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未來夏曉的破防
未來夏曉正研究著意識空間最深處的那一層記憶,轉頭看向夏曉,說道:「終於醒了啊,也罷,你也過來看看吧,一直被束縛在最深處的她在將來會成為你最初的戰神。」
夏曉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走向未來夏曉所在的位置,說道:「你說的應該是哪個黑暗殺手形態下的夏曉,對嗎?」
夏曉向來都不會過多的探究自己通過第十皇試煉的那段記憶,因為那段記憶實在是太過黑暗,只了解了個大概的夏曉便封存了那段記憶,但同時封存起來的,是那個黑暗殺手夏曉。
因為未來夏曉早已和她自己歷史中的黑暗殺手風格打成和解,沒錯,就是打成和解,在她的未來,她曾經與那個黑暗殺手的自己連戰五局,最終還是技高一籌將其拿下,現在,有了充分經驗的她便要來指導夏曉如何掌控那種力量。
「你的潛意識會阻止你打開黑暗殺手的封禁,這也是正常的,因為現在的你可能無法擊敗那個黑暗殺手,憑你的戰鬥經驗要怎麼跟那個傢伙相提並論啊,在數百年的時間裡,將一整個星球的凶獸全部殺光,精通獵殺所有種族的方式,當然,我說的所有,包括人類。」
「這個我知道,只是她也是我,是那個以為自己被困在異界的絕望的自己,一開始的獵殺是為了生存而獵殺,後來知曉這是一場試煉,她的獵殺便是為了再一次見到家人而獵殺,但到最後,她還是扭曲了,就如同魔王坐在世界盡頭,殺到世上無人敢稱王。」
未來夏曉點了點頭,她可是拿到了當初那段記憶的,她當然清楚這個黑暗殺手夏曉的獵手本能有多麼誇張,就算是她都是驚險萬分的3:2比分拿下。
「雖然現在的你與她交戰勝算不高,但別忘了,我還在呢,我有充沛的擊敗她的經驗。」
夏曉明顯面部表情有點抽搐,「所以說,必須得現在,非打不可嗎?」
未來夏曉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夏曉,別忘了,你現在身上承擔的責任,可不僅僅是你自己,我們的未來,是要與所有神話傳說中的強者為敵,他們可不會對你,對你的朋友、家人手下留情,我自己獨自摸索提升力量的道路,走了無數彎路,是,有的時候,繞遠路就是捷徑,但,我走錯一步所失去的時間,讓我的朋友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這是我的過去,我不希望它會成為你的未來。」
夏曉在聽到那個未來的自己說的話后沉默了,從她的話中,夏曉彷彿能看到一幅幅絕望的畫卷,每一幅畫卷都刻畫著她不斷的失去的悲慘過去。
失去家人,未來的夏曉在熒惑城中抱著夏虹的屍體,她的口中還在喃喃自語著姐姐我們回家,在大雨滂沱中,夏曉的眼淚混雜著雨水一同流下,在她們二人敵對的未來,夏虹的手下甚至還在朝著她發起攻擊,那一天過後,火星成為了死星,那是未來夏曉親手處決的第一個世界意志。
失去朋友,未來的夏曉在殺光北歐所有神話強者后,她想要去看看兒時最好的朋友韓凌,卻發現,他在自己屠殺諸神的時候,被狂熱的阿斯加德信徒煮成了一鍋肉湯,被信徒分而食之,夏曉在那一刻,沒有執行信仰清洗計劃,而是將全世界所有的神明狂熱信徒全部殺死,並且當著所有人的面,撕碎了他們的神,確保不會出現新的信徒。
失去戰友,未來的夏曉不顧一切的前行,一路斬殺著母神神殿內的所有奇形怪狀的生物,最終她找到了在幾個月前失蹤的夜曦,但夜曦已然淪為母神神殿的苗床之一,在被救出來的時候,她甚至還抓著神殿里的一根觸手不放,最終在夏曉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清醒過來,在意識到這幾個月自己所遭遇的事情后,將所有的力量給予她視為摯友的夏曉。
她自盡了,因為失去了憤怒之力的她無法抵抗母神細胞的侵蝕,夏曉流著淚不願意接受這份力量,但還是給予了她最後的仁慈,她最終是作為人類死去的。
夏曉意識回歸,未來夏曉明顯情緒有點失控,一把抓起夏曉的衣服領子,將其壁咚在心境空間牆上,低吼出聲,說道:「看到了嗎!那就是我走彎路的代價,我行錯一步,代價便是他們的死去,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夜曦在臨死前拚命的抓住我的手,說她就算是死,也要作為人類而死去,而不是母神細胞改造后的母神造物,我多麼希望我能拯救她,但是我無法對已經心懷死志的人治療,肉體上的傷痛我可以輕而易舉的用黑淵物質將其撫平,但心中的病,我無能為力。」
夏曉清楚的察覺到眼前的未來夏曉在低吼時甚至快要哭出來了,她的眼角晶瑩在昏暗中閃爍著光。
「有沒有...可以拯救她們所有人的方法,或者是道路。」
未來夏曉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鬆開抓住夏曉衣領的手,轉身擦去眼淚,說道:「當然有,那就是比我更快的掌控力量,未來你要比我更快的變強,強到諸神只能仰望你的背影,強到絕望都追不上你的腳步,強到足以守護好我們所在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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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既然如此,」夏曉伸出手,緊緊抱住未來夏曉,「我會守護好我所在乎的一切,我會做的比你更好,讓所有膽敢與我為敵的人後悔,我會埋葬那終將復甦的神話時代,這是我的承諾!這是破滅之主的誓言!我將踐行此誓...直到生命最後一日!」
「很好,那麼,祝願你和黑暗殺手夏曉的第一戰,順利進行吧,在你來之前,我就和她商量過了,在你結束這顆星球的旅行之前,你會與她展開一場五局三勝的戰鬥,而戰鬥的關鍵就在於意志力,來吧,過去的我,讓我見證一下,這一次,誰會成王,而誰會成為坐騎!」
漆黑的旋渦出現,夏曉徑直進入其中,迎接她的歷練,而在意識空間內,另一個意識出現,未來夏曉在稍微感知之後便知道來者是誰。
「在死去的星球意志中藉助第十皇的力量而誕生的新的星球意志嗎?」
新生的星球意志聲音聽不出男女,「沒錯,在那一場大戰之後,第十皇用盡她最後的力量,將這顆星球歸於原位,並且留下了力量,使我能夠以半球的形態依舊能夠保持地面的原樣。」
「你的情況其實還能夠維持數萬年,甚至數百萬年,因為這片星系之中,到處都充斥著第十皇與救世者留下的力量,而且你能夠保持住,也多虧了醒悟過來的救世者,她也用自己的命留下了力量與第十皇一同維持著星系的平衡。」
說到救世者,諾倫斯世界意志明顯不高興:「她只是在贖罪,一刀揚了半個諾倫斯的罪孽,她最終決定以死贖罪,在她與第十皇的戰鬥中,每個人都是受害者,救世者當時的精神狀態與她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完全不同,第十皇夏心玄一心求死,她也希望有人能堂堂正正的擊殺全盛狀態下的自己,這片星系的半數以上星球與他們的居民都因為她們的戰鬥而被毀滅,那場終極之戰,沒有贏家,最後剩下來的她們只留下了一絲傳承,等待著他們的轉世身開啟,而現在,我終於等到了您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