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娶到她,是我高攀了
儘管寧娜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是臉色慘白。
鄭錚壓了壓怒氣,對寧娜道:「娜娜,你帶安安先回去。」
寧娜知道鄭錚這人瘋起來要命,如果讓他一個人闖進去,說不準今天就有人橫著抬出來。
她頓時拽了拽他的衣角:「鄭錚,我們是夫妻,有事當然要一起面對。」
盼安也拉著他的手:「爸爸,要走我們一起走。」
鄭錚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對寧娜道:「捂住閨女的眼睛,別傷著她。」
寧娜似是預料到他要做什麼,立刻把盼安抱在懷裡,退後幾米,然後背過臉去。
鄭錚一腳把門口的火盆子踹翻。
盆子瞬間飛了出去,撞在牆上,發出哐啷一聲巨響。
盆子里的炭火也顛了出來,火星子四濺。
鄭家的傭人生怕引起火災,連忙跑過來滅火。
鄭母氣惱的聲音從堂屋裡傳來:「把這個孽子跟那個賤女人還有他們的孽子一起趕出去!」
鄭家的傭人立刻拿著大棒子攔在了鄭錚的面前。
鄭錚站在原地,冷冷一笑,眾人瞬間打了個哆嗦。
鄭家這個少爺的身手他們是見識過的,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鄭夫人有命,他們又不敢不從。
「還不動手?」
眾人頓時舉起手中的大棍子朝著鄭錚掄下去。
鄭錚抬手一擋,與此同時,抬腳狠厲的踹了過去。
他那一腳用了十足的力氣,把人一踹一個跟頭。
飛身一旋,雙腿飛快的踹過幾人的胸口。
眾人紛紛倒在了地上,半晌沒起來。
也不知道盼安什麼時候將小臉轉了過來。
看到鄭錚以一敵十,頓時拍起了小手:「爸爸好厲害呀。」
寧娜見女兒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害怕,便索性不去管她。
鄭錚把人干翻后,抬手捋了捋髮絲,轉身走向母女倆人,牽著她們的手,從那幾人的身上直接邁了過去。
堂屋的房門被踹開,外面的光照射進房間,有些刺眼。
鄭母忍不住皺了皺眉,但手上依舊沒有停下攆佛珠的動作。
盼安探出小腦袋看過去。
只見老太太保養的算是不錯,只是梳著老氣的髮髻,穿著舊時的老太太褂,看上去老氣橫秋的,而且臉上的橫肉看著有些嚇人,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迸發出陰冷犀利的光芒。
活脫脫的像一個被放置在角落多年的老古董,但似是又有些不甘心,渾身散發著冰冷。
盼安嚇得藏在了寧娜的身後。
她的奶奶怎麼跟別人家的奶奶不一樣,看上去好凶呀。
鄭母冷冷的盯著寧娜,像是要在她身上盯出個血窟窿。
寧娜多年前做噩夢時,時常夢見這雙眼睛。
每次都能在噩夢中驚醒。
可是現在,她有鄭錚,有小穎,有盼安。
他們視她為珍寶。
她也有了足夠與她抗爭的勇氣。
頓時抬頭跟她對視。
鄭母以為她會羞愧的低下頭,沒想到竟然敢瞪回來,頓時氣的直接拿起了手邊的茶杯砸了過去。
只是茶杯半點沒砸在寧娜的臉上,而是被鄭錚精準的接住。
「媽,我帶您兒媳婦跟孫女遠道而來,您這是做什麼?」
鄭母更氣了:「我就算死了,你也休想讓一個表子進門!」
「媽,娜娜很好,我從沒見過像她這樣溫柔善良又堅韌的女人,您也知道,您兒子打小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我能娶到娜娜,就是攀高枝了。」
鄭母氣的渾身哆嗦:「攀高枝?她是什麼貨色,你不清楚?這算攀的哪門子高枝?」
「媽,我這次回來,就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讓娜娜光明正大的成為我鄭錚的妻子,也讓我閨女出現在我的戶口本上。」
鄭母氣的直接把桌子上的茶具全部推倒在地上。
伴隨著乒乒乓乓的聲響,瞬間一片狼藉。
鄭錚冷眼看著她,任憑她發瘋。
他這副冷漠的態度更是激起了她的憤怒。
「鄭錚,別忘了她是誰穿過的破衣服,你竟然敢要,也不怕得了臟病,還有啊,像她這種破爛貨,指不準背著你勾搭了多少男人,這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你也敢放在自己的戶頭上?」
從鄭母吐出污言穢語的時候,寧娜就捂住了盼安的耳朵。
她可以承受這份羞辱,但盼安不行。
鄭錚冷笑道:「你覺得她臟那是因為你心臟,在我眼裡她比任何人都乾淨!」
