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出殯當日,潛入靈前!
「龍雲,你這個畜生,老子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
聶南歇斯底里的咆哮,和龍雲那得意的大笑一起回蕩在這黑夜。
「……」
祠堂後山。
一堆又一堆的土已經摞起了幾個小山包那麼高,關寧站在坑內,不斷挖掘,幾乎是要掘地三尺了。
樓心月忍不住靠近,蹙眉道:「還沒有找到嗎?」
關寧蹙眉:「下面什麼都沒有。」
「但老祖宗留了信,肯定不是無的放矢,我再找找。」
樓心月點點頭,打算再去放風,但突然美眸一閃:「咦,那塊石頭?」
關寧聞聲看去,松柏樹下一顆大石頭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布滿了青苔,像是老祖宗閑暇時樹下成蔭做的石頭。
如果不仔細看,甚至會完全忽略,關寧出於好奇,卯足力氣,將石頭一把給掀開。
砰!
「有東西!」樓心月驚呼。
只見石頭下面壓著一塊小紫檀盒子,四四方方,還沒有腐爛,應該放進不去不超過半年。
「卧槽,還真在這!」關寧震驚,他本以為會埋的很深,沒想到就靠一塊石頭壓著。
樓心月白了一眼:「早知道就我來了,傻乎乎在這裡干半天,讓我白吹這麼的冷風。」
「哈哈哈。」
啵!
關寧親了一口她潔白的清冷臉蛋。
「你幹嘛?」樓心月瞪眼,嫌棄了擦了一下。
「哈哈,獎勵你的。」
聽到這話,樓心月直接滿頭黑線,心想你還是別獎勵我了吧。
「快打開看看,看看裡面是什麼?」她美眸好奇。
關寧將盒子撿起,打開一看,裡面有著兩張宣紙。
其中一封赫然寫著遺囑二字。
樓心月紅唇輕啟:「老夫執掌巴山族長之位已有一甲子之久,而今年歲已高,力不從心,恐有一日,突然離去,然巴山蜀地事務繁多,若群龍無首,勢必土崩瓦解,任外人欺凌。」
「老夫觀聶姓聶南為人穩重,做人仁厚,十幾年兢兢業業,為巴人建下過不少功勞,又得蜀地眾人愛戴。」
「老夫以祖宗之命,命聶南繼承老夫族長之位,巴人九脈將率領部下所有人效忠,若違背此令,天打雷劈,死後不得進入祠堂!」
關寧和樓心月皆是替聶南感到高興,畢竟聶南的人品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他來接手巴山,肯定不會讓老祖宗泉下失望。
而且聶南接手巴山,毫無疑問將是關寧的一大助力!
緊接著,關寧又快速打開了第二封信。
準確來說,這不止是一封信,光是宣紙就有好幾張。
「年初驚蟄,龍雲夥同蜀地刺史,變賣文山三十二水田……」
「年中三伏,龍雲私自挖空祖地金礦,中飽私囊……」
讀到這裡,關寧和樓心月皆是一驚,是罪證!!
「此子違背祖訓,勾結外人,老夫多次敲打,仍舊不見改變,失望至極,老夫以祖宗之命,廢除龍雲龍姓當家之人位置,罰其閉關三年,再不悔改,逐出蜀地!」
「龍雲勢大,若不服從,可以代替祖宗行家法,斬之!」
「龍姓一脈,必須服從,其人丁地盤牛羊等後續事宜,由新任族長聶南代為處理,無關人等,不得為難!」
讀完,關寧大喜。
「看來老祖宗早有洞悉,早就將巴山的事給想好了,還留下罪證對付龍雲!」
「大爺的,這次看這個王八蛋死不死!」
樓心月眸泛光澤:「皇天不負有心人,還好,還好咱們是找到了。」
「走!」
「咱們現在就揭穿龍雲的真面目!」她是一個雷厲風行的性格,當即就忍不住了。
「別!」
關寧立刻阻止,眼神銳利。
「現在去,效果不是最好的,消息很可能會被封鎖,龍雲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滅咱們的口。」
「明日是老祖宗出殯的日子,到時候巴山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來,包括巴人就脈之主。」
「咱們先等等,等到明天,眾目睽睽之下,咱們打這個混蛋一個措手不及,然後再調查老祖宗的死因!」他眼中透著一股殺氣。
樓心月聞言美眸一亮:「好辦法!」
「走,咱們先走。」關寧道。
樓心月嗯了一聲,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關寧伸來的手。
一夜時間,眨眼即逝。
由於條件受限,關寧被迫和樓心月在樹上抱著睡了一夜,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醒來。
這時候的巴山已經人滿為患,老祖宗生前受人尊敬,德威兼備,所以整個巴山的人都來了,甚至於蜀地一些其他地區的人也在往這邊趕,場面空前絕後。
關寧和樓心月稍微偽裝一番,便順利混進了人群。
剛一到山腳下,就看見了滿山素縞,哭嚎一片,這絕對不是找人哭的,而是每個人發自內心的情感。
關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上了巴山,擠到了一個較為靠前的位置。
只見巴山宗祠外設了一個巨大的靈堂,紙錢紛飛,火焰旺盛,巴山九脈的人齊聚於此,卻不見聶南。
龍雲披麻戴孝跪在靈前,哭泣不止。
「老祖宗!」
「老祖宗!!」
「龍大人節哀!」
「是啊,龍大人,人時已盡,人世還長,你可千萬不能病倒了,你是老祖宗生前最為器重的人,巴山還需要你!」
一唱一和的戲,幾乎可以說是壓蓋了整個靈堂的氛圍。
不知道的人紛紛暗贊龍雲忠孝,知道些許內情的人臉色則不自然,畢竟龍雲已經不止一次被老祖宗懲罰,但聶南犯死罪,龍雲的確是最有能力的人了,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關寧躲在人群中冷笑:「這狗東西的戲演的夠好的。」
「靈堂哭喪,把自己哭成主角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樓心月同樣冷艷,和關寧天生一對。
「一會他就知道什麼叫人在做,天在看了。」
這時候,突然,一個中年男子的出現,引起了關寧的注意。
他身穿黑色長衣,顯得很是莊重威嚴,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打扮明顯很是考究,乃是綢緞,遠不是巴山蜀地之人的粗衣可比,並且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氣宇軒昂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