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并州易主，五斗米教

「螳臂當車!」

呂布不屑一顧，揮舞方天畫戟就想把對方斬於馬下。

奈何趙凡也不是吃素的，直接硬剛對方，長槍呼嘯而出，穩穩接住這一戟。

「什麼？」

呂布大為震驚，雖說這一下沒有全力以赴，但至少也有七成力道，就這樣被攔截下來了！

「呂布，哪裡走!」

劉真隨後而來，呂布大驚，單一個劉真就夠他受的了，現在又來一個。不說同一級別吧，相差也不會太大。

徐榮撤回隊伍，見呂布被困，下令全軍衝擊。

「兄弟們，快救呂將軍!」

高順、甘寧見狀，也帶著大部隊殺了上來。

兩軍混戰在一起，徐榮一箭射出，呂布趁趙凡躲避的間隙，衝出重圍。

「不用追了!」

「大哥，何不趁此機會，一舉拿下呂布？讓董卓斷一臂膀!」甘寧不解的問道。

「要殺呂布，沒那麼簡單，我最多與之戰平，他還未出全力，若是以命相搏，誰勝誰負，尚且不知!」

此刻追擊，定能追上敗兵，而且有極大概率，擒殺呂布。

但付出的代價，肯定也不小，生死危機，呂布全力爆發，在場的將領，又有幾個能活著回來？

為殺一人，折損數人，極為不明之舉，天明軍正值缺人之際，不能因此折損在這裡。

「經此一役，董卓短時間內追不上我們，大家快些回去準備，明天一早，我們就啟程離開這裡!」

「是!」

另一邊，呂布、徐榮等人，退到長安附近，沒見追兵，這才停下休整。

「伯進，傷勢如何？」

「不打緊，皮肉傷罷了!」

呂布看著狼狽不堪的軍隊，不由苦笑起來。

「真夠狼狽的，呂某領兵至今，此一戰尤為屈辱!」

「奉先不必自責，我們也不知道，掠奪的糧草的人，竟是劉真，要不然多帶些兵力前來，他們豈是對手？而且，張遼、高順、徐晃這幾個逆賊，竟然投靠了劉真？終究是我們情報不夠準確啊！」

徐榮嘴角抽搐，徐晃、高順等人，哪個不比自己強？還好他們沒有一起出手，否則的話，別說自己走不了，呂布恐怕都要交代在這裡。

「此三人若不聯手，非我之敵，倒是那個趙凡，劉真麾下，除他自己以外，竟還有這等猛將？百回合內，我絕對拿他不下!」

呂布大有一股劫後餘生的舒暢感，趙凡要是一開始就跟劉真聯手，他絕對走不了。徐榮又被甘寧、高順攔截，戰敗是遲早的事，到時候四人圍攻他一人，不死都難。

「派出信使，快馬加鞭趕往天水、安定，讓郭汜、牛輔出動全部騎兵。有糧草、輜重，他們走不了多遠!」

不管成與不成，呂布都必須搏一搏，就這樣回去，董卓非治他的罪不可。

冀州。

袁紹按照田豐、沮授、荀攸的計劃，派出小股部隊，深入并州，散播謠言，致使城內混亂不堪。

「主公剛破冀州，又得青州，可謂聲勢浩大，如今并州也在彈指之間，可喜可賀也!」郭圖阿諛奉承的本事，深得袁本初之心，故而走到哪裡，都把他帶上。

「哈哈哈，公則所言，甚得吾心，眾卿家以為如何？」

「主公，郭圖所言，實乃誤國誤民之語，并州為董卓起兵之處，豈可輕敵大意？」許攸作為冀州集團的「刺頭」之一，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袁紹聞言，面露不悅。

「子遠，本大人祖上四世三公，并州軍民望風而降，不是合情合理嗎？」

「主公，許攸、郭圖所言，有待驗證，并州之地，兵力不弱，但主帥不在，軍心不振，只要加緊實行攻心之策，就能早日收入囊中!」逢紀，文采不弱，更有大家風範。可惜為人小氣，不善言語，袁紹不予重用。

「其他人有什麼看法？」從袁紹的臉色上，不難看出，他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荀攸叔侄，作為袁紹帳下的頂級謀士，卻一直被忽略，二人也懂得明哲保身，只要袁紹不問計於他們，他們也絕不會多說一句。

