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離山之行

初四一天忙完，10位家丁也算成功完成了楊立的初次考驗。剛吃過晚飯，楊立就喊他們到前廳，對他們說：「今天的事大家做的很好。你們也看得到，咱們煙花鋪的庫存已經差不多了，為了迎接初八開業，我們要開始製作煙花了。煙花重要的就是火藥，而火藥呢，需要硝石來製作硝酸鉀、硫磺還有木炭，硫磺木炭這些我已低價購買到了，這個硝石，需要咱們自己去挖。地點就在離山，一同前去的還有外城煙花鋪的徐老闆，沒錯，我也讓他加入了我們。現在咱們出發，各位有什麼問題嗎？」說完楊立看著各位。

「少爺，離山那邊離蒙古人那麼近，會不會...」問話的是趙老五，當然其他人同樣會有擔憂，都看著楊立。

「放心，我已跟我爹說過，安排了二十個軍營的人一路護送。他們負責放哨，一旦有情況，我們立刻撤退。」楊立耐心解釋道。

有楊立這話，大家都放心了不少，齊齊向門外走去。由楊知府打過招呼，從內城到外城一路暢通，城外軍營的人一路護送。走了有一個時辰，終於到了離山下，在徐老闆帶領下進入到他們常挖的地方進行挖掘。楊立則查看著這些硝石的質量，確實質量一般，還是得多挖點，不然不夠用。楊立叮囑了兩句，自己拿著火把四處走走看看，這離山挺高的，是洪城天然屏障。不過據說當年蒙古人入侵洪城的時候，在離山與洪城守軍殺的血流成河。

楊立邊走邊看著，其實也沒走遠，二十個軍營的人也都時不時的關注著這個楊公子。楊立心想：這離山不過百米高，但綿延了有幾里長，這深山老林的，沒什麼值錢的木材？金礦？走走看看，突然發現前方似有人影，楊立大聲喊道：「是誰？」靠近的幾位士兵聞聲立即靠了過來，循著楊立手指的方向迅速展開陣型逐步靠近，那邊是個天然的山崖腳，有人的話跑不掉的，所以幾位士兵緩緩逼近，那邊能藏身的只有幾棵樹，不一會，除了留下來裝車的家丁，其他人都圍了過來，只聽前方的士兵大喊：「不要躲了，立刻出來，不然格殺勿論！」

等了一會，果然有兩個人走了出來，士兵綁好手，拉到眾人面前，用火把一照，大吃一驚，「是蒙古部落的人！」。

領頭的士兵說：「立刻拉上東西撤離，這兩個人不像是當兵的，不過實在可疑，他們不該出現在此，速速帶回軍營審問。」說罷，眾人趕緊收拾拉上貨物走人。一路上，兩個蒙古人嘰里哇啦不知道說些什麼話，都聽不懂，索性堵上了他們的嘴。

楊立讓家丁把挖到的硝石放到店鋪的庫房中，自己隨軍營的人去了，他也想看看大晚上抓到的蒙古人究竟做什麼的。

到了軍營，見到了老季，「季叔！」楊立恭敬的喊道。

「你小子跑來幹啥，審問蒙古人的事你可不能旁聽。」老季嚴肅的說道。

「季叔，我就好奇，這兩個不像是當兵的，面黃肌瘦的，是草原伙食不行嗎？」楊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你小子有點眼力見，等著吧，等大將軍審問完了我來告訴你。」老季說完就走了。過了好一會，楊立打著哈氣看到季叔回來了。

「你小子眼力見還可以嘛！回去找你爹，把這事告訴他。兩個蒙古人都招了，說今年草原罕見的大暴雪，牛羊都凍死了，他們過來就是想混個生計，拉了點貨物還在離山上，今天看到有人去離山，本想過來尋求幫助的，看到士兵了怕了，然後就被抓了。暫時就知道這麼多了，其他的明日再審。小子快回去吧，不早了都。」老季說完就安排兩個士兵送楊立入城。

到家，楊夫人通過家丁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急忙跑過來看看二兒子有沒有什麼事，楊立也安撫了母親，楊夫人才放心的回房休息了。楊立則來到父親書房，找父親把老季的話都轉達了。楊知府若有所思，過了一會才對楊立說：「最近不要去離山了，你要的硝石，我會找人從青州送過來，錢還是你得自己給。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聽完，楊立道了晚安就回房休息了。

楊知府則還在思考著草原雪災這件事以及這件事可能帶來的後果，良久之後，楊知府開始寫起了奏摺：

臣楊重鳴，現任洪城知府，有兩件急事向吾皇稟奏，第一件事是臣的二兒子楊立，潛心研究，繪製了一幅能七十步能至敵於死地的兵器圖紙，臣已與洪城軍營兵器製造處連夜趕至，並進行實驗，此兵器威力十足，七十步內能打穿最硬的盾。臣現呈上圖紙供吾皇審閱，兵器臣斗膽請皇上准許由臣親自送去武都給皇上並演示給皇上看。

第二件事則是今日在離山抓到了兩名逃難過來的蒙古人，經審問得知草原今年雪災，牛羊死亡無數，蒙古人難以生存，臣擔憂蒙古部落在開春會入侵洪城，還請吾皇增派青州城軍營來洪城駐紮以防不測。

臣謹奏，伏乞聖鑒。謹上。

大武六十年正月初五。

寫完奏摺，楊知府讓八百里加急送往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