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就說你們搜的不仔細
唐晏成一問,果然聽段仁傑道:「那賊子的房間乾淨的很,沒有任何線索。現在人也死了,接下來想查清他的身份可就難了。」
石勇也是一臉凝重。
唐晏成看看兩人,略一思索道:「你們稍等片刻。」
說完轉身進了書房,時間不大又從裡邊出來,對段仁傑和石勇道:「那個侍衛的院子我還沒去過呢,這樣,咱們再去搜一遍,看看別是你們剛才漏掉了。」
段仁傑剛想說我們查的再仔細不過,但唐晏成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沖著傅盛和馮文年道:「你們在這等一會,我去看看就回。」
說完拉著就走。
無奈之下只能再次來到范應克的房間,外邊已經被羽林衛團團圍住。
唐晏成當先走了進去,發現裡邊陳設簡單,不過所有的柜子箱子都被打開,就連地磚都被撬開,可見剛才搜查的一定極為仔細。
唐晏成裝模作樣的這看看那摸摸,段仁傑和石勇也只能分散開,再查一查好了。
可剛才都已經掘地三尺了,現在還能怎麼查?
但唐晏成卻說查不到東西就不走,一定要好好搜。
三人在裡邊又找了一刻鐘的時間后,石勇無意中一低頭,就發現在床腳處竟然有一個白色的紙團。
嗯?
石勇立即將紙團拿了起來,不對啊,這麼明顯的東西,剛才怎麼沒有發現?
這時唐晏成大喊一聲,「石校尉,難道有所發現了嗎?」
石勇扭頭瞅瞅唐晏成,眼神充滿怪異,這時段仁傑也走了過來,奇道:「我特么剛才怎麼就沒看到?」
說完也狐疑的盯著唐晏成。
唐晏成沒有絲毫不適,對石勇道:「快打開看看,說不定有什麼線索呢。」
石勇這才將紙團展開,只見裡邊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明晚三更,恆隆商行。」
段仁傑也接過來看了看,「這是他們接頭的地方?」
石勇點點頭,「肯定是的,只是……」
說著又把那張紙條拿過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對唐晏成道:「駙馬,你……」
唐晏成連忙打斷他,大聲道:「既然發現了線索,我建議立即出手,別讓這些人得到消息逃走!」
說完低聲道:「其他事回頭再說。」
然後再次大聲道:「段校尉,立即調集人手,不可耽擱!」
同時對石勇道:「石校尉,你最好從南軍也調些人手過去,防止有人漏網。」
到了現在,段仁傑和石勇如果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那也就不用再混了。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沖著唐晏成抱拳,「駙馬,這個人情兄弟們記下了!」
說完立即轉身出去。
唐晏成負手走了出來,抬頭看看晴朗的天空,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等他返回逸楓殿後,馮文年問道:「他們兩個呢?」
唐晏成道:「我就說他們搜查的不仔細吧,沒想到還真被找到了一個線索,他倆已經調集人手出去了,希望能來得及吧。」
傅盛和馮文年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疑惑,「還真有線索?」
唐晏成義正辭嚴的說道:「當然!還是石勇發現的呢,不信等他們回來你們去問。」
馮文年說道:「那就再好不過,等等看吧。」
唐晏成見乾等無聊,便邀請二人到後院池塘,邊釣魚邊等,好不愜意。
一直到紅日西垂,段仁傑才派了一個渾身浴血的小校回來報信。
從這個小校嘴裡,他們三人得知了剛才發生的事有多麼的驚心動魄。
段仁傑只是從公主府帶走了二十個人,大部分人都留在公主府駐守,畢竟他的主要任務還是保護公主和駙馬的安全。
但他也知道如果是一般事,那二十個人已經不少了,但如果是查處死士,就遠遠不夠看了。
剛好唐晏成也點到了石勇,於是兩人分頭行動。
段仁傑返回羽林衛求援,而石勇則是立即趕往南軍,將情況彙報后,帶著自己手下的百十人快速趕往恆隆商行。
這一來一回就耽誤了不少時間,等他們兩邊終於匯合后,就過了將近一個時辰。
不過好在段仁傑調了一個百人的弓弩隊過來,加起來一共來了兩百多人。
兩人在恆隆商行的遠處街角碰了一個頭,很快做好分工。
段仁傑帶人從北邊和西邊包抄,石勇則帶人從東邊和南邊包抄,將人手分成前後兩隊,務必不能使一個人漏網。
一刻鐘后,哨響驟起,喊殺聲立即大作。
第一波人破開門牆,揮舞著兵器沖了進去,立即就與商行里的人交上了手。
石勇和段仁傑身先士卒,帶隊沖在最前邊,沒想到裡邊的人見到官兵后不但不束手待斃,反而立即抽出藏匿好的兵器,與官兵血戰。
交上手之後,官兵才發現,這些人的實力極其強悍。
最低也是武道二品,大部分都有武道三品以上的實力,甚至還有兩個武道六品的高手。
同時商行裡邊遠不止提前了解到的十餘人,而是足足有二十多人。
這些人之前也不知道藏在哪裡,等到戰鬥白熱化時紛紛湧出,一下子就將官兵的防線衝垮,大量的官兵被斬殺,小小的商行里裡外外血流成河。
關鍵時刻,段仁傑帶來的弓弩隊發揮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些人站在隔壁房頂和圍牆之上,前後站位,錯落有致。一排人射出之後,另一排人再射,中間不留空隙。
許多商行之人都被射成了刺蝟。
但這些弓弩兵也成了被重點攻擊的目標,那兩名武道六品的高手,撇開院中的官兵,直接騰空躍起,專門攻向弓弩兵。
因此弓弩兵雖然離的比較遠,但仍然死傷慘重。
不過羽林衛不愧是京城的精銳,雖然被衝破了防線,但仍死戰不退。
尤其是弓弩兵的都尉也發了狠,組織外圍射手組成箭網,無差別的覆蓋,硬生生將其中一個武道六品射的如同破網,慘叫著轟然掉到院中。
另一個武道六品眼見事不可為,拚死殺出一條血路,逃了出去。
他也是此次圍剿中唯一倖存之人,或者說暫時倖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