「主公，逢紀所言，危言聳聽，不可輕信吶！」許攸諫言道。

「主公明鑒，許攸、逢紀鼠目寸光之人，并州大局已定，再無懸念，只需遣一上將，領兵五萬，即可收入囊中。」

「郭圖匹夫之間，主公切勿輕信!」三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整個大廳都是他們爭吵的聲音。

「都閉嘴!」袁紹怒罵一聲，面色陰沉，「爾等皆是文雅之士，竟在議事廳撒潑賣街，有辱斯文!」

「左右，將此三人拖出，杖責二十!」

「主公，許攸冤枉啊！」

「主公，逢紀所言，方為上策啊！」

三人讓侍衛拖出，片刻后，呼喊聲震耳欲聾。

「各位，還有良策否？」

大廳鴉雀無聲，唯有許攸等人的呼喊聲，時不時傳達進來。

「沮授、田豐、荀攸，攻心之計，是你們提出來，現在怎麼沒話說了？」

袁紹發問，荀攸解答道:「主公，攸以為，還不到收網的時候。并州雖亂，卻還沒有爆發起義、反抗等因素，我們要是這個時候出兵，他們定會團結一心，抵抗我軍，這樣一來，之前的辛苦，全要付之東流!」

「公達言之有理，那你覺得，什麼時候為最佳時機？」

「攸以為，再過兩天即可!」

「為何？」

「主公最近應該聽到風聲，劉真掠奪了董卓的糧草，等這個消息傳遞開來，就是我們出兵的好時機!」

袁紹微微皺眉，轉頭看向另外兩人。

「你們以為如何？」

「公達所想，正是吾等所想!」

「如此，那便依你等所言，在等上兩天。傳令給顏良文丑，肅清喬家餘孽后，屯兵濮陽，我倒要看看，曹孟德有何本事!」

冀州在荀攸、沮授的謀劃下，全數歸入袁紹之手。

沮授一封書信，策反韓馥。

當天夜裡，韓馥帶領死士，襲殺冀州統兵大將韓成。韓浩、韓猛也在他的收買下，一同反水。

還好太守府的侍衛夠機敏，大軍圍府之前，帶著蔡衍逃出生天，自此下落不明。

韓馥擔心將士兵變，提前將張合、蔡達、鞠義等人的家眷控制起來，以此逼迫他們投降自己。

沮授計成后，荀攸讓顏良文丑星夜突襲，襲擊韓府，將韓馥活捉，帶回南皮。沒有主將維持，冀州軍一盤散沙，顏良文丑輕而易舉佔領半數郡城。

濮陽喬瑁、喬玄領兵反擊，不敵顏良文丑，雙雙殞命。此消息一出，冀州軍民惶恐不安，紛紛上表，願投降袁紹。

駐軍青州邊緣的高幹、高覽，趁青州的注意力都在冀州之時，帶領三萬大軍從南皮出發，一舉攻入青州，斬獲青州五分之一的地盤。

自此，袁紹士氣大振，兵力更是達到三十萬之眾，躋身五巨頭之一，也是五巨頭中，野心僅次董卓的人。

荊州劉表，兵精糧足。可惜，只想偏安一隅，護一州百姓無恙；

益州劉焉，道路崎嶇，出川不易，且內憂外患，沒有多餘兵力，征戰天下；

遼東公孫越，早有不臣之心，漢靈帝剛上位，他就宣布獨立，朝廷多次出兵剿滅，皆是無功而返。知情人曾言，遼東擁兵已有三十萬，要不是青州海軍不讓他們靠岸，公孫氏早就發兵中原了！

袁紹、董卓實力原本相差不大，但董卓得到涼州后，兵力猛增，已達五十萬之眾，是當前諸侯中，兵力最旺盛之人。

三天後，并州發生戰亂，沒有賈詡、李儒，劉靖根本不是荀攸的對手。幾封書信，就讓太原、雁門的守軍，歸降袁紹。南北夾擊之勢已成，劉靖只能帶領十萬兵馬，落荒而逃。

不是他不打，而是根本打不了，在自己的地盤上，自己人自相殘殺，受罪的只會是士兵家屬。到那個時候，親人出面勸說，別說十萬兵馬，恐怕連一萬人都帶不走。

就這樣，荀攸一計，幾乎兵不血刃就將冀州拿下，大大削弱董卓的勢力。

其實，并州能被這麼輕易佔領，也是有特殊原因的。要不是董卓殘暴不仁，將士豈有不臣之心？要不是曹操虎視眈眈，他們豈有不安之心？要不是劉真打贏南下之戰，他們豈會惴惴不安？

