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野豬
陳最一番折騰,把農場升至二級,商城的農作物圖標又點亮了幾個,他只買了番茄的種子,和背包里剩下的種子一起一鍵種植了下去。
番茄至少能當水果生吃。
其他的地就先攢金幣升級吧。
既然二級了,那就看看能不能再找好友偷點菜。
偷了三家,一家被看農場的狗攆走了,還掉了不少經驗。
另外兩家各搶了三十斤蘿蔔和兩百斤牧草。
嗯?
牧草!
拿出來一看,竟然就是豬草。
陳最笑了,「這不就說明以後連豬草都不用打了,」
只要在農場種一小塊地的牧草就行。
時間空了出來,陳最坐不住了,把背簍扔進背包,往深山的方向走去,為了提高戰力,他又吞了一粒系統給他的丸子。
感受著身體機能大幅度增強,他滿意的活動了一下各個關節。
現在這具身體可以說是龍精虎猛。
一夜七次、夜御數女不在話下。
咳咳...
這倒也不是他的目的,他這次是沖著深山裡的獵物去的。
真的是饞肉。
上次陳最和齊衝去的密林,只能算是山的外圍,植被較密,是野雞常待的地方,野雞林的名頭由此得來。
也是王家村的村民進山能走到的極限,畢竟再往前,就屬於深山範圍。
一般人還真不敢往裡走。
陳最爬上一棵最高的樹,在上面系了記號,等他真的迷路的時候,可以用它來辨別了方位。
手裡只有一把生鏽的鐮刀,連個趁手的兵器都沒有,他就沒有走太遠,只在做記號樹周圍一片活動。
這裡已經屬於深山範圍,植被錯綜複雜,很多古老的大樹盤根錯節,巨大的樹根橫在地面。
光線也變得昏暗,只有幾束陽光頑強的穿過茂密的樹葉,照下來,行成一道光斑。
聽著植被下傳來的悉索聲,陳最收穫了兩隻野雞,還有一窩野雞蛋,正好連窩端。
通過樹縫透過來的光判斷時間,差不多該回去了。
往回走的時候換了條道。
聽到四周有異動,陳最蹙眉,這個動靜有點大啊。
他動作利落的上樹,循著聲音的地方看去,只見兩個人正在圍捕一隻野豬。
其中一人好像已經受傷。
陳最盯著他們的招式,再看他們瘦骨嶙峋一身補丁,眼底閃過瞭然,應該是住在牛棚的人。
兩人逐漸落於下風,被野豬追趕著往這邊跑來。
「....咳...林叔...您快走...」
年輕點的男人艱難的拖住野豬,看向那個受傷的中年男人,一臉焦急的大喊:「您先走...快點,我拖不了多久了...」
被他稱林叔的中年男人扶著樹榦站起身,即使在這種危機的時刻,他兩隻眼睛依舊不慌,冷靜睿智的眸子四處打量,應該是在找什麼趁手的工具。
從一側拿起一根粗樹榦,拖著受傷的腿朝野豬的方向掄了過去。
野豬受驚,甩開前面的年輕人,扭頭哼哼的沖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本就受傷,根本經不得野豬的攻擊。
陳最眼尾下垂,跟看戲一樣看著樹下的一場廝打。
年輕人不顧自己滿身的傷,起身又護在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看著守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眸色突然黯淡了下去。
要死了嗎?
