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芝答應

第211章 芝答應

承乾宮內,念曦輕輕搖曳著手中的金絲織錦團扇,語氣柔和地問道:「皇上,天氣漸漸炎熱起來,今年是否還去圓明園避暑?」

皇上微笑著回道:「自然是要去的,朕知道你喜愛圓明園。」

念曦聞言,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臣妾多謝皇上還記得臣妾的喜好。」

皇上輕聲說道:「朕就算不記得其他事情,也絕不會忘記與你有關的所有。」

念曦嫣然一笑,「不知道皇上這次打算帶哪些嬪妃一同前往呢?」

皇上思索片刻后說道:「都去吧。」

念曦點點頭,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接著問道:「那如貴人也一同前去嗎?」

皇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也去吧。」

自從青櫻告發了宜修之後,皇上對青櫻的態度似乎比以前好了幾分。念曦微笑著說道:「臣妾一定會安排好一切。」

幾日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乘著馬車去了圓明園。

甄嬛原本想先去看浣碧,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前方的陵容身上,不禁疑惑地詢問領路的公公:「柔嬪娘娘不是一直居住在繁英閣嗎?怎麼往這邊走了?」

公公連忙恭敬地回道:「回娘娘的話,柔嬪娘娘住在閑月閣了。皇上的意思,柔嬪娘娘平日和皇貴妃娘娘交好親厚,她們住得近點,彼此都有個照應,去皇上那兒路也近。」

甄嬛臉上閃過一絲落寞,語氣淡漠地開口說道:「我還有事,就不去看碧答應了,你先退下去吧。」

甄嬛緩緩轉身,腳步沉重地往回走著,流朱跟在她身旁,小心翼翼地問道:「小主是為惠貴人的事情傷感嗎?」

甄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傷,「昔年眉庄春風得意,如今這閑月閣已是柔嬪在住,當真是物是人非。我怕我一過去,難免會觸景傷情。」

流朱看著甄嬛,一臉認真地說道:「小主重視姐妹之情,甚是難得。只是小主應該清楚,在這個宮中,娘娘、小主多得很。今日你受寵,明日她受寵,並無定數。小主雖然在意惠貴人,也不必未此事過於傷感。」

甄嬛抓著流朱的手,感慨道:「流朱,我總是愛在這些小事上計較難過。」

流朱拍了拍甄嬛的手,安慰道:「小主有時候是有些多愁善感。不過,只有溫柔善良的人,才會如此多思呢!那冷酷之人是不會的。如今小主該想的是怎麼在皇貴妃和華貴妃兩人之間爭得一席之地,不被她們當做磨心石的才好。」

甄嬛無奈地說道:「一個皇貴妃,一個貴妃,一個出身鈕祜祿氏,一個有戰功赫赫的兄長。想要有一絲喘息之機的確是不容易。」

流朱一臉興奮地說道:「好在皇上喜歡小主,對小主總是特別的。小主只要能牢牢抓住皇上的心,就會在這後宮中長盛久不衰。」

甄嬛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從前也以為皇上對我和別人是不一樣的,總以為自己能抓住皇上的心。但經歷了這麼多,我已經不敢這樣確定了。或許皇上對皇貴妃,那才叫真真是放在心上,與眾不同。」

前朝,甄遠道和按照皇上吩咐聯絡的文臣,一起向皇上參奏年羹堯。

只聽甄遠道一臉正氣,義正言辭地說道:「臣啟皇上,年羹堯趁朝廷用兵之際,虛冒軍功,營私納賄。為其下屬謀取高官厚祿,而其下屬則更是倚仗權勢,有恃無恐。年羹堯未出籍的家奴魏之耀,一向煊赫,其進京之時,竟至文官道旁作躬,武官道旁跪拜。而魏之耀乘轎而過,全然不理。足見其氣勢囂張跋扈到何等地步!」

一旁的御史薛從儉也拱手參奏道:「皇上,年羹堯對我文武百官蠻橫無理,他以軍前效力,學習理事為名,扣押大量文武百官的子弟,在他幕中。川北總兵王允吉退職后,年羹堯另其送一子,在他軍前效力。名為效力,實為人質。迫使文武百官依附自己……」

皇上聽著,仍舊面無表情,擺手打斷道:「好了,茲事體大,今日先議到這兒,明日讓怡親王和張廷玉來見朕。你們跪安吧。」

晚上,華貴妃在清涼殿門口等著皇上,看著匆匆趕來的蘇培盛,一臉急切地問道:「皇上呢?」

蘇培盛恭敬地回稟道:「皇上今日不能來陪娘娘用膳了,請娘娘自便吧。還有,皇上說這兩日朝政繁忙,恐怕都不能來陪娘娘了。奴才先告退!」

華貴妃聽后不悅地轉身進入殿內。

這日,外頭烈日炎炎,碧桐書院內,念曦正津津有味地品嘗著冰鎮的西瓜,輕聲詢問道:「皇上這幾日都翻的誰的牌子?」

沐春連忙回道:「皇上這幾日政務繁忙,都在勤政殿歇息的。」

念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緩緩說道:「聽說莞答應的父親已經開始彈劾年羹堯了,大廈怕是要傾頹了。好在哥哥在南方治水患,沒有捲入這場紛爭。」

