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鞭打
想必老鴇怕死了公冶晟,所以在押解蘇晨的事情上,她辦得非常得力。蘇晨很想在路途中找到逃脫的機會,不過實在讓她想不到,她這位二十一世紀的殺手龍頭居然找不到跑路的時機。這老鴇也不簡單,她安排的護衛絕對不是普通的蠻漢,而是有內力的武林高手。
內力是蘇晨的死穴,就算她的招式再好,也對付不了有內力的人。想到公冶晟剛才的變態行為,以及他多疑的個性,蘇晨開始編排能夠通過公冶晟那關的戲劇。沒辦法啊!就算她說真話,公冶晟也不信。還不如發揮她豐富的想象力,直接編一個經得起揣摩的故事。
護衛把蘇晨押回王府,剛到門口就遇見管家。管家神色焦急,看見蘇晨的時候頓時沉下臉,冷哼一聲撫袖離開。蘇晨覺得莫名其妙,她好像沒有招惹他吧?古代的小男人麻煩,老男人更麻煩。
「把她押走,王爺要見她。」王府的護衛隊長指著蘇晨吼道。
蘇晨厭惡地皺起了眉頭。這些人懂不懂禮貌?她好歹也是一個天香國色的美人,這些臭男人就不懂得尊重一下她嗎?
「這裡是什麼地方?」附近的環境很陌生,不是前往冷香苑的路。
「遷君公子的住處。」護衛不冷不熱地回應。「走快點,讓王爺等急了,咱們都討不了好。」
遷君?沒事去他那裡做什麼?蘇晨不明白公冶晟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你們王爺找我做什麼?」先查探一下線索,做好心理準備。
「你去就知道了,說這麼多幹什麼?」護衛不耐煩地說道,「麻煩你快一些,王妃娘娘。」
「你們也知道我是王妃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主子呢!」蘇晨冷笑道,「本小姐就這種速度,有本事你扛我走啊!」
護衛感到火大,幸好被另外一個護衛攔著,否則絕對想和蘇晨大打出手。
「傲什麼傲?遷君少爺受傷,有她好受的。」護衛暗自嘀咕道。
遷君受傷了?好吧!小帥哥受傷,她也很心疼。但是拜託,與她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她讓他受傷的。
帶著滿腔的疑惑和不解,蘇晨來到遷君的住處。到達這裡后才發現她的地位是如此尷尬。人家遷君只是一個外人,卻住著最好的房間。她這位正統的王妃卻住著下雨時還要漏水的房子。
「王爺,王妃娘娘到。」護衛在門外叫道。
好重的藥味。蘇晨皺眉,看著緊閉的大門。大門發出一聲碎響,徹底地與世長辭。兩個護衛集體地後退幾步,遠離蘇晨這個不安全生物。
「把解藥拿出來。」公冶晟一掌拍在蘇晨的肩膀上,憤怒地吼道,「賤人,解藥,拿出來。」
蘇晨不懂什麼解不解藥的。她覺得這個混蛋有精神病。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紀,她一定帶他去看精神科。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蘇晨惱怒地吼道,「你有病嗎?」否則怎麼總是不定期不定時地發作。
公冶晟提著蘇晨的身子進入房間。只見那個人妖男也在那裡,還有一個白鬍子老頭。老頭看著蘇晨,激動地說道:「解藥呢?快把解藥拿出來。」
蘇晨掙脫公冶晟的魔掌,努力拍打胸口,終於緩過氣來。她狠狠地瞪著那個老頭,罵道:「什麼解不解藥?老娘聽不懂。」
白鬍子老頭聽見蘇晨的話,有些手足無措。他看著公冶晟,急道:「王爺,如果沒有解藥,遷君公子的命就……」
「什麼解藥?關遷君什麼事?」蘇晨環視一圈,視線停留在躺在床上的遷君身上。
遷君的臉黑得像炭似的,與原來的潔白相差甚遠。他的眼眶處有一片青污,就像傳說中的國寶。那頭讓她特別忠意的黑髮變成灰色,讓蘇晨肉疼不已。
「遷君公子中了毒,必須要解毒才能恢復。這種毒非常邪惡,就算擁有『活死人』的老夫也束手無策。」白鬍子老頭說道。
「我又沒有下毒,你幹嘛找我要解藥?你應該派人抓緊時間尋找下毒的人,而不是浪費時間在我的身上。」蘇晨覺得莫名其妙。她長得很像犯罪份子嗎?這些人安的什麼心啊!
「遷君原本沒事。他是喝了依依遞給他的茶水才變成這個樣子。那個叫依依的丫頭不是你的人嗎?我們不找你找誰?」宮伊翊冷笑道,「如果遷君有任何不幸,我會讓你們主僕生不如死。」
依依?怎麼可能?依依是那麼純潔的孩子,她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難道有人暗算她?
