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起
溫梔寒掛斷電話。
窗外好像在颳風。
她披了一件外套,一步步走到露台,被風吹了一會兒,腦子也逐漸清醒了。
家裡人的擔心不無道理。
她和寒司宴的事情,不單單是他們兩個人的事。
兩個大家族的合併,會帶來很多意想不到的結果。
因為涉及太多的利益關係了。
這樣的圈子裡,純粹結婚的有嗎?
肯定有的。
只不過很少,少得可憐。
京城宋家宋緬玉算一個,他娶的是從小陪著他在粵省長大的青梅,也就是洛沐。
洛沐本人患有先天性疾病,具體是什麼溫梔寒吧不清楚。
但她還依稀記得,當初和洛沐一起聽取的時候,她告訴她,她不能生孩子。
宋家那位好幾年前在京城就已經是只手遮半天的存在了。
只不過,後面祁葉兩家異軍突起,搶佔了部分的利益,再後來,京城分化出兩股勢力。
宋謝是堅守傳承的一派,祁葉是激進的一派。
最後,寒司宴和溫禮則自然是站在了宋謝兩家身邊。
京城的天又再度穩了下來
不過以上這些,溫梔寒也只是一知半解,不太關注,畢竟誰輸誰贏,她的茶館也照樣要開下去。
京城不行就南下粵省。
不過,寒司宴在之後帶她見過一次謝家人,倒是沒再見宋緬玉了。
之前聽說他倆從小關係就很好,只是在眾人眼中他們是對立的。
溫梔寒也不怎麼了解他的圈子。
對,她好似真的不了解寒司宴的圈子……
哪怕他們已經認識這麼多年了。
她只認識楚辭,以及見過謝家人。
也見過宋緬玉,不過當時,他們還沒有在一起。
溫梔寒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
不想了。
宋緬玉可以做到純粹結婚,為什麼他們不可以呢?
而且,她只是喜歡寒司宴,又不喜歡他的錢、名利、權勢這些的。
大家都純粹點就好了。
【還沒睡?】
溫梔寒看著亮著的手機,點開對話框。
【睡不著。】
【有心事?】
【寒司宴,我覺得我對你的了解還不夠。】
男人沒了下文,溫梔寒抱著雙臂進了房間,把自己埋在被窩裡,等有些呼吸困難了才探出腦袋,去拿手機。
還是沒回。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忙。
溫梔寒將電腦抱過來,開始查自己名下的資產。
她的這些資產她自己都沒有動過,積累了二十多年。
她在京城有一套小別墅,然後就是蘇省市中心有一套大平層。
這就是她為數不多的房產,車產她倒是有好幾輛。
不過都在二十萬左右,沒往貴的買。
除了兩家茶館之外,還有一些存款。
其實她並沒有那麼富裕。
溫家這些年在中醫藥研究和繼承上耗費了太多的人力物力財力,偌大的家族,其實經濟很差。
也就是溫禮則才走了出去,去賺錢。
溫梔寒跟隨其後,也在外發展得很好。
只不過大多數都溫家人還是選擇了從醫,而且在醫學方面,溫家是很有話語權的。
所以,溫梔寒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資產。
要錢,沒有,要權,自然也沒有。
有的是名譽,是以及正在冉冉上升的茶館。
她現在和寒司宴確實不對等。
不過,她也沒有因此自卑。
以後都會有的。
她也不追求這些東西。
溫梔寒想通后,就把枕頭放下來,準備休息。
剛躺下,手機就又響了。
【梔梔,開門】
是寒司宴的消息。
這都到晚上了,他怎麼來粵省了,還來了她剛租的房子。
溫梔寒又穿上外套,去開門。
「這麼晚了,寒司宴,你開車過來幹嘛?」
男人進來之後,她覺得這裡一下子就變得狹窄逼仄了。
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見到她的動作,寒司宴只是將門關上,然後脫了外套。
外面太冷了,外套上都帶著冷意。
然後,轉而一把抱住她,密集的吻落到她的眼睛上,筆尖上,臉側……
「不來,我怕你胡思亂想,影響我和我未婚妻領證。」
溫梔寒扶著他的小臂,輕輕嘆氣。
她很少嘆氣,除非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
「寒司宴,你抱抱我。」
她總覺得這一天都是懸在空中的。
漂浮不定。
她就好像那浮萍,隨波飄蕩。
「梔梔,你不需要見他們,他們沒有那麼重要。」
那群人只是因為利益才聚在一起的……
而且,他的朋友溫梔寒都見過了。
宋緬玉、謝家家主、楚辭,還有,楚家楚闊葉。
剩下的,寒司宴也覺得沒有見的必要。
「梔梔,這件事可以只有我們兩個人,誰也不牽扯進來。」
他陪了這麼久的小梔子,如今還不能立刻摘回家,還得等。
等她家裡人同意,等她自己心甘情願。
其實領不領證,也只是一個小紅本本,有了法律保護。
可,哪怕是沒有這些,他也會好好護著她。
「可是,寒司宴,你很有錢,還有很多權,溫家沒有,溫家除了名聲之外,給不了你其他的。」
一般的大家族,都會選擇門當戶對的人在一起,哪怕不想愛。
「你覺得我會因為這些東西,娶別的人?」
他吻得更凶了一點。
用牙齒輕輕咬她的耳垂,就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一直含著。
「不會。」
不會的,因為他不需要通過聯姻來得到這些東西。
他本身就有。
「梔梔,我會讓你的家人同意。」
溫梔寒的頭靠在他肩膀上,臉紅得抬不起來,「寒司宴,我本來是覺得累的,心累。」
「但是,你在的時候,聽到你說話,就沒那麼累了。」
好像,他可以處理好一切,而她什麼也不用做。
「寒司宴,如果今天不成功,我們就來年春天吧,春暖花開,很適合我們領證。」
「好。」
其實時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願意。
只要她願意,寒司宴就能擺平一切阻攔他們的人或者事。
或許是終於放心了,也或許是公務太多太繁重,寒司宴著她,嗓音有些啞—
或許是終於放心了,也或許是公務太多太繁重,寒司宴著她,嗓音有些啞—
或許是終於放心了,也或許是公務太多太繁重,寒司宴著她,嗓音有些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