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就是個受氣包
唐晏成連忙將唐天扶起,大聲道:「好,有了你這句話,小侄信心百倍!哈哈……」
唐天站起身後輕聲說道:「夜鷹在宮裡和禁軍都有安排,已有多年。他們都是自己人,公子如有需要儘管啟用,但還請公子務必讓他們發揮出自己的價值。」
意思就是,讓他們死沒關係,但要死的有意義,不然這麼多年的心血就白費了。
唐晏成鄭重道:「天叔放心,他們跟戰場上的士兵一樣,都是我的袍澤兄弟,唐晏成只會跟兄弟同生共死,絕不會看著他們白白犧牲,更不會出賣兄弟!」
唐天眼圈泛紅,激動莫名。
兩人又坐下敘話良久,主要是唐天說,唐晏成側耳傾聽,不時點頭,偶爾插幾句話。
小半個時辰后,見時間已經不早,唐晏成起身告辭,唐天恭敬的將其送到小院門口。
看著唐晏成離去的背影,唐天心裡一嘆,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的……將軍的嫡子果然不同凡響。
這行事手段哪像一個十八歲的小年輕,連自己這個老江湖都難以招架。
不過說回來,自己已經是武道六品上的巔峰,可以說是半步七品,竟然在公子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那公子到底是幾品?
唐晏成可不知道自己在唐天心裡的地位,已經從一個可有可無的透明人,直接提升了巨大的一步,僅次於老爹唐藝了。
他離開小院后,並未原路返回,而是繞了一個大圈子。在確定無人跟蹤后,才直奔公主府而去。
來迴路上花費了不少時間,為了收服唐天又耽誤了很久,此時已經過了四更,眼看天就要亮了。
不過現在也是夜色最重的時候,路上根本沒有行人,唐晏成得以全力展開身法,就像一縷青煙般飄過大街小巷。
就算有人當面,也只會以為颳了一股涼風而已。
遠遠的已經能夠看到公主府的西院牆,唐晏成就要繞到東面,這樣可以直接到逸楓殿,不用橫穿公主府,增加暴露的風險。
可就在他剛來到拐角時,就見一道人影從公主府後牆翻了出來,幾個閃身竄入旁邊的一條巷道。
唐晏成先是一愣,略一思索就跟了下去。有人半夜探查公主府,自己現在好歹也是半個主人,怎麼也要重視一下。
嗯,就當是半個主人吧。
數十個呼吸后,唐晏成就追上了前邊之人。
發現此人只是一身長衫,身形高大,面戴黑巾,正站在一棵大樹後邊,似乎在等人。
於是立即將身形隱藏在一戶門口的石獅後邊,雖然不怕被對方發現,但就是離的有點遠。
正在想著要不要再向前去一點時,眼前一花,又一道人影飄落。此人身穿夜行衣,來到大樹后與之前那人見面。
唐晏成只能隱約看到兩人在低聲交談,但具體說的什麼卻根本聽不清,確實離的比較遠。
而且自始至終,兩人都沒有將面巾取下,唐晏成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臉。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兩人已經說完,之前的長衫人先行離開,看方嚮應該是返回公主府。
後來的黑衣人則在原地不動,彷彿是在幫那個人觀察有沒有人跟蹤。
唐晏成雖然很想立即跟上去,但又怕暴露,只能等待。
好在黑衣人沒有任何發現,也不想過多耽擱,略等一下后就飛身離開。
唐晏成見狀立即縱身返回。
外邊這個黑衣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搞清楚公主府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唐晏成將身法施展到極致,快速的追了上去,來到院牆只是一閃就進了公主府。
這時就見那個長衫之人正在小心的向前院走,唐晏成連忙小心的追上去。
最後見那人直接走進了一處侍衛居住的院落,不再出來。
公主府的侍衛共有三個居住之地,一個是外院的普通侍衛居住,一個是內院里低等侍衛居住,還有一個就是剛才那人進去的高等侍衛居住的院落。
這裡住了哪些人還不清楚,回頭可以了解一下,雖然沒有看到臉,但那人的背影卻被唐晏成牢牢記住。
等唐晏成返回逸楓殿時,柳念還在等他。
換好衣服,只稍微眯了一下,就直接起來洗漱。
柳念心疼道:「公子一夜未睡,還要起這麼早。」
唐晏成哀嘆道:「我要去給公主殿下請罪了,否則以後別想出府,我這受氣包呦……」
柳念展顏一笑,隨即道:「公子暫時忍耐吧,總會有你揚眉吐氣的一天。」
唐晏成也只是跟柳念開個玩笑而已,收拾停當之後,哭喪著臉就出了逸楓殿,小跑奔向槿霖殿。
來到殿門口后,氣喘吁吁,手足無措,對肅立的小侍女道:「殿下起身了么?我想給殿下請安。」
小侍女看著唐晏成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殿下剛剛起身,駙馬要請安最好再稍等片刻。」
唐晏成連忙點頭。
半個時辰后,終於看到紅雲從裡邊出來,唐晏成連忙上去,客氣問道:「紅雲姐,不知殿下可有時間,我想給殿下當面請安。」
紅雲瞥了一眼,不冷不熱的問道:「駙馬平日都是在殿外請安,今日為何要入內呀?」
唐晏成尷尬一笑,「昨日出府宴客,沒想到那幾個狐朋狗友一直拉著我喝酒,我推辭不過,只能略微喝了一些。沒想到酒量太淺,就喝多了,難免失儀,今日是特來給殿下請罪的。」
紅雲早就得知了昨日之事,聽后淡淡道:「既然駙馬酒量淺,那以後還是少飲為好。不過這也尋常,哪個男人出去吃酒不喝多的,駙馬不必介懷。」
唐晏成一愣,這跟預想的不一樣啊?
見他不解,紅雲很有耐心的解釋道:「殿下已經知道駙馬飲酒之事,並未生氣。剛才那些話就是殿下讓我轉告你的。」
唐晏成如夢初醒,連忙道:「多謝殿下寬宏大量,我今後一定注意,再不多飲。」
就要告退時,紅雲突然問道:「駙馬平日里還會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