想他林承安,躊躇滿志,滿腔熱血從他國回到家鄉,想著以身報效,卻被這時局所累。
他苦澀的勾唇笑笑,他死則死矣,只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林承安仰天長嘆,瞳孔不經意的微微一縮,「樹上的同志...能否伸出援手?」
陳最臉色未變,視線移到他身上,眸子里也沒任何情緒。
盯著他那雙寫滿了滄桑和悲涼的眼,他淡淡開口:「野豬歸我...」
林承安點頭,「自然...」
下一刻,陳最從樹上跳下來,手中生鏽的鐮刀在他手中彷彿神兵利器。
「唰...」
破空般落在野豬身上。
他眼底泛著寒光,緊盯著野豬的一舉一動。
在野豬朝他衝過來時,陳最看著它,內心在報菜名。
一鐮刀落在野豬肩胛骨的位置,「梅花肉,這裡的最嫩,」
接下來是后臀位置,「后臀尖...小炒肉嘎嘎香,」
最後一刀捅向豬肚子,「哈哈哈,豬五花...」
不堪受辱的食材豬轟然倒地,陳最彈了彈它的耳朵,「豬耳朵下酒也不錯...」
危機解除的年輕人回到中年男人身邊,「林叔...您沒事吧?」
林承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搖頭:「沒事...」
隨即又把視線落在陳最身上,看著他幾個回合就制住了野豬,動作間,野豬幾乎沒有來得及反抗就被他捅成篩子。
看了一眼生鏽的鐮刀,他盯著陳最的眼底閃過一抹探究,是知青嗎?
陳最拎著豬腿晃了晃,確認二師兄已經徹底成為死豬,這才轉身看向兩人。
林承安朝他拱了拱手,「多謝小兄弟施以援手...」
「不用謝,說好了野豬當謝禮...」陳最拎著血淋淋的鐮刀抬腳走來,在兩人各異的眼神中,拎起放在一邊的背簍。
話雖如此,可他分明再等等的。
林承安見他拉著豬就走,出聲道:「等等...」
陳最的腳步頓住,回頭挑了挑眉。
「小兄弟貴姓...」問完之後怕他多想,又補充了一句,「救命之恩承安銘記,有機會一定報答...」
承安?
林曾安?
在原主的記憶里,他好像是76年平反回城,隨後在京市一方領域風光無限。
陳最淡笑著開口:「免貴姓陳,」
他從背簍里拎出一隻野雞扔在兩人面前,「不佔你們便宜...」
說完,他背起背簍,一隻手拉著豬朝前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林曾安笑了笑,「咳咳...好身手,」
旁邊的年輕人連忙扶著他,盯著陳最評價道:「他體能很好,就是招式有點亂,」
林曾安笑著拎起腳邊的野雞,「早點回去吧...」
年輕人輕嘆:「本來還想著那頭野豬找人處理了,能跟人換點葯的...」
「野豬說好了是報酬,那小兄弟已經很仁至義盡了...還給了一隻雞,」
年輕人垂頭,「林叔,我明白,我就是擔心楚老師...」
想起好友楚明舟的身體,林曾安眼底眼底閃過哀痛,「回去把野雞燉了,好好給他補補...希望他能扛過去吧...」
陳最把足足有兩百多斤的肥豬收進背包。
下山的時候在山腳下的水潭邊把臉上和手上的豬血擦拭乾凈。
看著漏腳丫的鞋,他煩躁的擰了擰眉心,開始罵人,「陳最你大爺...艹...」
連著罵了兩分鐘,情緒波動之大,齊沖什麼時候走到他背後都沒發覺。
齊沖一臉懵逼:「你沒事罵自己做什麼?」
陳最淡淡「哦」了一聲:「偶爾腦子抽風...」
「腦子抽風也不能罵自己傻逼啊,這多難聽....」
齊沖瞳孔微縮,「你這血...」
「豬血,」
「豬血?你逮到野豬了?!!!」
陳最點頭,盯著他的腳看了看,說道:「一斤豬肉換你一雙鞋...」
齊沖看了一眼他露在外面跟他打招呼的腳趾,無語的抽了抽嘴角,「等著吧...」
「上次烤野雞蛋的地方等你...」
齊沖揮揮手,背著背簍離去。
陳最把剩餘的血跡清理乾淨,背著背簍交了豬草,面對老王頭的欲言又止,他擺擺手,「明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