「好啊,你想跟一個表子過日子儘管去,但別想讓表子進我們鄭家的門,也別想讓那個野苗上我們鄭家的家譜!」
寧娜實在無法忍受了,她顫聲道:「老太太,您說我臟,但您是不是忘了,當初是您親自挑選的我,把我安排在了您先生的身邊!」
寧娜這句話猶如一把迴旋鏢精準的刺中了鄭母的心臟。
她氣的渾身發抖,起身走到寧娜身邊,抬手就想給她一個耳光,卻被鄭錚攔住了。
「媽,我這次帶娜娜回來,不是為了得到你的肯定,也不是為了讓你侮辱她,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既然你接受不了她們母女倆,那兒子我也只能堂前盡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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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母眼眸發紅:「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我來的時候就知會了鄭家人一聲,以後我鄭錚跟你斷絕母女關係,獨立立戶,這樣娜娜跟閨女就能跟我在一個戶口本上了。」
鄭母震驚的看著他。
她還以為鄭錚這次回來是帶著寧娜伏小做低的,請求她高抬貴手,讓寧娜跟孩子上鄭家的族譜。
沒想到他竟然要跟她斷絕母子關係?
她氣的一個字也沒說出,半晌才哆嗦著手指頭道:「好啊,好啊,你竟然為了一個表子連媽都不想要了!」
「媽,別忘了當初你對我做了什麼,導致我跟娜娜分離了這麼久!」
鄭母的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佯裝惱怒道:「好,好,好,你想滾就滾,我們鄭家容不得半點沙子!」
鄭錚頓時對寧娜道:「娜娜,帶著安安給媽磕個頭,畢竟以後再見就是堂前盡孝了。」
三人頓時對著她磕了頭。
鄭母氣的轉過身去。
磕完頭,鄭錚就牽著兩人的手離開。
鄭母氣急敗壞道:「鄭錚,就算我死後,你也別想拿到鄭家一分錢!」
鄭錚冷漠的笑了笑,他要是在乎這份家產,早就聽從鄭家的安排,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了。
他不在乎半分,在乎的只有此生摯愛,還有他們的閨女。
走出鄭家,他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頓時把盼安抱在懷裡。
「閨女,想吃點啥,爸帶你去。」
「爸爸,我想吃糖醋魚,還想吃叉燒包。」
「不愧是我閨女,跟爸的口味一樣,走,爸今天帶你下館子。」
他頓時讓盼安騎在了他的脖子上,逗的盼安咯咯直笑。
彷彿剛才在鄭家的劍拔弩張從未發生過。
寧娜知道他這是在故意哄著閨女開心。
「你就慣著她吧。」
「我閨女,我不慣著誰慣著,你沒看出來,秦昭就攙閨女,可他不一定有我這個好命。」
「你剛才不是說氣話?」
鄭錚一手扶住閨女,一手牽著她的手:「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往往在說出來之前,已經辦的八九不離十了,明天咱們就去戶籍登記處,把我的戶籍信息取出來,等回到京平,我跟盼安就落在你的戶籍上,到時候你就是咱家的戶主。」
鄭錚來莞城之前,已經把他買的四合院落在了寧娜的名下。
有了四合院,寧娜就可以把戶籍遷到京平。
到時候他跟寧娜回京平領個結婚證,就能順理成章的把自己的戶口遷過去了。
「你啥時候辦好的,怎麼瞞著我呢。」
「就想給你一個驚喜,等咱倆領了證,咱再辦一桌,到時候你也穿上婚紗,辦個像樣的儀式。」
寧娜頓時眼眶濕潤:「不用這麼麻煩,咱倆領個證,請小穎兩口子吃個便飯就成了。」
「那不成,娜娜,別人都有的,你也要有,這三媒六聘,十里紅妝,婚紗禮儀,一樣都不能少。」
他頓了頓又道:「我不能讓你羨慕別人,咱以後得讓別人羨慕你。」
寧娜的淚水止不住了。
鄭錚連忙幫她擦,可是越擦越多。
無奈之下,他只能求助盼安:「閨女,你媽的眼睛里下雨了。」
盼安連忙用小手幫寧娜遮住眼睛:「媽媽,我幫你打把傘,是不是就好啦?」
寧娜破涕為笑:「媽是高興的。」
「高興應該大聲笑啊,怎麼還哭了?」
「媽高興,媽是真的高興。」
寧娜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頓時跟盼安抵著額頭笑了起來。
莞城的的陽光格外和煦,照在身上都暖融融的。
