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條性命
身負武者之道的男子不應總是猶豫不決!」
李存仁說道。
「既然目的地就在附近,不遠處就有醫院,在下可以把那人送往救治。
畢竟救一條性命,勝造七級浮屠。」
強子提醒道:
「柱子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咱又沒啥關係,還是別趟這渾水。」
何雨柱回:
「強子,這種觀點欠妥當。
如果換了是我們遇困倒在街上四周全是不相干的人,倘若有人伸出手幫助,那便是我們的第二次重生;
若無人理睬則我們命絕於世,你會作何感想!」
強子沉默下來,設想那是他自己,他會怨憤路人袖手旁觀。
接著,何雨柱奔向前扶起地上的人背著跑向醫院。
到醫院后,經醫師檢查發現患者:
「身體過度衰弱導致昏厥,醒過來之後只要進食就行!」
醫生搖了搖頭表示無可奈何,這種案例已非首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在那個時代這就是常態。
何雨柱以為他是避難逃過來,因此詢問道:
「感謝醫生,請問費用是多少?」
醫生擺手說:
「診療費就免了,也沒做什麼額外工作,待他醒來后,幫他準備碗清淡的粥就行,開始幾天先少吃油膩的食物。」
這個基本護理知識何雨柱也是懂得的,聞言他點頭認可,不一會兒患者便蘇醒了。
看清眼前狀況后,何雨柱對這位中年男人說:
「叔叔,你醒了?這裡是醫院,你在路上突然昏倒了所以我把你送到這裡來。
但你放心,沒花到錢,就是餓昏了頭,你稍等,我去幫你張羅些食物!」
話音剛落,不等中年人開口,他就飛奔出去,直奔鴻賓樓,並向田澤華轉述了所發生的事。
於是,田澤華裝了一盒粥,讓何雨柱帶去。
谷經理看著匆忙離開的何雨柱,對田澤華說:
「田師傅,徒弟柱子確實很樂於助人啊!」
田澤**言滿意地點頭回應:
「沒錯,要不然我也不會收他為徒。
過去有些毛病,主要就是口無遮攔。
瞧不起他人,然而自打他父親一走了之後,他像是突然之間成長起來了!」
谷經理說道:
「不成長不行,畢竟他的父親已經不再身邊,今後他必須擔負起家庭責任了。
如果還像從前一樣任性的話,以後的日子可就不順了!」
聽到這些話,田澤華頗為認同。
此時,何雨柱回到了醫院,遞給中年人粥品,並說:
「大爺,我是鴻賓樓廚藝學員,這是我跟老師傅索要的食物。
您快吃點兒墊墊飢。
」
中年人虛弱地對何雨柱表示感激:
「感謝你啊,何雨柱先生!」
何雨柱搖搖手表示無需介懷:
「沒什麼,遇上了麻煩事,大家都有伸出援手的責任。
」
中年人喝了一口粥說道:
「我是李存仁,真的非常感激你救命之恩,不然我就徹底完了!」
何雨柱抓了抓後腦,傻乎乎地笑道:
「李大爺,別那麼客氣,您只是過於飢餓,即使我沒有出現,您最終也會自己清醒過來的。
」
李存仁搖搖頭否認:
「不對,這並非簡單的飢餓導致,罷了,既是遇見也是機緣。
我剛剛凝丹失敗,餘生所剩不多。
把我的武技傳於你……」
何雨柱還沒來得及消化這些,就詢問李存仁:
「您是要傳給我什麼?」
李存仁解釋:
「我沒有因為飢餓才虛脫的,而是氣血嚴重匱乏才昏了過去!」
何雨柱介面補充:
「難道那不還是餓造成的嗎?營養不良?」
但李存仁又搖了搖頭表示否定:
「對普通人來說確實是營養不良引發氣血虧損,但我們練武之人則不然。
我有一個師兄弟叫做李書文,在使槍技術上天下無雙的李書文。
我們都有一位相同的師傅,只是我的大師兄李書文比我能幹,開闢了自己的新途徑,完成了凝丹之舉,因而如此聲名鵲起。
而我卻不行,我雖說精通太極拳、八卦掌等多派武術,但並沒有走出獨屬自己的道路,在強行嘗試凝聚真丹時敗北。
我原計劃到車站,購票返回故鄉的,沒想到身體已難以負荷。
也許是緣分吧,既然遇上,就把我的武術傳於你。
時間有限,我簡要說一下,我們的武術修為可以分為九個階段:協調力,顯功之力,潛藏之力,融通力,真丹力,剛力,銅鑄鐵澆的身軀,金剛不壞以及超凡不滅。
但以我目前所知最高修為僅達我的師兄李書文那樣的剛力之境。
」
關於更高級別的技能我就沒親眼目睹過了。
此外還存在一種稱為內功的修鍊方式,但如今已然失傳。
或許有人懂得這種技能,但我們武術界未曾有人展現。
這都是口耳相傳的內容,在清朝以前其實十分常見,當時所謂的「國術」還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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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術是由後人依據諸如太極拳的部分經典、岳家的槍法以及一些殘缺的傳統技藝所發展而來。
至於正宗的傳統武藝秘籍已無人得知。
即使真的存在,也沒有人會透露。
因此我能傳授給你的就是這些年來的國術精髓,剩下的就得看你如何融會貫通了。
所有關於修鍊的知識都在我家中藏書里。
我居住的院子是在後海一處雙層的四合院。
這是我私人的房產,這是我家鑰匙,具體地址為帽兒衚衕13號。
如可能,幫我把這些東西一併帶回!
