她拖著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娘家,每日在皇宮裡如履薄冰。
不僅僅要保證自己不會討白景帝的厭惡,還要對外營造自己的美名。
對內嚴防死守,免得某些妖艷賤貨生的兒子,威脅到太子的東宮之位。
這些年皇后實在是太累了。
但還好的是,她就要有兵權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北疆的那幾位將領中,其中一人指著坐在蘇時之身邊的徐嬌雪說,
「蘇夫人不來給我們敬一杯酒嗎?」
酒過三巡之後,北疆的將領難免會暴露一些本性。
他們本來在北疆,就經常性的與周明珠玩樂。
因為周明珠是蘇時之的夫人,所以北疆的將領便默認了,只要是蘇時之的女人。
那都是可以供他們隨意玩樂的。
大殿之中,原本觥籌交錯之聲驟然停歇了瞬間。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或者無意的放在徐嬌雪的身上。
徐嬌雪的臉漲得通紅,她不安的偏頭看著蘇時之。
縱然她不懂上流社會的規矩,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也品出了一點意味來。
這皇宮之中的宴席,似乎與他們勾欄瓦舍之中的,那些尋歡取樂的場景差不多。
只不過現在他們換了一個更大的地方。
每個人都穿的更為華貴,伺候的人更多。
徐嬌雪扯了扯蘇時之的衣袖。
她是蘇時之的女人,即便只是蘇時之的妾室。
可是在這樣的場合,她代表的便是蘇時之的臉面。
被人當眾要求過去敬酒,那些北疆將領不只只是在調戲徐嬌雪。
還當眾打了蘇時之的臉,不給蘇時之面子。
這個時候蘇時之應該拿出他文人的氣節來才是。
但是蘇時之只是面無表情的,將自己的袖子從蘇嬌雪的手裡抽出來,
「你還不過去?」
「今日可是太子殿下與皇後娘娘宴請幾位將軍。」
「不得對幾位將軍不敬。」
蘇時之的語氣冷漠,徐嬌雪也沒有辦法,只好站起身向幾位將軍敬酒。
而她這一動作,放在這宴席之上。
人人看待徐嬌雪的目光,便透上了一絲輕蔑。
身為女子,卻當眾給男人敬酒,根本不成體統。
這個徐嬌雪的行為太過於輕浮了。
大家的眼神複雜,可是見北疆回來的那幾位將領十分的開懷。
眾人也就暫時壓下了對徐嬌雪的輕蔑。
皇后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左右想一想,這徐嬌雪不過是蘇時之的妾室。
沒準蘇時之自己,都不將這個徐嬌雪當成一回事。
否則北疆將領要求徐嬌雪進酒的時候,蘇時之身為頗有聲望的一代文豪,怎麼著都會因為扞衛自己的尊嚴而發聲了。
蘇時之不說話,就說明徐嬌雪在蘇時之的眼裡,只不過是一個玩意兒。
是人人都可以玩弄,調戲輕賤的東西罷了。
宮宴結束之後,徐嬌雪跟在蘇時之的身後。
她的心中有些委屈,沒想到自己就算是想盡了辦法,躋身到了蘇時之的身邊。
也逃不脫被人輕賤的命運。
徐嬌雪不喜歡這樣,更不喜歡那些人看她的眼神。
好像她依舊是窯子里,花一些銀子,便可以隨意玩弄的下賤胚子。
剛剛走出皇宮的門,要上馬車時,身後響起了一道笑聲,
「蘇先生且慢些走。」
蘇時之神情麻木的回頭,看向一名北疆的將領大跨步走過來。
那名北疆將領的目光落在徐嬌雪的臉上,又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嬌雪,
「好久不見蘇先生了,今日到蘇先生家裡過夜,蘇先生可依舊歡迎?」
說著那北疆的將領,從懷裡掏出了一包銀子,
「當然嘛,這價錢比以前自然要上漲一些,畢竟蘇先生今時不同往日了。」
一個流放犯的女人,與一個從五品官員的女人,價錢又自然不同。
他們玩的就是一個刺激,自然懂這其中的門道與價格。
徐嬌雪站在原地,如墜冰窟。
她猜想事情肯定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蘇時之可是心懷抱負的一代文學大儒。
他立了大功回到帝都城,是從五品的官吏。
而且蘇時之也放出了話,要扶徐嬌雪為正室。
那些北疆的將領怎麼敢的?
徐嬌雪眼睜睜的看著蘇時之,從北疆將領的手裡接過了那包銀子。
他神情麻木的點頭,「將軍隨時可以來。」
頓了頓,蘇時之又說,「跟在北疆的時候一樣。」
那北疆的將領仰頭,哈哈的笑著,
「蘇先生可真是個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