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小年
次日,陳最在一陣噼里啪啦中睜開眼。
他有些煩躁的將被子拉過頭頂,「晚上放就算了,怎麼早上也不消停...」
虞姬輕笑了聲,「今天小年,」
「今天一天肯定都熱熱鬧鬧的,」
陳最把被子掀開,直愣愣的看向頭頂,他以前最討厭過年。
一是因為沒有親人團聚。
二,就是因為這不停鬧心的鞭炮聲。
看他這樣,虞姬的嘴角不自覺勾起,坐在床邊給他捏了捏太陽穴位置,「少爺,起床吧,奶奶說過,讓去正房吃飯,」
陳最深吸一口氣,從床上坐起,穿衣洗漱。
「你也跟著一塊去吧,」
虞姬笑著搖頭,「少爺,我就不去了,」
不等他說下一句話,她摟著他的手臂撒嬌軟語:「您就當我躲懶,我是真不想出門,您看啊,我這大肚子,出門不方便...」
看著她討巧賣乖,陳最輕笑一聲,撓了撓她的下巴,「雖說我喜歡你的懂事,」
「但你也沒必要事事都這麼小心翼翼,」
虞姬拉著他的手臂晃了晃,「少爺...有些場合,我去真的不合適...」
陳最摸了摸她的肚子,「行,不難為你,」
他往前走了兩步,偏頭凝視她的眼睛,「虞姬,等我走了以後,你的心態要變一下,」
「不指望你外出交際...但是你就這麼待在家裡守著孩子?這日子你能受得住嗎...」
陳最嗤笑一聲:「也不怕悶病,」
虞姬笑嘻嘻的摟上他的腰,「多謝少爺為我著想,我好高興哦,」
「不過您放心哦,我不會悶壞的,帶孩子很辛苦的,更別說兩個孩子了,」
陳最出聲打斷她的話,「沒有兩個,」
「啊?」
虞姬疑惑的眨眼,「您之前不是說...」
「哦,人家想要自己帶孩子,不用我幫忙了,」
「咦?」
虞姬依舊一臉茫然,她還以為這個孩子是少爺外面女人生的呢。
現在看來,不是她以為的那樣嗎?
陳最拍拍她的頭,「傻啦吧唧的,在家待著吧,想吃什麼讓劉嬸給你做,」
虞姬將他送到門口,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少爺再見,」
看著他離開,她轉身,再次疑惑的嘀咕了一句:「怎麼又不需要我帶了,」
「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孩子用的所有東西都準備的兩份。
甚至想好了如何一視同仁。
把另一個孩子當成親生的對待。
她都做好當兩個孩子媽媽的準備了。
結果又不需要她養了。
這一時間,虞姬內心還有些複雜。
陳最走進正房內院,就看到慕容宴禮喜滋滋的跟慕容暨白說些什麼。
看到他,連忙招手,「老三,要不要去看熱鬧,」
「哪來的熱鬧,」
「後面書房門口,跪了一大片,」
陳最挑眉,「誰在跪?」
慕容宴禮笑嘻嘻的拉著他,「哎呀,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慕容暨白在後面提醒了一句,「悄摸看一眼行了,別多話,」
站在不遠處的角門,能看到書房前的院子里,整整齊齊的跪著五六個人。
陳最認了認人,是二叔公家的幾個兄弟。
他拉著慕容宴禮轉身離開,路上問道:「他們犯什麼錯了,」
「那我不知道...爺爺早上都沒露面,寒爺爺出面,讓他們在書房門口跪幾個小時,」
陳最淡笑:「看來事不大,」
不然慕容恪不會罰這麼簡單。
返回內院,陳最看向慕寒,「爺爺在哪?」
「在書房跟其他兩位老爺說話呢...」
「哦,」
這時候,肯定是在聊跪著的那幾個的事。
陳最沒往裡進,跟著慕容宴禮進了內院找了虞歸晚。
虞歸晚正跟安錦崋聊著,看到他們連忙招手,「早飯吃了嗎,」
「奶奶,沒呢...」
「那來吧,一塊吃點...」
陳最掃過她院里堆滿的花,笑著走上前,「奶奶,您這院里真喜慶,」
慕容宴禮呵呵直樂:「可不喜慶嗎,看得人眼暈,你看這蜜蜂嗡嗡的,」
虞歸晚拍了他一下,「一年就過一次年,喜慶點怎麼了,」
她看向虞芙,「阿芙,把熏香點上,驅一下蜜蜂,」
「不然換個地方呢?」陳最提議道。
畢竟熏香的味道可不好聞。
虞芙看向他,「三少爺,除了房間,老夫人院里都有...」
陳最失笑。
坐在一旁的石桌上,他看向旁邊人,「淮之呢,」
慕容宴禮撇撇嘴:「別理他,估計被狐狸精纏上了,」
陳最夾了一筷子蒸餃,素的。
「你看不慣也沒辦法,溫莎以後肯定是二嫂,」
「啊啊啊,為什麼,」
虞歸晚沒好氣的拍了他一巴掌,「瞎叫喚什麼,」
她看著他們說道:「我倒是覺得這個丫頭挺好的...」
「上次來看我,做事端莊,說話知禮,長得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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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宴禮始終忿忿,他忘不了之前這女人是怎麼傷害淮之的。
慕容淮之和慕容暨白兩人走進來。
看到他,慕容宴禮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宴禮怎麼了,」
「別管他,」
慕容淮之跟虞歸晚打了聲招呼,就拉著陳最聊起了生意場上的事。
慕容暨白偶爾跟上一句。
虞歸晚看向安錦崋,「看到沒有,大過年這腦子也不歇著,」
安錦崋輕聲笑笑,「男人們聚在一起,不都這樣嗎...」
「哼,」
時間來到八點左右,慕容恪才出現。
虞歸晚站起身,「大忙人可算是來了,該去上香了,」
陳最很不理解,只是一個小年而已,這又是上香,又是食素的。
值當的嘛。
慕容淮之站在旁邊給他解釋,「小年上香,大年三十你得磕頭,」
「那我們要去廟裡搶頭香嗎?」
「不去,我們大年三十隻在家迎迎財神,拜拜祖宗,」
慕容宴禮笑著看向他,「之前我到是湊熱鬧去搶過頭香,太鬧騰了,根本搶不到,」
走進上香的地方,幾人斂了笑意,肅然恭敬的上完了香。
轉身走出來,陳最攬上慕容淮之的肩膀,笑談:「宴禮一直蛐蛐你重色輕弟...」
慕容淮之冷冷勾唇,「別搭理他,」
「他這麼一直鬥雞可不行,你改天勸勸,讓他跟溫莎聚一聚,」
慕容宴禮這是明顯的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