寧娜覺得她的天晴了,以後都是風和日麗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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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離開鄭家后,鄭母發了好大一通火,幾乎把家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老管家默默的吩咐下人清掃乾淨。
他遞給她一杯茶:「夫人又是何必呢,您手裡不是還有張王牌嗎,她身邊就是個丫頭片子,咱們莞城傳宗接代的思想刻在骨子裡,我就不信他為了一個丫頭片子,不肯要您手裡這張王牌,我可聽說那女人以後不能生育了。」
鄭母心口的那口惡氣算是順暢了些:「你說的對,他作夠了,早晚都會回來,總不能為了一個表子跟一個丫頭片子,連老祖宗都不要了。」
此時裡屋里的門縫裡露出一雙陰沉的眼眸。
那雙眼睛似乎不屬於小孩子。
鄭母扭頭看到他,頓時心裡一哆嗦。
這孩子簡直跟他爹一模一樣,從小就蔫壞蔫壞的。
她頓時朝著小男孩招了招手:「剛才都聽到了?」
男孩點了點頭。
「那女人是下賤胚子,你以後要當鄭家的話事人,自然要給自己找個出身高貴,又有背景的靠山。」
「奶奶,我知道。」
「去跟管家撥算盤珠子吧,早點長大,早點撐起咱們鄭家,只要你變得強大了,所有人都會為你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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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也會吧?
他早晚會讓她知道,拋棄他的代價會是什麼。
看著小男孩離開的身影,鄭母嘆息道:「他這兩個孩子都早慧。」
「夫人,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好也不好,早慧的人都晚熟,有些事情還得他們自己慢慢參透。」
鄭錚辦好戶籍的事情,就帶母女倆回到了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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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抵達站點的那一天恰好下起了小雨。
秦昭帶著寧穎前來接人。
他把傘都傾向寧穎,自己的肩頭則濕了大半。
寧娜看到妹妹的肚子鼓的跟倒扣的鍋一樣,忍不住心疼的挽住了她。
「馬上就要生了吧,挺著肚子來做什麼,我跟你姐夫又不是不知道回家的路。」
「還有十幾天的預產期,姐,我就是想讓你每次回家的時候在第一時間都能看到我。」
寧娜笑道:「你啊你,還跟小時候一樣,就喜歡粘著我。」
她越發的覺得苟漾說的話可笑。
寧穎是她看大的,兩姐妹心靈相通,怎麼可能不是親姐妹。
簡直胡扯。
回到四合院后,寧娜連忙給寧穎熬了薑湯。
盼安貼在寧穎的肚子上,感受著小傢伙的胎動。
「小姨,她剛才跟我說話呢。」
「是嗎,她說什麼了?」
「她說,等她出來了,一定跟我一起玩。」
幾人頓時笑了起來。
秦昭問道:「那安安覺得小姨肚子里的是女孩還是男孩?」
「是女孩,她讓我叫她妹妹呢。」
秦昭頓時開心道:「我就說我媳婦兒肚子里的是閨女吧。」
鄭錚把薑湯遞到寧穎的手邊:「那不一定,畢竟好命不是誰都有的。」
秦昭頓時斜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跟我去院里比試比試?」
「我可是你姐夫,你這是以下犯上。」
「呵,只要我媳婦兒不認,就不算。」
鄭錚頓時看向寧穎:「不是說好我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你就叫我一聲姐夫的?」
寧穎聽寧娜說過了鄭錚的打算,故意道:「那就等你倆補辦婚禮的時候我再叫。」
「行,反正沒幾天了,你姐姐說了,得趕在你分娩之前把婚禮辦了,這樣你還能趕上吃席。」
幾人正說笑間,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來人正是辦理苟家母女案件的J員。
「蘇老先生的意思是想跟你們和解,價錢你們隨便出,你們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