「我要見依依。」蘇晨看著公冶晟說道,「我要問清楚。依依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她平時最喜歡遷君了。」
「閉嘴!賤人,遷君的名字是你叫的嗎?」啪!公冶晟甩了一巴掌在她的臉上。「你要見那個賤婢是吧?好!本王就讓你見個夠。跟我來!」
「王爺,或許此事與王妃無關,請王爺查明事情真相再說。」白鬍子老頭看見蘇晨的臉被打成這樣,有些不忍心。「王妃只是一個弱女子,她上哪裡去拿這種巨毒?王爺有所不知,這種毒非常罕見,簡直是毒物界的龍頭老大。如果不是非常有能力的人,根本碰不到這種毒藥。」
「這還不簡單嗎?今天晚上這個賤人與奸人偷偷見面,肯定與此事有關。」公冶晟根本不聽蘇晨的解釋,直接判了死刑。
「王爺,如果她就是下毒的人,說不定身上還藏著毒藥,不要忘記了她還沒有換衣服。」宮伊翊淡道,「她到底有沒有下毒,搜一下身就知道了。」
蘇晨行得正坐得直,當然不怕什麼。蘇霃確實拿了一種藥粉給她,但是她換舞衣的時候已經扔了,所以她根本不怕他們的搜查。
「晟,介不介意讓我搜查一下?」宮伊翊微笑道,「應該不介意我靠近你的王妃吧?」
「仔細地搜查,絕對不能放過一個角落。」公冶晟冷道,「瘋醫,遷君的身體還能夠支撐多久?」
「遷君原本就帶著毒素,又因為這種毒藥,能夠活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這種毒非常狠,必須想辦法找到解藥。」老頭擔憂地說道。
「晟,看看這是什麼?」宮伊翊拖長了聲音說道,「難道這就是害得遷君變成這樣的毒藥?」
公冶晟剛剛接過藥包,老頭毫不客氣地搶過去,並且放在鼻前聞了聞。老頭臉色大變,看著蘇晨尖叫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這種毒藥是隨便給人吃的嗎?你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這樣做?」
「我也想知道。」宮伊翊咬牙切齒地看著蘇晨,恨道:「遷君好心替你醫治,你為什麼要害他?」
蘇晨百口莫辯。她記得清清楚楚,已經丟掉這東西,為什麼又鑽出來了?到底是誰在害她?真的是這包藥粉害得遷君中毒嗎?記得蘇霃讓她把這包藥粉給公冶晟喝,難道他們的目標是公冶晟?
「現在沒有辦法狡辯了吧?」宮伊翊冷笑道,「解藥。」
「我沒有解藥,你們聽不懂嗎?」蘇晨不耐煩地說道,「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怎麼找解藥?」
「你的意思是我在冤枉你了?難道是我把藥粉塞在你的包里?」宮伊翊氣道,「好一個刁蠻的女人。」
「那個賤人的嘴巴很硬,不願意說出指使者。或許你這個主人應該去勸一勸。」公冶晟一把拉住蘇晨的頭髮,兇殘地拉扯著她走出去。
公冶晟用了蠻力,對蘇晨毫不憐惜。蘇晨數次撞到樹桿上面或者踢到大石頭,公冶晟從來沒有停下來過。
「依依……」地牢里很黑,如果不是太熟悉依依的聲音,蘇晨根本無法認出面前這個血肉模糊的女人是依依。有一個凶神惡剎的大漢正在鞭打依依,地面上放著鹽水和辣椒水。
「公冶晟,你太過份了!這件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就爛用私刑。你到底是人還是混蛋?」蘇晨急得臉紅脖子粗。
「本王是不是人由不得你關心。本王只知道如果你的丫頭不招,她很快就不是人。」捏著蘇晨的下巴,冷笑道:「賤人,你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不過想找到下毒的人。我告訴你,藥粉是別人給我的,我不知道這是毒藥。至於解藥,我更不可能知道。」蘇晨好想解開依依的繩子,但是她的手被公冶晟拉得緊緊的,無法活動。
啪!又是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這下好了,左右對稱了。
「你終於承認了。今天晚上去見了姦夫,然後拿著毒藥想害本王,結果被遷君誤食了。對不對?」公冶晟冷道。家
「對,對,對。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人人得而誅之,我想讓你死,行了吧?」反正她不承認也沒有用,他照樣把這些罪名安在她的身上。
「你對你的姦夫倒很忠貞啊!不知道他看見你滛盪無恥的模樣時,是不是會想起本王把你壓在身下的情景。好!你這個賤人,既然這麼需要男人,本王就滿足你!」
「女人出去偷漢子,那是因為家裡的男人沒用,沒種。有本事你出去告訴天下的人,說你鑰王爺戴了一頂好大的綠帽子,看看別人會怎麼說?」蘇晨冷笑道。衝動時的蘇晨總是油鹽不進,只有冷靜的時候才會責怪自己的嘴巴欠抽。
牢頭看見公冶晟和蘇晨這樣的架勢,早就嚇跑了。地牢里只剩被綁住的依依,蘇晨和公冶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