何雨柱聽到這話就知道遇上大好的機遇了。
他毫不猶豫,在李存仁的面前跪了下來:
「何雨柱參見師傅!」
碰、碰、碰!
他對李存仁三拜九叩!
李存仁對此表示認可,他覺得自己的新**是個良善機靈、聰明決斷的人選。
無論何雨柱從哪一方面看來都很令人滿意。
他說:
"師父,我稍後再返回繼續陪您吃飯,現在則必須回廚師培訓處交待一聲。」
聽到這番話后,李存仁非常讚許:通常來說文人困窮,練武者闊綽;但在如今這個年月唯有廚師衣食無憂,也有足夠條件去修行。
所以他點點頭應許此事。
然後,何雨柱迅速離開來到迎賓樓,並告知導師田澤華一切始末,
田澤華認為對於一個孤獨的孩子來講學點拳腳防身之技並無大礙,於是點了點頭:
「好的,雨柱,你想學就可以去試試。
你身上錢不多,拿這個,如果不夠隨時跟我提一聲!」
但是田澤華的想法並不僅如此,畢竟他曾經歷過戰亂時代,了解各行業都有各自的圈子,而在武術界里人際關係尤為重要。
這些網路雖然目前看似何雨柱不甚需求,但無法確保日後一定不會用上。
另外時世已不同往日:在過去徒弟工作不會獲得薪酬,而今日則應給予他們適當酬勞。
只因這次沒來得及先行給予罷了,不論是此刻交付還是往後補發都一樣。
但田澤華卻選擇慷慨行事。
隨即取了五百萬現鈔交給何雨柱—這金額雖在紙幣改值后僅為五百人民幣,但絕非一筆小小費用。
每次田老師出外幫人備膳只能獲得二十萬元左右報酬,所以這五百萬絕對超乎了普通學徒薪水範疇。
畢竟以學徒身份工作年薪也僅過一百餘萬而已,
另一方面身為這家迎賓館的主廚,他已經見慣人間百態,不會受限於狹窄的小農思維之中,
當徒弟向田老師致意稱:
「師父,這筆數有點過多。
」
而田答道:
「多嗎?你已經正式拜師,自然跟尋常學員不一樣。
你是我的徒弟,何雨柱,雖非親生子,但情深意切猶如父子。
待我百年之後,即便是有了親子,你也必須為我舉行莊重的哀悼儀式。
拿去用,不足之處再向我說明。」
經過幾天的細心觀察,田澤華深知何雨柱在烹飪技藝上的飛躍式提升雖未能匹敵於他自身,但卻足以勝任一家小吃店的首席廚師,甚或在如鴻賓樓般的酒家擔任次席大廚。
儘管何雨柱並未言及此想,以田澤華為資深廚師的洞察力自是心知肚明。
無論何雨柱是否具有修道天賦,他在烹調之術方面的潛能無疑是實打實的。
即使田澤華自己無緣成為國宴名廚,但從何雨柱展現出的成長態勢來看,其達到國宴級別的可能性並非渺茫。
倘若等待何雨柱掌握所有技藝后再行動則時局遲矣。
因此,田澤華乾脆地拿出五百萬元人民幣遞送給何雨柱,這讓徒弟始料未及師父對其慷慨如此。
內心感嘆前人放棄了一位如此傑出的師傅,轉而去巴結無伴的寡婦。
然而何雨柱仍舊感激萬千:
「師父,謝謝您!我現在就把飯菜送到李師傅那裡。」
田澤華點頭同意:
「去吧,我會同谷經理交待,無需你擔憂!」
何雨柱微躬身行禮拜別,隨即匆匆離去。」
當何雨柱趕到醫院發現他的師父已然用餐結束,便找了熟人代為送回食具,又叫來一輛人力車帶李師父返家。
來到帽兒衚衕,結過車資並將李師傅引入門中后,何雨柱見房間積滿塵土遂先行擦凈椅子桌面請李先生就坐,而後對居室進行清掃,耗時一個多鍾方告一段落。
原本準備進一步清掃一二,卻被李師父攔下:
「柱子,暫且擱置,我有一些重要事情需和你交代!」
何雨柱畢恭畢敬站立在一旁聽候教導。
李先生接著道:
「本人一生熱衷武術,從未婚娶,因戰火紛飛致使我無法確知家中他成員尚在人間與否。
家父家母早已逝世;身為家族長子,彼時不富裕而選擇拜師學藝。
