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計劃開始
彎月的光芒朦朧地灑落在靜謐的夜晚,給這片土地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銀紗。岩勝靜靜地站立著,目光平淡如水的看著緣一,彷彿對方的到來沒有激起一絲波瀾。然而,他腦內在瘋狂尖叫。
怎麼沒有任何徵兆的出現在這啊啊啊啊!!和鬼一樣!哦,不對,我是鬼。
緣一看著岩勝,視線從對方臉上移動到胸口,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劇烈跳動的心臟。
「兄長大人,你的心臟跳得很快」
「……」
不要隨便面無表情看別人的器官啊啊啊啊!!岩勝在心中怒吼著,眉皺得更深了,他n感覺自己胃又開始絞痛起來。
「拖住那個怪物,黑死牟」在岩勝疑惑之時,腦內傳來了屑老闆的聲音,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當中,對方說完就毫不猶豫的斷開,生怕沾上什麼瘟疫一般。
是你透露出去的吧!!
岩勝更氣了,他被背刺了,毫無徵兆的。他咬牙切齒,雖然他知道自己肯定要面對緣一,不然最後的劇情走不下去,但也沒必要那麼突然吧。
「你怎麼…找到這的?」
岩勝冷聲問道,他緊盯著緣一,等待著對方的回答。然而,緣一卻彷彿故意避開他的問題,轉而談起了另一個話題。
「兄長大人,您果然還是如此善良。」緣一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但岩勝卻聽得一頭霧水。
「?」沒頭沒腦說什麼呢?
岩勝人都懵了,緣一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岩勝的困惑,他繼續認真地說道:「我一定會救您的,兄長大人。脫離無慘吧,即使您一直是鬼,我也會一直陪在您的身邊……」
原本想著最後脫離的岩勝:好可怕,突然不是很想了,要不去地獄旅遊一下好了。
然而,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衝動,岩勝深吸一口氣,打斷了緣一的話:「別說了。」
岩勝打斷了他的話,認真的看著對方說道:「你不應該…在這」
緣一止住了話,看著岩勝思考著,他不明白對方的意思。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尷尬的氣氛讓岩勝有點想腳趾扣地,怎麼還不回他,對方的性格也不像聽到一點消息就跑過來的主,總覺的有點蹊蹺。
緣一是一天前得到消息,在與珠世和耀哉打過招呼后就趕了過來,鬼殺隊所有人都知道無慘會有行動,而其實得知計劃的卻寥寥無幾。所以他與珠世商討過,一定要在決戰來臨之前說服岩勝。
但很明顯,岩勝似乎不太配合。
「兄長大人,」緣一有點後悔了,他應該將有一郎帶出來的,雖然他不太想承認,但對方總能討岩勝歡心。
他認真回憶了一番有一郎之前和岩勝曾說過的話,將其在腦內改編了一下后,抬頭認真的說道「兄長大人,我還有很多不足,我一直想成為像您一樣高潔的武士,您願意陪我一起嗎?」
緣一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與期待,彷彿真的在尋求岩勝的認同和陪伴。然而,在岩勝聽來,這番話卻充滿了諷刺和挑釁。
你找死?!
岩勝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突然嘲諷自己,袖子中的手不自覺收緊。他原本想弄清楚情況的心情一下被驅散了,額頭青筋直冒,手不自主搭在腰間的虛哭神去上。
「你竟然…那麼想與我、對戰,那我成全…你!」
「?」
緣一能看見岩勝因為情緒波動而攪在一起的腸胃和開始細微收縮的肺部,他能聽出對方加重的呼吸聲,感受到話語間透露出的咬牙切齒。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慌張,他知道自己又惹岩勝生氣了,這種緊張的氣氛讓他急於化解眼前的僵局。
他下意識上前一步想說些什麼時,準備開口說些什麼以緩和氣氛時,一股突如其來的危險感從側邊襲來。緣一條件反射地迅速抬起手中的刀,刀柄精準地抵住了岩勝揮來的虛哭神去。
既然沒斷?
岩勝的目光落在緣一的刀柄上,只見刀柄在抵擋住攻擊的瞬間,沿著豁口裂開。他眼神一凝,就注意到了刀刃上因緣一微微用力而蔓延開來的紅色,那是赫刀。
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我
岩勝又想起因為赫刀而躺了多年的事,稍微分了一下神,而緣一抓住了這個機會,一把抓住了岩勝的手腕。
「兄長大人,我並無與您對戰的想法。」他的動作迅速而果斷,緊緊握著,力道大得讓岩勝無法掙脫。兩人四目相對,氣氛逐漸緊張起來。
「知道了…鬆手!」
岩勝金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狠狠的瞪了眼對方,帶上弦壹的印記眼睛清晰地倒映在那雙熾紅的眼瞳中。緣一微微抿了抿嘴,順著岩勝甩開的力道鬆開了手。
「兄長大人,這眼睛沒有從前的適合您。」緣一的話語平靜而誠懇,讓岩勝的動作一頓。
有病?
岩勝不滿的將虛哭神去收回腰間,他不明白緣一的腦迴路,問題沒回,廢話一堆。
他現在只能安慰自己,最起碼不用自己想辦法拖住對方。只要等無慘沒空在意這邊情況了就讓鳴女開門,緣一肯定會追上。
「既然如此…那就陪我等、一會吧」
他不動聲色的瞟了眼高掛著的彎月開口說道,他想,現在屑老闆應該在和現任主公對峙。他記得原著里,對方精心搭配的模樣被炸了個稀巴爛。
日哦,好想看。
—另一邊—
耀哉躺在產屋敷的住宅當中,他的妻子天音跪坐在他的身旁,即使他卧病在床,仍舊仔細的聽著動靜。
月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落在屋內,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耀哉艱難地轉過頭,面向著敞開的庭院方向,儘管他的雙眼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繃帶纏滿了他的全身,但他卻依然敏銳地感知著周圍的一切。
「……呀,來了嗎……初次見面,鬼舞…辻無慘…」
耀哉氣若遊絲的說道,而在庭院之中,無慘靜靜地站立著,他的模樣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慘白而俊秀。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難以捉摸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對耀哉的嘲諷,也有對自己即將達成的目的的期待。夜晚的風輕輕吹動著他黑色的披風,整潔的西服隨風輕輕擺動,為他增添了幾分邪魅與不羈。
「…可真是醜陋的姿態啊,產屋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