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首次合作

火車搖搖晃晃行駛著，林彎彎所在的座位是四人座，她在靠窗位置，旁邊是個女知青，長得瘦瘦小小的，大大的眼睛，很可愛。對面是兩個男生，一個高冷不說話，一個嘰嘰喳喳從上車就沒有停過嘴。雖然旁邊的人並不理他。

看樣子，兩個人是認識的。

「你們好，我叫紀煜明，是下鄉到黑省的知青，旁邊是我的朋友陳予安。和我一樣都是知青。你們叫什麼名字。」

這節車廂大多都是下鄉知青，所以紀煜明也沒有陌生感，畢竟以後就是同志了么。

「你們好，我叫劉知知，也是到黑省下鄉的。」

大眼睛小姑娘笑眯眯的回答。

紀煜明，陳予安，劉知知。

書里好像沒有提過這幾個名字，看來，原書中他們應該是分到了其他村。

「我叫林彎彎。」

林彎彎也跟著說道。

「那我們應該是去一樣的地方的，所以車票才會被安排到一起。」

「差不多，我是到黑省齊市安縣大楊樹公社的。「

劉知知先報出自己的所在地。

「我們也是！」

「那可真巧！」劉知知是個喜歡熱鬧的性子，最怕自己一個人了，本來她的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現在遇上合眼緣的人，稍微放心了些。

「就是不知道我們最後會分到哪個村，還能不能遇上。」劉知知看人很准，一般來說，她只對善良的人有好感。坐在一起的三個人，她都很喜歡。

「這個交給我就行了。我有辦法，你怎麼想的？」

紀煜明看向林彎彎。

「跟誰一起無所謂，但是我是要去前山村的。」林彎彎怕被攪和的換了地方，那樣的話，原身還有些仇可就不方便報了。

書上說過，這批知青，只有她自己被分到了前山村。也是因為這樣。連個同伴都沒有，才會被老知青欺負。

「為什麼呀？你在前山村有認識人么？」劉知知問。

「那倒沒有，只是有鄰居家的姐姐也在大楊樹公社下過鄉，現在她回城了，跟我說過，前山村的大隊長是好人，村民也沒有其他村那麼排外。」

林彎彎這說的倒是實話。

前山村的大隊長叫王前進。是村長的隔房侄子。王家在村裡也是殷實人家，重點家風純正。口碑很好，彎彎在書中被知青欺負，他也幫著說和過，但畢竟不住在一起，知青們當面答應的好好的，等大隊長一走，反而變本加厲的繼續欺負她。

久而久之，林彎彎不敢告狀了，他也不敢管了。至於村民，是有張狗子一家那種惡人，但總歸來說，還是好人多，他們也曾無意中給過原身幫助。只是原身並沒有機會再報答他們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也去前山村吧。」對於紀煜明來說，他也需要去一個民風淳樸的地方，本來還想到地方打聽一下，現在有現成的消息，不用白不用。

有一個好說話的大隊長，以後他們要辦些事也方便。

說這話的功夫，便到了中午，乘務員推著餐車過來了，紀煜明和陳予安家裡條件應該是都不差，連價錢都沒問就選擇了買盒飯。劉知知則是拿出了包里的包子開始吃。林彎彎打開楊曉芳布包。拿出鋁飯盒。打開一看，滿滿一盒餃子，輕咬一口。韭菜雞蛋餡的。