尚有一胞弟名為李存義、李存禮、李存智、李存信,彼此自那個時代以來未曾有過交集聯繫,萬一你偶遇上其中之一也好,遇不上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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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將我家中標誌交付於你。」
隨後從胸口取出一枚黑白兩色交織的玉佩,它呈現兩隻遊動的鯉魚形狀,
觀者可一眼判定其價格高昂——無論是其中純正的黑白顏色均沒有任何雜質,並且並非拼接而是渾然天成,
其中黑色部分如同漆墨濃深,而白色則如雪花般潔凈。
放在未來年代可能會被認定是一件珍貴的藝術收藏,而不是實實在在的玉制工藝品;
只是在當前時代並沒有可能造出這般精細的效果。
此時何雨柱著急呼喊道:
「師傅!」
李先生揮手示意,接著說道:
我明白我自己身體的狀態-畢竟,我已達成了化勁巔峰之境。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狀況。
此刻雖然只是未發作的內傷,但如果傷勢突然加劇,隨時可能致命!
何雨柱開口道:「師父,您無需擔憂如此。
縱使您的武藝無法恢復,也不必有太多憂慮,我會照顧您直到生命盡頭。」
聽罷何雨柱的話語,李存仁不禁微笑著搖了搖頭。
「你這孩子真是太實誠了。
要是我一生所追求僅止於養老送終,則我不可能會一生致力於武道,不去娶妻或授藝。」
他表示並不在乎那些世間的俗慮,真正關切的是對武術的執著與追求。
「這次的挫敗正是因為我的心還未完全解脫,掛礙著李家信物與自身的武學心得——我們這個流派稱為自然門,其中的智慧極其深邃繁多;就連師兄李書文都沒有完全領會其中的
奧妙,在自行摸索出一套路后離別;我雖將師門中流傳下來的技巧全學會了,但還是沒有完全領略我們門中最關鍵的心法。」
「這次嘗試凝聚氣丹是因為曾經承諾師父要確保自然門的武藝能夠代代相傳,但未尋得合適繼承者,所以急於突破導致失敗;可能是上天指引我們相見——稍後再返回你原來的住處,並請告知你的師父這段時間我將會把我們的武學以及傳承悉數授予於你。
我還要通過密技再度挑戰,直至凝聚起氣丹為止—無論成功或是死亡,我都要在探尋武術的道路上走完我的一生。
若是只過平凡無奇的日子,不論長生千歲也是索然無味;等到你也修練一番之後,便會理解這些話語的意思。」
隨後深深鞠了一躬,「遵命,師父。」
「不用過於顧慮,儘快辦理完事情后回來。
同時讓我測試一番你的手藝如何。
接著何雨柱又問:「那,師父,我的一個妹妹也能帶過來嗎?幾年前母親去世,父親則另娶了別人,並丟下我和妹妹自己離開了。
現下,我和我妹妹必須彼此依賴著才能繼續活下去。」
李存仁聽完何雨柱的訴說頗感同情。
「沒問題的」他應諾,並且繼續說到:「葉大師傳給我了一部分他的詠春拳技能,到時候可以將之教授於你的妹妹以作為自我保護的方式。」
對此何雨柱十分誠懇地答:「遵命,師父。」
接著,他轉身離室。
望著離去的何雨柱急匆匆背影,李存仁望著桌面擺放的陰陽佩,將它收起了打算適時給予何雨柱。
自忖道:「師父呀,我終於找到了能夠接續併發揚我們自然門的人選。
無論未來如何變化,都將會將我們門所有的技藝和傳承交付於他。
這樣一來,我才能毫無留戀全力以赴追尋屬於我的武術之道!」
話落,隨即釋放了一股強列意志。
此時卻未知這一切談話的何雨柱,正走向著鴻賓閣的方向。
要說起帽兒衚衕一鴻賓樓這條路徑,正巧經過南鑼鼓巷。
就在何雨柱前往的路上,恰好遇見了嚴伯貴,並被他叫住:「小十三!」
聽到有人這樣呼喚,何雨柱就知道是四合院的人,他故意裝作沒聽見,繼續前行。
嚴伯貴急忙追上前來,拍拍他的肩頭,「嘿,小十三,我在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