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這就是老戲骨
「……」
九條裟羅沉默，九條孝行養育了她，對她有養育之恩，她不可能看著九條孝行老病在床。
可是又不能對雷電將軍不忠，更何況她還是幕府的大將。
自古忠孝兩難全，九條裟羅必須抉擇誰才是最應該堅守的東西。
良久，她堅定的看著九條孝行：「父親，養育之恩重如山，但我不能背叛將軍大人，更不能看著父親大人再墮落下去了。」
「在忠孝之間我只能選擇忠，還請父親把我逐出九條家。」
「……」
九條孝行沉默了下來。
九條鐮治急著看向九條孝行：「父親，不能把姐姐逐出去啊！」
九條孝行對著九條裟羅說道：「裟羅，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是，我對將軍大人不忠，勾結惡龍。」
「這樣吧，你把我押去天守閣，讓將軍大人處置我。」
九條孝行直接向九條裟羅跪下。
九條裟羅立馬撲了過來，想扶起九條孝行。
「父親，不可，裟羅承受你的跪拜要天打五雷轟的。」
九條孝行就是不肯起來，老淚縱橫道：「裟羅，我老了，但我的心還沒有老。我還想要向將軍大人效命，所以勾結了惡龍獲得青春。」
「我做這一切的前提都是為了披掛上戰場，我想在臨死之際再為將軍效忠。」
「我是一個武人，我不能接受我老死病榻的窩囊。」
「你看，我連邪眼都備好了，就是想用這副年輕的軀體去戰場上拚命。」
九條孝行從兜中取出一顆血紅色的神之眼，充滿了一股詭異和不祥。
「邪眼？！」
在場之人無不大吃一驚。
愚人眾的邪眼能讓普通人也能獲得操控元素的力量，已經在整個提瓦特聞名。
在黑市裡，一顆邪眼更是炒到了極為高昂的地步。
神里綾人想到九條家與愚人眾勾結，那麼他本人擁有邪眼也就不奇怪了。
九條裟羅神色凝重了起來，相信了九條孝行的話。
「父親，邪眼是會消耗壽命的，有我和兄長參戰就行了，你何必要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你們是你們，我是我，我為將軍大人打了一輩子的仗。老來了更是不想閑置在家，我也要參戰，為將軍大人效力。」
「父親，起來吧！別跪著了。」
九條鐮治上前把九條孝行扶了起來，見九條裟羅態度緩和，九條孝行也不再強跪。
他嘆了一口氣，眼睛露出淚花道：「對於武人而言，一生最大的榮譽就是見證將軍大人無想的一刀，但武人的歸宿只能是戰場。」
「可我已經老邁得提不動刀了，我的肌肉，我的軀體都已經被年輕時候的暗傷拉爆了。」
「我的武士之心決不能看著我老死病榻，我要向將軍大人獻上我的青春。」
「歷代九條家家主都為了將軍大人戰死沙場，我也絕不能落後。」
九條裟羅感動得落淚：「父親，是我錯怪你了，我不會向將軍大人告密的。」
「但父親，梵天龍王是一頭惡龍，他是不會忠誠於稻妻的。」
九條孝行一番感人肺腑的演技已經說服了九條裟羅一半，接下來就要看神里綾人的表演了。
他道：「天狗將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梵天殿下也曾效忠過至冬女皇，為至冬創立了遠東軍團，鑄造了遠東城。」
「說實話，只要將軍大人能壓住他，他就不敢反叛。」
「更何況，他不是一頭簡單的龍。他的養父是岩神摩拉克斯，還是愚人眾的第二席，身擔兩國之大責。」
「將軍大人把他草率的關在鳴神大社，已經造成了國際糾紛。雖說，我稻妻已經封國了，但也不能不考慮兩國的施壓。」
「陸地上最富有的國度，和軍事最強的國度一起施壓。將軍大人能撐住嗎？或許將軍大人不會在意，但我們這些小人物不能忽視整個大陸的壓迫。」
「……」
九條裟羅沉默了下來。
想到幾天前雷電將軍把景梵天斬殺的畫面，那時候的九條裟羅都準備集結幕府軍，備戰璃月了。
那幾乎是稻妻最糟糕的情況，稱得上將要亡國。
不過景梵天復活后逃過一劫，沒有爆發兩國大戰。
但把一國儲君就這樣關押，這明顯不好吧！
神里綾人又道：「天狗將軍，據我終末番的線人報道，已經有璃月的仙眾進入鳴神大社了。」
「誰？！」
九條裟羅警惕了起來。
神里綾人回答道：「降魔大聖！」
鳴神大社人多耳雜的，魈在確認景梵天沒事之後也沒掩蓋自己的行蹤，讓終末番的早柚發現了行跡。
神里綾人在來稻妻城的路上，早柚就給了他這個情報。
神里綾人知道這位璃月的仙人，夜叉在璃月神話中代表著殺伐與戰爭，他的出現少不了鮮血與哀嚎。
但魈又沒有把景梵天救下，而是守護在他的封印四周。
這讓神里綾人猜到了，不是魈不想救，而是他的上司岩神摩拉克斯要懲罰景梵天，讓他在神櫻樹下思過。
魈沒有掩蓋身形也容易猜出來，他要告訴稻妻的人，璃月不是沒有派人來，而是派人來了。
從今之後，他們想要處置景梵天就先得問過他。
「降魔大聖，金鵬大將。」
九條裟羅瞪大了眼睛，魈的威名璃月的本地人都不知道，但卻能傳萬里之外的稻妻。
因為魈從來都不在人前現行，只有有心的人才知道璃月的這位大聖。
作為天守閣的天狗大將，關心他國的軍事實力是基本素質。
九條裟羅知道璃月這位最後的夜叉王，他是岩神摩拉克斯的左膀右臂，他的槍飲血了無數的妖魔鬼怪。
「不行，我得去稟告將軍大人。」
一尊璃月的夜叉大將出現稻妻，誰知道是不是來行刺將軍大人的？
來稻妻也不放了景梵天，這不是包藏禍心是什麼？璃月在下一盤大棋啊！
九條裟羅說著就急匆匆的走了，同時心裡也埋怨天領奉行那些盤踞在鳴神大社的斥候，這麼大的事為什麼神里綾人會知道？
而她，身為幕府的天狗大將，卻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是終末番太能幹，還是她天領奉行的人就是一群酒囊飯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