吃過午飯，幾人沒再說話，而是靜靜地靠在椅背上休息，林彎彎也閉上眼睛，起得早，又跑了好幾個地方辦事，這會確實有些困了。

火車哐當哐當晃悠了兩天，四個人此時已經是被折磨的不像樣子，只盼著能早點到地方。

經過兩天的相處，四人之間的關係又熟悉了一些。人和人之間的磁場就是這麼奇妙，有的人，天天見面，卻越看越討厭。而有的人，只一眼就會成為朋友。

這天午後，幾人正在午休，林彎彎迷迷糊糊剛要睡著，就聽見嗚嗚咽咽的聲音，隨即悶哼一聲。又安靜了。

林彎彎慢慢睜開眼睛，和對面的陳予安對視一秒。隨即移開。

林彎彎的角度正好，順著發出聲音的來源看過去，一個中年男人正站起身，還摟著一個女人，女人閉著眼睛，好像很痛苦的樣子，腦袋靠在男人的身上，腳步虛浮。男人正帶著她要往下個車廂走。

林彎彎收回視線又看向陳予安，眨了眨眼，用口型說：找乘務員。

然後站起身朝著男人的方向走去，陳予安也站起來，和林彎彎擦身而過。向她反方向走去。

此時男人也正朝著林彎彎迎面走來，她放慢腳步，心裡思索著對策。突然想起來，空間里有一塊林海以前的舊手錶。默念一聲出。手錶便出現在她的手上。

在擦身而過的時候，林彎彎不著痕迹的撞了下男人，然後將手裡的手錶摔向地下。

「等等！」林彎彎叫住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聽見有人喊他，身體緊繃。緩緩轉頭。眼裡是控制不住的焦躁和狠厲。

林彎彎蹲下身子撿起手錶。錶盤玻璃果然碎了。

」大叔，你把我的手錶碰掉了。看，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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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彎彎放大聲音，周圍睡著的人漸漸清醒，然後紛紛投過來視線看熱鬧。

「小丫頭，你可不要亂說。明明是你撞得我。」

男人微微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發現他的秘密就好了。

「大叔，明明就是你撞得我，看，手錶都撞掉地了。這可是我爸爸送給我下鄉后早上看時間上工用的。我們全家可就這一塊手錶，你不承認可不行。」

周圍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現在這手錶可是金貴物件，不是人人都能買得起的。這把人家的表摔了，不賠錢人家可不是不讓他走。

「那你想怎麼樣？」

「這個表買的時候二百四十元，雖然也沒有戴太久，但畢竟是舊的，這樣吧，折一半價錢，你給我一百二就好。「

「什麼？！一百二？」

現在普通工人的工資也就三十左右，這一百二，對大部分人來說，都不是個小數目。

「對呀。一百二，不過你放心，既然你賠了錢，那麼這隻表就是你的了。修一修還是可以繼續用的。」

「死丫頭別胡說八道，我沒有撞到你，別想訛我。讓開，我老婆病了，下一站我還要下車帶她看病。」男人邊說邊轉身要走。

一百二，開什麼玩笑，他的全部家當都沒有一百二。

「不行，你不能走，必須得賠錢」

林彎彎迅速超過男人回身擋住他，在兩人拉扯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怒喊：「幹什麼呢？誰讓你們在火車上鬧事的？」

是乘務員。

男人瑟縮了一下，有些心虛，他們這種人，最怕跟公職人員打交道了。

「同志你好。這位大叔把我的手錶撞掉地上了。還不賠錢。」林彎彎率先開口。

「胡說，我沒有撞你，是你撞我的，而且，你張口就是一百二十元，我就是普普通通的莊戶人家。哪裡有這麼多錢？」男人大聲的辯解著。

「沒錢不會好好說么，我們可以協商啊，你硬要衝過去是怎麼回事？」林彎彎邊說邊往中年男人的身邊走去，視線對上男人身後的陳予安。

乘務員走上前：「既然你們分辨不出結果，那跟我走吧。」

男人聽見這話，搖頭向後退去。

「我不去，我沒有撞她，我不會賠錢的。」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不行，你不賠錢我是不會讓你走的！」林彎彎邊說便要抓住男人的胳膊，男人情急之下後退的腳步更快了。

突然脖子一痛，還沒等回頭就被陳予安控制住了，沒了男人的依靠，女人身子一軟，在即將倒地的時候，林彎彎上前一步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