種種因素，註定并州不屬於董卓。或許，這就是賈詡、李儒不願留守的原因吧！

出兵涼州前，他們曾讓董卓攜家眷前往，理由是留在并州不安全，恐怕那個時候起，他們就料到今天的局面了！

糧草丟失、并州易主的消息，使得董卓氣急攻心，昏死過去。

李儒為穩定軍心，召回呂布、華雄等人，全力鞏固雍涼，並將馬騰、韓遂等人釋放出來，以穩軍心。

可惜消息晚了一步，龐博被董卓的侄子董璜所殺。為防消息走漏，李儒把跟龐博一個牢房的人全部秘密處決，還有參與謀殺之人，也被滅殺，對外宣稱感染鼠疫，不治而亡。

益州，漢中城郊。

劉真一行人奔波半月，終於臨近目的地。

一路上，遭遇好幾路盜匪襲擊，好在都是周倉、廖化認識的人，二人相邀他們加入天明軍，回途的路上，人數也從一萬五漲到了三萬人，足足增加了一倍有餘。

「大哥，打探到了，漢中城是張魯駐守，聽聞此人是五斗米教的教主!」

張魯!

劉真小的時候，見過幾面，他算是劉焉手下的能人之一，漢中周圍的匪患就是他清理掉的。黃巾之亂爆發，他以三萬人的兵力，打退弘農黃巾五萬人。劉焉聽聞后，封他為漢中太守，領兵八萬防守西涼鐵騎。

「張魯這個人，有些本事，但他貪污成性，好色無度，常以五斗米教化眾人為由，讓當地百姓盡顯絕色女子，為其做法。實際上，就是他色心作祟，發洩慾望的手段而已!」

劉真知道的不算太多，一次機緣巧合的機會，他在梓潼關遇見五斗米教的人，強搶民女。仗義出手相救，並從中打探到五斗米教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們在各城池設有分部，找尋那些姿色尚佳的女子，進獻到漢中。張魯看不上的，就讓各分部挑選。被張魯看上的還算好的了，雖然被囚禁，好在還活著。要是地方挑走，那就必死無疑，因為她們一人就要被上百人蹂躪，即便累到昏迷，他們也不會停下，除非已經沒有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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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女子，張魯將她們藏到何種地方去了？竟無一人逃出，通風報信!」

進獻五斗米教的女子，沒有一人能夠回來，家裡人收到的書信，就說她們超脫世俗，飛升成仙了！

這個時代，不論是百姓，還是皇帝，都對鬼神之說，深信不疑。強如秦始皇，也相信長生不老的極致誘惑，耗費大量物資，祭煉仙丹。

「要是我猜的不錯，五斗米教應該有一個極大的地窖，這些女子，就讓他們關在地窖里。」

「據我所知，這個教派已經興起好些年頭了，如此多的女子，得多大的地窖才能容納啊！」

法正、劉真從小就在益州長大，他們聽到五斗米這個詞的時候，大概是十五六歲的樣子。現在的劉真，二十餘一，也就是說，五斗米最少也存在五年有餘了！五年時間，要有多少女子被迫害？難怪益州的人口，只減不增，有這樣一個邪惡教派存在，能增加才怪了！

「教派之事，我們現在也無能為力，當務之急，是要避開漢中巡查，安全抵達定軍山。」

「漢中城郊區開闊，我們又有三萬多人，很難不被察覺啊！」

「繞過漢中，還有一條路可行，但...」

劉真欲言又止，法正亦是想到。

山林小道，必須捨棄馬匹，徒手攀爬，而且墜崖的風險，高達五成。受過專業訓練的士卒，也只有七成的通過率，更別說他們還有女眷、糧食等等。

「先讓大家安頓下來，趙凡、張任負責警戒，孝直留下組織安營紮寨。甘寧、高順，你們都是訓練特種部隊的好手，隨我去看看地形，其他人留守待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