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我無敵,你隨意7
看著雲黎正襟危坐並不打算離開,看來是要等雲峰他們了。
慢悠悠的倒了杯茶水推了過去后,閉目開始吸收周遭的本命之源。
這兩天力量消耗太大,這具身體的封印她都沒有破開。
時間緩緩過去,在天色暗下來時,女子終於睜開了雙眸。
雲黎有些緊張的看著她,抿著唇沒有開口。
漆黑的夜晚,只有月亮和星星散發著光芒,身後的冰樹在月光下蒙上一層聖潔的光輝。
她只見紅芒流轉,四面八方如月色般的光輝慢慢凝聚成一朵銀色的蓮花。
雲黎緩緩起身,望著那一朵蓮花。
花朵成型,莫北歌一手成拳,只見花朵像玻璃般破碎,星星點點匯聚成幾道人影。
一共五人狼狽的在地上,每一個人臉色蒼白,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還有兩個昏迷狀態。
雲峰捂著頭,緩緩抬起腦袋,雲黎跑了過去,扶著他「父親,你沒事吧?」一邊問一邊輸送靈力。
那個身著水藍色衣衫的女子在月色下顯得更加朦朧,走來時帶著幾分笑意「諸位玩的可還開心?」
雪霽不知何時到來,站在冰樹旁別過頭無聲嘆息。
雲峰身體發顫,抬起頭望著莫北歌時緩緩流下一行清淚,蠕動嘴唇半晌沒有說出來話。
女子無聲勾唇轉過身望著月亮「這就是我經歷過的一切,如今,換你來。」
她微微偏頭「你還是幸運的,沒有人欺負你。沒有人背叛你。」
她花費本源之力,為這幾個人造了一場真切的幻夢,讓他們沉浸式體驗了一把原主的經歷。
大長老彷彿瞬間蒼老,剩下一位清醒的五長老,同樣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
莫北歌轉過頭笑的有些諷刺,讓一個三歲的寶寶去替死,虧他們想的出來「我說過,我只要一個公道。」
雲黎咬著牙關,還是紅著眼開口「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你……」
雲峰一把拉著雲黎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站起身便又聽到她繼續說「按照人類的年齡來算,那時候我才三歲呢。」
他顫抖著身體頭埋的更低了,最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父親?」雲黎蹲下身扶著他,雲峰哽咽道「黎兒,是我們對不起他,父親錯了,父親,知道錯了。」
看向莫北歌「對不起,對不起。」
女子笑意吟吟沒有說話,只是片刻后抬腳離開。
而雲峰彷彿受到了什麼打擊一蹶不振的癱坐了下來,望著月色又哭又笑。
果果在空間輕嘖一聲「你是懂插刀的。」
她笑的狡黠擺擺手「還行還行吧。」
看著某女蹬鼻子上臉果果搖搖頭,莫北歌直接把天道既定的故事線告訴了雲峰。
一句「雲黎捨身救世,堪破大道法則領悟生死,功德圓滿得道成仙。」
徹底擊垮了雲峰,他自以為的讓雲黎活下去,卻是自私,徹底斷了她女兒的仙途。
他沒辦法懷疑,因為環境中的一切,所有細節都是切身經歷過才會有的畫面。委屈,痛苦,不甘……
雲黎的修為幾乎快要到達頂峰,卻因常年在玄天宗,從未入世,不知人間疾苦,不知萬物相輔相成,只見生而不知死,是無法體會到真正的法則。
天道給雲黎的最後一劫,是死亡,也是新生的起點。
亦是她最大的機緣,卻被他親手斷送。
如今莫北歌將補天石的能力給了他,要麼自己救世,依舊斷了雲黎的仙途。
要麼…親眼看著雲黎赴死,可這一切被莫北歌點破,雲黎是否能夠成仙,變成了不確定,他不敢賭。
雲黎焦急的看著雲峰瘋狂的模樣「父親,您怎麼了?」
「父親?」
雲峰好似聽不見一般,她無奈「得罪了,父親。」
說完,一掌拍暈了雲峰。
莫北歌坐在房間內「既然選擇了仙路,第一個該學會的便該是放手,雲峰這人,對於雲黎執念太重了。」
果果看著熒幕,聽著某人冠冕堂皇的話,心裡暗自腹誹,也不知道誰執念更重。
聽到果果的心聲女子笑了笑「所以,你看我從不說我是神。」
果果「……」反駁不了一點。
神愛萬物生靈,而她莫北歌偏愛草木飛禽走獸,偏愛所有生靈,唯獨卻對人類,不!對所有有人性的生物…報以偏見。
從神的角度來說她不合格,甚至大多數時候,她也沒覺得自己是個神。
只是她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何,雖憎惡,卻又一心想要守護好三千世界,維持法則運轉,這或許還是因為她的心不夠狠吧…
果果找的這些個世界,又是想感化她吧。誰知道呢?
伸了個懶腰「困了,小清越,還有那個三歲的寶寶,晚安吶~」
果果眨眨眼「晚安,北北。」
原主大概聽懂,跟著果果說了一句「晚安,同伴。」
第二日,黑暗褪去朝陽照亮世界,天空吐露魚白,門外響起敲門聲。
莫北歌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師父,太早了點吧。」
雪霽站在門外,停下敲門的動作「快些起來。」
片刻后莫北歌有些沒精神的推開門「師父,現在走嗎?」
雪霽點點頭,要早些去南海看看。
看著青陽「大師兄,你的傷,真的不要緊嗎?」
他拍拍胸脯,一張俊美出塵的臉上帶著幾分溫柔「放心,沒事兒。」
莫北歌,青陽,雪霽三人剛走出宗門,一道聲音響起「小師叔,等等我,我跟你們一起。」雲黎從後面跟了上來。
雪霽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走吧。」
御劍飛行,莫北歌淡定的站在雪霽身後,望著下方的風景「師父,到達南海需要多久啊?」
青陽御著劍,偏頭揶揄的笑道「需要三日,怎麼?小師妹這就累啦?」
女子挑挑眉「那怎麼會呢?我身強力壯!」
他看著莫北歌失笑「是是是,師妹身強力壯。」
雪霽微微側頭「累了告訴為師,可以歇腳。」
「好的,師父。還是師父好,不像大師兄,就知道打趣我。」那模樣活脫脫的像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