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曾經的家
「不得不承認....」
托尼擦乾了眼淚，重新看向身前的雷德，這一刻，他突然感覺這個老頭也沒有霍華德那麼討厭。
起碼這個老頭的話語，讓他重新想起了母親的微笑，也想起了自己這麼愛她的理由。
「你說的的確有些道理，老頭子這輩子做過唯一正確的事情，就是一直愛著我的母親。」
雷德笑了笑，沒有在意明明眼泛淚光卻依舊在嘴硬的托尼，而是繼續開導道。
「想必，你也清楚，你的父親是一個極為優秀的人，他是一個天才，難不成，你認為一個被襲擊的天才，會不知道襲擊自己的人究竟是誰嗎？」
原本的發展下，霍華德和瑪利亞當場死亡，而神盾局花了接近20年的時間，依舊沒有調查清楚霍華德真正的死因，直到內戰期間，才被人爆出來，引發了托尼和史蒂夫的決裂。
但是，如今霍華德活了下來，雖然重傷，但是雷德不相信曾經主張吸收九頭蛇殘餘科學家的他，會猜不到究竟是哪些人想要殺死自己。會猜不到有可能九頭蛇還沒有徹底滅亡。
為什麼就在自己放下神盾局所有事務之後，才出現如此力度的襲擊。
霍華德一定猜的出來。
「他...一定知道...」
即便自大自傲如托尼·斯塔克，也必須承認，霍華德才華絲毫不在他這個兒子之下。
「被襲擊的是你的父親，你父親才是真正知曉一切的人。」
「可是他不告訴我...」
「那是因為你並不了解他。」
一次次被打斷，但是托尼卻完全生氣不起來，他總有種感覺，勉強這個老紳士，似乎比他都要了解他們家的情況。
而緊接著，雷德繼續說道。
「你父親，只是不擅長和你溝通，而你也拒絕與你父親溝通，我有預感，他一定給你留下了一些什麼東西，那些東西，才能真正解開你的心結。」
說到這裡，雷德伸出了手，在托尼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我建議，回家去吧，回到你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去重新認識你的父親，最後，親口從他口中繼承事情的真相。」
..........
迷迷糊糊的，托尼只感覺這個叫做阿爾弗雷德的管家似乎有某種魔力，對方的話語似乎天生能夠撫平別人內心的神奇能力。
起碼當托尼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韋恩莊園之外，手裡拿著的，是一杯對方泡好的紅茶。
「茶杯...」
托尼想要將茶具歸還，但是韋恩莊園的大門卻已然關閉，只有雷德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留下吧，過段時間連同著我家主人那損壞的豪車，一起送回來。」
看著手中的紅茶，又看了看韋恩莊園緊閉的大門。
托尼沒有繼續扭捏，而是將手中的紅茶一飲而盡，隨後好好收起。
「老紳士，我對你的招募永遠不會結束，如果在這個莊園待不下去了，可以隨時來我的別墅找我。」
.......
得到雷德的提示，托尼在從哥譚市回到紐約之後並沒有直接去長老會醫院，看那個癱在床上的老父親，而是去往了霍華德和瑪利亞生活的別墅。
從托尼被早早送往寄宿制學校之後，托尼就很少來到父母的家中了，也許是對霍華德不負責任的態度感到憤怒，也許是因為不希望母親看到他們父子倆爭吵的場景。
總而言之，這是近幾年來，托尼第一次回到這裡。
一進門，他就能在大廳的牆壁中看看滿滿的照片。
而其中的主人公有且僅有兩個，那就是霍華德與妻子瑪利亞。
正如這是霍華德和瑪利亞的別墅一般，這些照片中並沒有托尼的存在。
彷彿他這個兒子，對這對恩愛的夫妻而言，是完全不存在的事物一般。
「原來，我去往其他的地方居住，對於母親沒有任何影響嗎？」
托尼的表情變得十分崩壞，彷彿就在平靜與悲傷中不停切換。
最愛的母親生活過的地方，明明有這麼多可以回憶過去的照片，但是其中卻沒有自己的位置，還有比這更加悲哀的事情嗎？
推開儲物室，裡面存放的是母親年輕時候的照片，以及霍華德從二戰結束到現在得到的各種各樣的獎項。
當托尼將這些物品全部移開之後，才在最下層發現了自己小時候的自行車，即便自己哭著請求，當初霍華德依舊沒有選擇抽出時間來教導自己騎車，還是自己在十幾次摔跤后才慢慢掌握騎自行車的技巧。
走出倉庫，托尼突然感覺，這裡好像與自己無關，這裡不像自己父母的房子，反而有些像一對陌生夫妻的房子。
他很難再這裡找到自己存在過的證明，明明自己小時候，也居住在這裡，就在儲存室對面....
托尼回頭，看到了自己房間的門，而在門上，依舊留有曾經母親親手寫上去的名字，『托尼...』
抱著最後的希望，托尼進入了自己的房間，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他的存在並沒有在這間別墅消失，而是全部轉移，濃縮到這小小地房間之中。
圍繞著四周的牆壁，就宛如時間的長河一般，擺放著自己從小到大的各種物品，直到自己選擇離開，獨自居住為止的一切，都被整整齊齊擺放在此。
只需要繞著房間看一圈，托尼就感覺自己似乎重新體驗了一遍童年。
曾經那些損壞了，自己認為被丟棄的玩具，如今都被修補完畢，曾經自己獲得的獎項，更是高高展現在潔凈地櫥窗之中。
母親和父親外出遭遇意外到目前為止已經過去了三天，但是房間卻不見一絲灰塵。
「他們經常來到這裡，他們時不時就會進入我的房間，回憶我所經歷的一切.....」
這一刻，托尼是那麼的慶幸，自己聽從了阿爾弗雷德的話，沒有盲目搜索真相，而是來到了這裡，找到了自己的過去，也感受到了父母愛著自己的那顆心。
「這是....」
托尼突然注意到，在床頭柜上，擺放著一卷錄像帶，從樣子來看，起碼經過了十年的歲月。
拿著這卷錄像帶，從儲物室搬出了霍華德最喜歡的老式反映器，托尼輕輕按下了啟動鍵。
來自十多年前的畫面，開始在托尼眼前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