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原來是這樣

【5積分，包含把她們全都弄暈＋宿主入水無障礙呼吸。】

唐棠嘖嘖兩聲，誇獎系統，「你可真是個小奸商。」

【這叫做優惠捆綁包。】

「氪了氪了，」唐棠隨意揮手，「趕緊扣，完事的快點，說不準還能睡會兒覺。」

【積分已扣除，宿主目前積分餘額為125積分。】

其實系統商城還挺實惠的，基本上很多東西只需要1積分，約等於沒有。

系統扣完繼續就立刻工作了，歐陽正德和阮恩熙挨挨擠擠的直接昏睡過去，毫無意識。

【宿主放心，系統會保證二人的安全。】

唐棠往前大概走了有兩百多米，就看見了那個傳說中的泉水。

一冰一熱兩個泉眼都很大，四周升騰著霧氣，因為溫差很大的緣故長滿了各種沒有見過的奇花異草。

她暫時沒空管這些植物，而是小心的走到了兩個泉眼中心的交界處。

唐棠想了想，彎腰頂了個石頭拋進去，結果只聽到石頭咕咚一聲掉入水中，然後遲遲不見聲響。

她抽了抽嘴角，「這得有多深啊。」

系統言簡意賅，

【按照人類潛水瓶計算，宿主換三個潛水瓶都沒辦法到最底下。】

行。

她深深吸了口氣，看著深不見底的泉眼，咬牙道，「你會保證我的安全的吧？」

系統的聲音變得非常正經，它道，

【系統將永遠保證宿主的安全】

【任何事物都不能將系統與宿主分開，即使是死亡。】

幹了！

唐棠聞言，閉上眼睛完全乾脆一跳，只聽撲通一聲，她也像剛才的那塊石頭一樣，往水下沉去。

因為系統保護的原因，她沉下去的時候並沒有明確的感知到到底是冷還是熱，只不過周身有水的觸感，但是能夠不藉助裝備自由在水底呼吸。

她往下游去，在腦子裡和系統道，「我是美人魚。」

系統呵呵，

【在深水裡，大部分生物都長得非常醜陋。】

唐棠被噎了一下，最後道，「好了別說了，說多了傷感情。」

她可以無視水流在水下自由睜眼，因此唐棠不僅是在游泳，還用防水手電筒照著四周的樣子。

這泉眼下面是越進越寬的，隨著深入，唐棠發現這下面竟然有許多互通的水流和岩石洞穴，還長著很多水草。

當然，也有魚和蝦之類的，甚至於是附著在岩石壁上的水生蟲子。

她觀景似的往下潛，卻在手電筒照過一處水草的地方突然頓住。

唐棠在原地沒動，糾結了一下才游過去，用手輕輕扒開茂密的水草，確定了她剛剛一閃而過看到的東西。

一具早就要被泡爛了的骷髏。

不知道年代，但是這具骷髏實在是乾淨，被水沖刷的坑坑窪窪，肋骨的骨縫裡還有小小的魚類穿梭。

唐棠現在處的位置是半空的一處平地，平地往前游是一處更深的斷崖。

她落下去，觀察了一下骨頭，很遺憾沒有察覺出什麼蛛絲馬跡，上面也沒有損傷，她覺得應該是完整的屍體扔進了最後被魚蝦吃乾淨了。

她略過這具骨架，繼續往前走，到了斷崖繼續下潛，但是在下潛到最終地的時候呆愣在了原地。

屍體，好多的屍體。

無數的屍體林立，有站著的，有飄著的，還有碎在地上的。

這些屍體大部分都不太完整了，因為被啃食的緣故，有的臉缺了一半，有的肚子漏了，內臟被掏空，又或者皮肉缺損，能見到森森白骨。

這裡的水更渾濁了一些，乍一看這些屍體，好像活著一樣，陰冷的注視著唐棠。

她打了個哆嗦，覺得這場面有點噁心，沒忍住下意識乾嘔兩下，但是在張嘴之後才想起來這些泡屍體的水湧進嘴裡，頓時更噁心了。

她站的離這堆怪模怪樣的屍體遠遠的，在腦子裡問系統，「在哪兒呢？你說的東西在哪兒呢。」

系統道，

【穿過這堆屍體，往前走。】

唐棠綠了臉，還是往前游去了。

她盡量小心翼翼不碰到這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實在要碰到了，就在腦子裡說了好幾句借過借過。

在經過的時候，唐棠終於發現了一些東西。

比方說這些人身上穿的服飾，大部分都是苗族的特色服飾，有的還存在殘留，上面精緻的各種銀飾能表明其身份。

「苗族？」

唐棠一邊游一邊道，「這就是那隊傳說中的苗族嗎？」

雖然有系統保證，但是唐棠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她偶爾會碰到某具屍體，上面綿軟的皮肉一碰就碎，直接暴露出裡面已經粉白一片的碎片組織。

她面無表情的快速離開，在剛與最後一具屍體擦肩而過的時候，只覺得腳下一空，然後陷入一片黑暗裡。

……

一道陌生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唐棠飄浮在完全的黑暗世界中，下意識聯繫系統。

「統寶？」

【宿主放心，我在。】

系統的應答緩解了唐棠的擔憂，她再次傾聽那道聲音。

〖你來了。〗

我？

唐棠出聲問道，「這裡是哪裡？」

黑暗中逐漸有白色的光點凝聚，隨後在唐棠面前凝聚成一個白色的小球。

它的聲音非男非女，空靈而虛幻。

〖你好，我是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

唐棠直接搖頭，敏銳道，「不對，你不是世界意識，或者是不是完整的世界意識。」

〖是的，沒錯，我是世界意識的一個殘片。〗

小光球跳了跳，

〖世界意義的主體，目前正在沉睡。〗

唐棠沒興趣聊扯，她問道，「所以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挑挑眉道，「或者說，你為什麼要故意吸引我來這裡？」

〖你很聰明，也很敏銳，要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唐棠摸摸下巴，「你就不能直接說事情？」

〖好吧，那我直接把要說的傳送給你吧。〗

小球的聲音無奈道，

〖你自己看吧，省得要嫌我啰嗦。〗

唐棠閉眼，去分析腦海中出現的種種畫面，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她才緩緩睜開眼，呼出一口氣，苦笑道，「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