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缺德他娘給缺德開門，缺德到家了！
去京都縣衙的路上。
陸奪三人跟在王昭月身後。
王頂一邊走一邊揉臉：「奪哥，這王大人什麼來頭，怎麼這麼厲害？」
「有多厲害？」陸奪好奇一句。
王頂思索一番，堅定道：「我從過軍，拼了命能打十個。」
「我感覺王大人，起碼能打五十個。」
「雖然沒有用武功招式，但是那制敵手段不光帶了軍中風氣，還充滿速度和力量。」
「盲猜是個江湖高手，在軍中待過。」
「身份不簡單啊。」
對於王頂的專業分析，陸奪二人是認同的。
那就更加說明王昭月身份不簡單了。
陳遲嗤笑起來：「你個草包，一個女子二十齣頭就能當上大理寺少卿，能簡單嗎？」
「給這種大佬當狗，不丟人。」
京都縣衙。
四人到了的時候縣太爺親自接待。
奉上一份卷宗道：「此人叫張天道，是個江洋大盜。」
「七天內已經作案九起，偷的都是些朝廷大員的家的東西。」
「張天道輕功了得。」
「我們縣衙親自追捕了他五次，全都給他跑了。」
「實在沒辦法，這才上報大理寺。」
「王大人你給想想辦法。」
大理寺一般處理的都是皇室的案子，或者是縣衙和刑部等處理不了的大案。
江洋大盜連著盜竊朝廷大員的家裡，有點挑釁朝廷的意思。
上報也合理。
王昭月想都沒想，直接扭頭看向了陸奪：「你來。」
……
陸奪一臉無語：「大人，我就是個捕快。」
王昭月卻是沒理他。
自顧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看著縣太爺道：「從現在起，你聽他的就是。」
縣太爺有點不服氣。
自己雖然只是個縣令，但是也是京城的縣令。
一般縣令只是八品九品，自己則是六品。
竟然要聽一個捕快的？
但是王昭月都說了，他選擇聽話。
畢竟這案子解決不了，他要被問責的。
陸奪無奈嘆了口氣。
這事不解決，王昭月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拿起卷宗看了起來：「對方可有什麼親人？」
「有。」縣令答道：「張天道有個瞎了眼的老母親。」
「一手把他帶大的。」
「多年前他跟鄰居發生爭吵，雙方互毆。」
「可是那鄰居有點關係，走關係給他判了三年。」
「沒想到張天道在監獄裡面認識兩個大盜，學了一身本事。」
「出去之後就開始盜竊，專門偷竊朝廷大員的家，估計也是有點報復的意思。」
陸奪沒說話，只是臉色怪異。
縣太爺趕緊解釋道：「別誤會，那是上一任縣太爺判的。」
「上一任縣太爺因為貪污，已經被發配邊疆了。」
陸奪眨巴著眼睛。
在古代這種吃人的社會。
根本就沒有公平而言。
雖然張天道有可憐之處。
但是這事必須得解決。
陸奪拿起卷宗看了一遍，好奇問道：「他不回家看望老母親？」
縣太爺搖頭：「去過家裡了。」
「他老母親說是張天道從來沒有回去過。」
「因為他老母親一把年紀，也不好抓來問罪。」
「加上張天道這惡賊沒良心，連家都不回，我們實在沒辦法。」
「不對。」陸奪聽後果斷搖頭：「你說了，張天道是他母親一手帶大。」
「不可能沒感情。」
「而且張天道的老母親眼瞎，基本沒有生活能力。」
「為什麼這麼久還沒餓死，反而活的好好地？」
「為什麼？」縣太爺皺眉。
王頂和陳遲也是疑惑。
「因為有人給他送吃的。」還是王昭月聰明，提醒一句。
「大人聰明。」陸奪本想拍王昭月屁股的，但是無奈只能拍了句馬屁。
縣太爺也是恍然大悟，可臉色還是有些為難：「我也派人在他家蹲守過。」
「可是都沒有收穫。」
陸奪眨巴眨巴眼睛，表情很自然的變得奸詐起來。
「抓張天道吧，其實很簡單。」
「縣令大人，你今晚就派人去張天道家放一把火。」
「把他老母親給燒死。」
「張天道一定會出現的。」
……
客廳中安靜的能聽到呼吸聲。
眾人像是看鬼一樣看著陸奪。
這是人說的話？
縣太爺畢竟是個父母官，覺得這事不是人乾的。
尬笑問道：「張天道有錯，也不至於把他母親燒死吧。」
「縣令大人別誤會我的意思。」陸奪隨手拉了把椅子坐到王昭月身邊。
風輕雲淡道：「你可以先派人把張天道的老母親綁出來。」
「然後隨便弄一具屍體丟進去。」
「再放一把火。」
「到時候隨便找個地方把屍體埋了，或者丟亂葬崗也好。」
「再派人埋伏在四周。」
「那張天道必然會去看，會去祭拜。」
「來個守株待兔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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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縣太爺微微猶豫。
的確是一個妙計。
對陸奪也認可了幾分，怪不得王昭月讓聽他的。
是個解決辦法的人。
搓手徵求道：「還有別的辦法嗎，這樣做總感覺有點缺德了。」
「有。」陸奪不帶考慮的回答：「就是抓不到人。」
「朝廷大怒。」
「換個人當這縣令。」
「就這麼干。」縣太爺一聽，同樣半點猶豫都沒有。
為了那所謂的一點道德讓自己丟了官。
那是愚蠢。
縣太爺直接採用了陸奪的辦法。
態度也變得客氣起來：「只是王大人，那張天道輕功了得，光憑我們縣衙的衙役和捕快。」
「怕是很難抓住他。」
王昭月冷冷起身，已經走出了客堂：「今晚你就派人去放火。」
「抓人的時候，我親自去。」
深夜。
女帝寢宮。
女帝面露興奮，在王昭月面前走來走去，不斷拍手誇讚：「好，好一個借刀殺人，一石二鳥。」
「陸奪這一計捐錢真是太妙了。」
「正好朕看看到底有多少不聽話的人。」
「明日早朝，我親自宣布此事。」
「這陸奪越來越有意思了。」
「想出來這麼缺德的毒計，人怎麼樣？」
「會不會也很缺德？」
王昭月不知道怎麼解釋。
她想要誇讚陸奪兩句，但是發現誇不起來。
只能無奈聳肩，把抓張天道，放火的計劃說了一遍。
……
女帝沉默。
這何止是缺德，是缺德他娘給缺德開門，缺德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