沐春接著回稟道:「娘娘,阿箬格格生了一位小世子。聽說她的父親又被皇上升了官職,皇上還封了她為側福晉呢!」

念曦笑了笑,「她倒是好福氣,比跟著如貴人強多了。等她出了月子,以後宮中再有宴會她也能出席了。」

此時的清涼殿內,頌芝站在華貴妃身後,小心翼翼地給她捏著肩膀。

華貴妃眉頭緊皺,滿臉憂慮地說道:「本宮仔仔細細地詢問了皇上身邊的人,果然是甄遠道他們,彈劾了哥哥和下屬。瓜爾佳氏這個聯姻真是選對了人,透露的消息全都是真的。皇上已經派刑部查處了魏之耀所貪污的幾十萬兩家產,說他是仆以主富,說哥哥仗著總督私自牟利,倚仗下屬中飽私囊。皇上最恨一個貪字,他們做事怎麼那麼不當心?非要惹皇上不痛快。」

周寧海憤恨地說道:「都是甄遠道多事多口。」

華貴妃語氣擔憂地說道:「甄遠道是為了幫她女兒才處處跟本宮作對,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遷怒於哥哥。」

周寧海輕聲勸慰道:「到底是那些奴才們的小事,還不至於牽扯到年大將軍。而且以前也有過一些不知死活的蠢貨彈劾過年大將軍,還不都受了皇上的訓斥。」

「正因為皇上從前都是護著哥哥,訓斥彈劾之人,如今卻派人去詢問哥哥是否知道魏之耀貪污之事。豈非對哥哥起了疑心?」

周寧海繼續安慰道:「娘娘,皇上循例問問也是有的。」

華貴妃搖搖頭,語氣沉重地說道:「哥哥手底下的人,還想替魏之耀瞞著,能瞞得住嗎?如今皇上以為哥哥手下的人,官官相互,自成一黨,才會派人去詢問哥哥。」

說到這裡,華貴妃忍不住開始哽咽起來,「難怪,難怪皇上近日都不來本宮這兒,怕是也遷怒了本宮。」

周寧海忙勸道:「娘娘別傷心,娘娘現在想見皇上一面都難,所以以後更不能替大將軍分辯了。」

華貴妃止住傷心,抬起頭來問道:「那如今怎麼辦?人人能說的話,本宮卻不能說。」

周寧海分析道:「娘娘,奴才覺得,為今之計,娘娘就不能再讓皇上遷怒於您了。」

華貴妃說道:「那誰還能替本宮開口?本宮不能說的話,還得安排個人在皇上身邊,替本宮開口。」

說著,華貴妃看向捶腿的頌芝,伸出手,用力抬起頌芝的臉,下了決心……

勤政殿內,張廷玉回稟道:「皇上,魏之耀嚴火之事還是小事。臣已查明,年羹堯派家人四處經商,牟取暴利。年羹堯之子年富、年斌,偽編名色,私占鹽池,這兩年獲取暴利超過十七萬兩。如此種種,只是九牛一毛。」

怡親王一臉嚴肅地說道:「按照慣例,我朝大將軍,督撫往來都用咨文,以示平等。年羹堯卻擅用令諭。直書將軍,督撫官名。語氣一如皇上。」

張廷玉繼續說道:「年羹堯出資刻印的陸宣公奏議,曾請皇上替此書寫一篇序言。幾日前,年羹堯卻以不敢上煩聖心為名,替皇上擬寫了一份序言,並頒發於天下。」

皇上沉聲說道:「凡人臣者,圖功易,成功難。成功易,守功難。守功易,終功難。若以功造過,並致反恩為仇。此從來人情常有者。明發下去,讓他自己掂掂分量。」

張廷玉義正言辭地說道:「皇上,年羹堯僭越至此,實屬大逆不道!」

皇上語氣平和,帶著一絲惋惜,「年羹堯原本是朕的家臣,為朕的江山基業立功不少。朕也不欲與他君臣情分斷絕。」

這時,蘇培盛帶著頌芝進來,「皇上,午茶的時候到了。」

頌芝恭敬地端著茶,柔聲說道:「皇上,這是新到的雨前龍井,請皇上品茶。」

皇上不悅地說道:「沒問你,多嘴!」頌芝忙跪下請罪,皇上轉頭看到頌芝,意味深長地說道:「你這身衣服不錯。」怡親王和張廷玉見狀,忙告退。

外頭等候的華貴妃聽到蘇培盛說頌芝不會出來了,傷心地回了清涼殿。

夜深了,華貴妃卻久久不能入睡,蘭芝輕聲問道:「娘娘,您還不睡嗎?」

華貴妃滿臉傷心地感慨道:「從前曹貴人和麗嬪依附本宮,本宮也提拔她們。但是把女人送到皇上床上去,本宮還是頭一回。」

蘭芝安慰道:「娘娘也是不得已。」

華貴妃眼眶逐漸濕潤,「本宮此刻多希望頌芝回來,說皇上不喜歡她,讓她離開。但真若如此,又於大計無益。」

第二日一早,宮裡又出了一位芝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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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影視之念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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