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洞房花燭
徐則安坐到謝雨凝身邊,少女有些緊張地揪緊了手中的帕子。
「雨凝,你轉過去吧,我好給你卸發冠和釵環。」
「嗯。」
謝雨凝側過身去,徐則安開始為她卸發冠。
他的動作很輕柔,比往日小嬋替她梳妝還要溫柔。
「沒有弄疼你吧?」
「沒有。」
「要是弄疼了你就跟我說,我再輕點。」
謝雨凝無奈地笑了笑:「為何感覺你把我當成瓷做的人似的,我沒有那麼嬌弱。」
徐則安動作不停地應道:「對待妻子,難道不該萬般珍重嗎?無論嬌弱與否,都該如此。」
聽到「妻子」兩個字,謝雨凝的心被觸動了一下。
之前明明還說著不敢冒犯自己的少年,心底卻還是把自己當做了妻子。
房間里很安靜,只有釵環碰撞發出的聲音。
謝雨凝竟然覺出些歲月靜好的味道來,似乎這樣......也不錯。
徐則安替她撩起脖子后的頭髮,露出的那一截肌膚白皙如雪。
謝雨凝真像個瓷做的似的,全身上下都很白,肌膚一看就十分細嫩。
徐則安眼神一暗,撩頭髮的時候指尖輕輕劃過她的後頸。
對女人來說,這是個很敏感的地方。
謝雨凝一個未經人事的閨閣少女身體就更為敏感了。
後頸處傳來異樣的感覺,謝雨凝渾身一顫,她一下抓住徐則安的手問道:「你幹什麼?」
徐則安一臉無辜地說道:「我看你這金項鏈似乎很重,打算替你取下來,怎麼了,弄疼你了?」
謝雨凝眼神一松,原來是為了給她取項鏈,那應該是不小心碰到了自己。
只是剛才被徐則安的手這樣輕輕撫摸過後,總感覺身體有點不對勁。
酥酥麻麻的,有點熱,有點渴。
「先這樣吧,我有點口渴了。」
謝雨凝起身走到桌子旁,上面卻只有一個托盤,裡面擺著一壺酒和兩個酒杯。
少女喃喃道:「奇怪,怎麼沒有水......」
徐則安看著桌子的酒,那應該是夫妻圓房時喝的合巹酒。
謝雨凝並非滴酒不沾的女子,以前過節時或者和朋友小聚也會喝一點,她自認為酒量還不錯,因此也沒有多想,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一杯。
徐則安提醒道:「雨凝,那是酒。」
謝雨凝笑了笑:「放心吧,我酒量還不錯。」
徐則安心想,這和酒量可沒有關係,這種成親時喝的合巹酒一般會摻春藥進去,這樣女子更容易情動,圓房時就不會受太多苦。
就是不知道謝家的這合巹酒有沒有加料了。
徐則安起身也坐到了桌子旁,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那我陪你一起喝吧,一個人喝酒豈不孤單。」
「你?你看起來酒量不太好。」
徐則安看著文文弱弱的,斯文秀氣的模樣,總覺得他像個一杯倒的。
謝雨凝的話讓少年臉色一紅:「雨凝不要小看我,我酒量雖算不上多好,但是陪你喝幾杯還是沒問題的。」
謝雨凝看他羞澀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不知為何,徐則安給他一種單純不諳世事的感覺,很乾凈,和她見過的那些世家子弟都不一樣。
「那好,如果你喝醉了,就罰你......罰你什麼好呢。」謝雨凝撐著下巴想了想,一時沒想到個好主意。
徐則安:「什麼都可以。」
謝雨凝:「這麼自信啊,行,那就先喝三杯,我謝家的酒可是很烈的。」
徐則安酒量其實還不錯,但是他很會裝醉。
上輩子徐則安裝醉的經驗可不少。
謝雨凝倒了一杯酒,對徐則安舉杯道:「那我先喝。」
徐則安也替自己倒了一杯:「行,我也跟上,敬你一杯。」
徐則安直接一口灌下去,謝雨凝不想輸,於是也一杯直接幹了。
不得不說,謝家的酒是有些烈,兩人這樣一口乾了,嗓子里辣辣的。
徐則安裝模作樣地皺著眉咳嗽,惹得謝雨凝捂嘴輕笑起來:「幹嘛非要一口喝完呢,看吧。」
她好心地坐到徐則安身邊替他撫了撫後背:「好點嗎?」
徐則安點頭:「我沒事雨凝,繼續喝。」
「還喝呀,我看再喝一杯你就該醉了。」
徐則安擺擺手,抿著唇不服輸的樣子:「醉了也沒事,就當練酒量了,被雨凝笑話總比以後被其他人笑話好。」
謝雨凝感覺徐則安這樣還怪可愛的,她便又給兩人倒上一杯。
「來,這次一口一口喝吧。」
「嗯,好。」
兩人又喝了幾口。
第二杯還未見底,謝雨凝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大腦暈暈的,還覺得很熱。
不,是特別熱。
心底躁動不安,讓她覺得渾身難受。
這種陌生又異樣的感覺讓謝雨凝帶著懷疑的目光看向手中的酒:「這酒、這酒好像有問題。」
徐則安此時臉也有些紅了,不過他不是醉了,而是自己故意憋出來的。
徐則安放下酒杯,擔憂地問道:「雨凝,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謝雨凝臉上泛起紅暈,連脖子也有些紅了起來,此時的她看起來嬌艷欲滴,彷彿等待著人來採摘憐愛。
原本這種合巹酒只是在進行儀式的時候兩人一人一口就可以了,所以藥效很好,要達到一口就起作用的效果。
謝雨凝和徐則安喝了快兩杯,這酒不僅效果好,見效又快,因此謝雨凝很快就有反應了。
謝雨凝捂著胸口深呼吸,蹙眉喘息道:「我、我好像有點喘不上氣了。」
徐則安扶著桌子站起來:「我去幫你叫小嬋來。」
徐則安想走,謝雨凝一把卻抓住了他的手:「別走。」
謝雨凝身體彷彿不受控制一般,她眼含媚色地望著徐則安,重重喘息著道:「我好熱。」
徐則安低下頭看向她:「你看起來不太對勁,我幫你叫人來看看吧。」
謝雨凝都快聽不清徐則安在說什麼了,只是憑著本能抱住了他。
徐則安還想推開她,不過力氣嘛,肯定是「輕飄飄」的,怎麼推也推不動。
謝雨凝衣衫凌亂,緊緊地抱著徐則安,卻怎麼也緩解不了身體的難受。
謝雨凝將臉放在徐則安脖子那裡蹭了蹭,嘴裡還在含糊不清地說道:「嗯......好熱......難受......」