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我太想進步了
清晨,朦朧的光伸出調皮的手,將葉片上的晶瑩盡數抖落,驚擾小草清夢。
纖白細指緊緊攥住溫軟的被,女人倏地睜眼。
長睫連眨幾下,盛南伊才知那不只是夢。
看向一旁的傅承屹,左臉依然又紅又腫。
昨晚他只顧給她冷敷,自己怎麼不敷?
攤開手掌,紅腫未消,還有點癢。
臉可比手心嫩多了,可想而知他有多難受。
微蹙的眉間,凝著幾分懊惱,幾分難過,還有幾分自責。
她這是什麼毛病,總是解釋都不聽一句就要打人?
打個一兩耳光解解氣也就罷了,怎麼能打那麼多?
傅承屹也真是的,沒事激她幹嘛?
不對,他才不會沒事找事……
眸光閃爍間,她已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她悄咪咪抬手,想去摸他臉,被一把抓住手腕。
男人剛醒后的嗓音格外低啞性感,「心疼了?那怎麼打的時候不見你少用點力?」
盛南伊語塞,微垂的目光沾了濕氣。
傅承屹笑著捏她臉,俊朗眉宇一片溫和,「苦肉計,伊伊,這是苦肉計,你是不是又上當了?原來對你根本不用費那麼心機,苦肉計就能奏效。」
盛南伊狠狠剮他一眼,找了冰塊給他,「自己敷!」
艷若桃李的一張臉凶神惡煞的,卻口嫌體正直地幫他敷上。
傅承屹枕著手臂,一臉享受地躺在那兒。
上揚的眼尾漾開笑紋,宛若春水初生。
盛南伊突然擰眉,「傅承屹,你別的地方有沒有不舒服?」
「是不怎麼舒服。」
他人還沒醒,她在他懷裡鑽來鑽去的,該吵醒的、不該吵醒的都給吵醒了,人能舒服才怪。
腦袋嗡地一聲,盛南伊瞬間如喪考妣,「完了,你不會聾了吧?我記得愛迪生就是被人一巴掌打聾了的。我被關在爛尾樓的時候,被刀疤男一巴掌打得耳鳴發暈,也感覺自己要聾了。傅承屹,你快起來去醫院檢查!」
她自導自演了一出兵荒馬亂,成功用被子將自己絆倒在床。
見傅承屹紋絲不動,十分淡定,她又急赤白臉地爬起來去拉他,反被壓在身下,又氣又惱,「傅承屹你別鬧了!」
幽深目光勾描她的輪廓,傅承屹噙著似有若無的笑,「聾不聾的,你叫一聲試試不就知道了?」
好看的杏眸劃過一抹清澈的恍然,盛南伊忙不迭地湊過去,緊張的氣息噴在頸上,她謹慎又急切,「傅承屹?能聽見嗎?」
傅承屹戳戳耳朵,「好像不夠清楚。」
她更大聲地喊:「傅承屹!」
「識別失敗,要不你換一個稱呼?」
「嗯?」
「叫聲老公聽聽。」
盛南伊這才意識到被耍,惱怒地捶他胸口,「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她剛才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見她俏臉緊繃,傅承屹連忙哄道:「錯了錯了,不開玩笑了,你別哭啊。」
盛南伊推開他,「誰哭了?」
雙手交叉套住她,男人將她往前一攏,笑得漫不經心,「既然沒哭的話,那讓你哭一下怎麼樣?」
他忽然推倒她,傾身而下,霸道氣息緊緊圍攏。
黑瞳幽深,起了些明明暗暗的光火,正急速擴散,漸有熊熊之勢。
真絲睡衣很是寬鬆,袒露大片肌膚,蓬勃的肌理視覺衝擊力極強,隨著呼吸起起伏伏。
心跳彷彿與之同頻,臉頰慢慢塗滿淡粉,盛南伊連忙移開視線,一臉坐懷不亂的堅韌,義正詞嚴地道:「傅承屹,你別忘了你現在還在觀察期!」
男人邪氣撩唇,「我太想進步了,今天一定好好表現。」
拒絕的音節啞在喉嚨中,傅承屹已輕車熟路地撬開她的唇,挾持一抹柔軟,大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